纱雾在日本的咖啡店勤工俭学过，做起咖啡还算得心应手。
她给他做了冷萃，给自己做了卡布奇诺。
然后把两杯咖啡端到了沙发旁。
“坐。”穆柏丞伸手接过去。
纱雾端着自己的咖啡坐到了他身边。
没有很近，刻意隔了一臂距离。
“我……”
“你……”
纱雾一怔。
“你说。”他点点头，示意她先开始。
“我妈的事情，是真的对吧?”
心里有一点点期望是他喝醉说了胡话。但……可能微乎其微。
他这样的人，说话是很严谨的。
“是真的。”
唉，心痛呐……
“她欠你很多钱吗?” 她心情复杂。
穆柏丞点点头，“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已经给她打过折了。”
“我的面子……是什么面子啊?”
他看进她的眼中，坦诚地说：“我有些在乎你，但还算不上喜欢。”
纱雾愣住。
她本来想要跟他说找房子的事情，事已至此她觉得住在这里很不好。
没想到他……好像主动给了她希望。
她一时想不懂在乎是怎样的含义。
“在乎和关心是一样吗？”
“要比关心深一点儿。”
纱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想起他昨晚的话，又有点儿不敢相信。
忐忑地追问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穆柏丞眼神一闪，状似认真思索了一下。“和你睡过以后。”
和她想的一样。她的魅力对他来说只有这副身体。
也算幸运，能让他看得上。
他看她懵懵的样子，知道她在复盘昨晚的话。
“听着，我没有想伤害你。”他重申：“你母亲的事情不会波及你。她反而能靠你换些情面。”
他可以因为纱雾，多给美智子一点儿喘息机会。但他不会改变她的结局。
这算是示好了吧?
纱雾看着并没有很开心：“谢谢，我会跟我妈妈转达的。”
“还有其他吗?”
“她如果不能还钱，那我怎么办?”她说出藏在心里的担忧。
穆柏丞似笑非笑地看她，晃一下咖啡杯：“那你来还好了。”
那些钱说白了不是重点，不过是他折磨人的手段，对付美智子他还有别的妙招。
但纱雾不懂，还傻得可爱，真以为他缺那些钱。
“……我吗?”她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