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桂舟有心想说,姑娘你这样跟死鱼一样的动作是勾引不到男子的,又见她躲在被子下面的身子微微发抖,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穿上衣裳吧,别冻着了。”
原主有变态癖好,他没有。原主爱好萝莉,他不是。
他的爱是前.凸后.翘的大美女,肌肤光滑细腻,能发嗔撒娇那种。
谢荣对郁桂舟的话没反应,等了一会就主动伸出了手,还没碰到,就被郁桂舟一把抓住,有些无奈的侧头看她“还不睡?”
他真没想到,这小姑娘居然重复作死。
“你……你不…”谢荣结结巴巴的说道,根据她以往的经验,郁桂舟这人手段很多,无论穿衣裳还是不穿衣裳都有玩法,所以她刚才才没有认为让她穿衣裳就是放过她。
等接触到郁桂舟无奈的眼神时,谢荣才终于明悟。
这个向来以折磨她为乐的男人今晚真的放过了她,也没有对白日里的好心举动算账。
相公他,好像跟以往不同了。
抱着这种想法,谢荣渐渐陷入沉睡。在她的呼吸起伏时,郁桂舟睁开了眼,望着头顶黑糊糊的一片发呆,不知何时也睡了过去。
第二日郁桂舟起床时,天色已大亮,薄薄的纸窗外还传来鸡仔咯咯咯的声儿,混着墙角猪圈里发出的动静,让本来有些迷梦的郁桂舟瞬间清醒了过来。
这是郁家。
他转头一看,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很久了,被窝里都冰凉一片,透过原主的记忆,他知道这时候的谢荣已经跟郁当家一起去地里忙活了,家里就剩下丁氏照顾他,顺便收拾下屋里屋外。
郁桂舟挑剔的把屋里屋外的扫视了一遍,得出个结论。丁氏此人,除了嘴皮子麻利,其他地方真是不说也罢。
“老大啊,你起来了?”丁氏正拿着扫帚跟门外路过的婶子闲扯,见了他,跟路过的婶子说了两句就走了过来:“娘熬了点粥,给你倒一碗吧,还是温的呢。”
郁桂舟有些怀疑她在自卖自夸,当着外人的面好名声都往自己身上揽,实际上呢,他又不傻。有谢荣这个免费劳力,丁氏会亲自动手才怪。郁桂舟也不拆穿她,让她去忙,自己去灶房舀。
丁氏见他脚步也不向前些时候那样虚了,放心的倒回去跟村里的妇人们高谈阔论。
郁桂舟隔了几米都能听到丁氏在说谢荣的坏话,说她懒,不做事,家里都是她一手张罗云云。
听得郁桂舟都脸上发烧。
摊上一个满口谎话连篇,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老子娘,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娘,我去书房了。”
落荒而逃的时候,郁桂舟顺口给丁氏说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迈进了书房,把外头的声音拒之门外。
郁家的书房也不过是一间小屋,摆了一张桌子,后面架子上摆了一甲的书,其他地方都被原主为了讨好谢春莹编制的手工和写的酸诗占据了。
郁桂舟随手捏了一张纸,上边字体清隽,字迹工整,唯一算得上不美的,恐怕就是诗词的含义了。
原主到底多爱谢春莹?
有多喜欢她的貌美如花?
字里行间无不赞扬她的嘴,她的脸,甚至她的眉,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真是肤浅得不行!
郁桂舟虽然鄙视原主,但同为男人,他也懂这种劣根性。
世上有几个男人不贪花好色?
就连他自己,若是昨晚主动的谢荣,有一副□□的身材、有一具光滑细嫩的身子,哪怕他知道她还年幼,可对着美色主动送上门,可劲的勾引他。
他能当柳下惠?
郁桂舟根本就保证不了。所以,看着满架子的风花雪月,他这个接盘侠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酸诗们通通下架,放置在架子最低的盒子里当架子底,或者哪天烧掉,让它物归原主。
做完这一切,看着空荡荡的书架,郁桂舟彻底舒展了口气,他从一排架子里抽出一本论语放在桌面,又把对面的窗户打开,让外头的阳光照进来,这才静下心来开始研读。
这副身子十六岁,两年前才考中童生,当年下场考了一场秀才试,直接败北。
如今两年过去,因为整日里脑子都灌溉的成人思想,四书五经才读到四书里的论语,更阔论前边的大学和中庸,原主也只浅浅读了一遍,更别提背诵和默写了。
他的人生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