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你死定了!姑奶奶我今天非打得你爹都不认得你!”
说着攥起小拳头,噼噼啪啪朝着小胖子脸上招呼,直打得他用手护住脸,不住干嚎。
却听一声暴喝传来,场中弟子均觉得脑内一震,那沉若洪钟的声音喝道:“住手!”
原来竟是执法堂的人被惊动来了。
……
泠涯甫一走进执法堂,就瞧见自家小弟子抱着怀里的红绡不住流泪,脖颈上几道血糊糊的口子,好在已经止住了血。
饶是他百年来一直修身养性,见了这场景,也忍不住翻腾出满腔怒意来。
他朝执法堂长老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不再理众人,直直朝小徒儿走去。
走到近前用神识一扫,原来那红绡受了不小的伤,蜷在小人儿怀里低低哀叫。
他见小人儿哭得伤心,用手覆住红绡,输入灵气。不一会儿,那狐狸便止住叫声,转着脑袋四处乱看,瞧着精神百倍,已是好了。
沐昭见红绡被师父医好,瞬间止住眼泪,摸了摸它的头,抬起头冲泠涯小声道:“谢谢师父。”
泠涯只看了她一眼,没有搭话。
沐昭咬了咬嘴唇,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玄斌子瞧见泠涯走进来,只跟执法堂的人打了声招呼,便赶着忙着去瞧他那扮猪吃老虎的徒弟,竟是连看都没看旁的人一眼!两人同是元婴修为,他居然如此目中无人!心中大怒,一张脸登时黑得如同锅底。
他冲着泠涯大声道:“泠涯真君,你那好徒儿将我两个弟子打成这样,该如何说道?!”
说着扯过自己徒弟,将兄妹俩推到众人跟前。
泠涯低头一看,那玄斌子的两个徒弟俱是练气二阶,满身狼狈。一个周身泥点子,哭得正伤心;一个双眼乌青,脸颊上也有好几块青紫斑痕,鼻血都还没来得及擦干净。
他勾勾唇角,淡声道:“玄斌真君,你这两个弟子均是练气二阶的修为,又比我那不成器的徒弟大,怎地会被我那徒弟打成这样,莫不是弄错了?”
玄斌子听他卖乖,一口气哽在胸口——到底是自己徒弟不争气,居然被一个年龄比自己小,修为没自己高的小丫头打成这样!便是有理也没脸多说什么,只气得一张老脸通红。
执法堂的长老见两位元婴真君杠上,悄悄抹了把汗,赶忙站出来打圆场。只说是小孩子间玩闹,下手失了分寸,一副各打三十大板的油滑架势——开玩笑,两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