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二叔在,打断腿都是轻的!
“还不是那夏琴,老是跟我作对,还说什么那郁家的托她照顾那小蹄子。”
听谢娟一说,朱氏跟着哼了哼,万氏脸更冷了。
合着郁家还防了一手?
有这碍事的夏琴,她要光明正大问谢荣拿面膏孝敬肯定是不行的了,现在只能看谢泽的了。只要他把这事办妥,给他点好处就打发了,就一孩子,他懂啥?
万氏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末了还瞪了谢娟一眼:“娟丫头,你也别冷了人二狗子,都要成亲了,好好说说话。”
她早知道这母女俩就是个不顶用的,不顶用就罢了还想着分一杯羹,要不是当家的应了下来,她才不想跟这种人走在一起,只希望她安安分分的嫁人,别给家里抹黑,她可是还有谢瑶呢?
二狗子模样还看得去,就是有些油嘴滑舌的,被万氏这一说,就嘿嘿直笑,摸了摸脑袋瓜:“二婶,瞧你说的,大姑娘都害羞了。”
谢娟会害羞?万氏当下就狐疑的望了一眼。
果然,这哪是害羞,分明是在暗地里撇嘴不屑。
真是不要脸,她还不屑,还挑,也不看看若不是二狗子娶不到媳妇,就她一个破鞋,倒贴上去人狗子娘还看不上呢?
只是她啥也没说,扭头就走。
她一副看不上的模样,朱氏在后头悄悄的呸了一声。这万氏,平日里眼高于顶的样子,自以为是千金大小姐一样,她是心大,又不是眼瞎,万氏的阴阳怪气她还是知道的,看在那郁家方子的份上,先忍她一忍,等方子到手,看她还给不给她好脸色。
真是笑话,一个当弟妹的,还是小叔的继妻,欺负到她这个大房原配身上来了,马王爷给了她几只眼?
这两房人暗地里的较劲被二狗子看在眼里,嘿嘿一笑,眼珠转动了几下。
谢荣虽然猜过谢家打了面膏方子的主意,但她还以为自己已经拒绝了,哪晓得谢家根本不达目的不罢休,这一出一出的,又是动之以情,又是用血缘说事,更准备找谢泽来当这个中间人。
到了晌午,集里就散了,跟着谢荣回了郁家的,还有一几个男女。
“几位是?”郁当家出面打了招呼。
谢荣解释着:“爹,这几位是王大叔、王大婶和王姑娘。”她又介绍那位二十来岁的年轻妇人:“这位姐姐是王姐姐,前次她问过我咋家的芙蓉膏,恰好今日就带着王姑娘过来了。”
也怪她,因为一大早被丁氏念叨,只顾着装面膏了,小药包就顺手揣了两袋,根本就不够,只得带着人一起回来拿了。
“原来是这样。”郁当家把人往屋里迎,又喊丁氏给人下点面条垫垫肚。
“老哥不用客气了。”王大叔摆了摆手,两人年纪相仿,说话也就没顾忌:“是咱家的错,要过来也没提前给老哥说一声。”
郁当家连道客气,把人往堂屋一带,就催促丁氏弄快一些。
谢荣见状,忙道:“爹,我去吧,让娘过来跟王大娘好好说会话。”
郁川一想,也是,这有客人在,可不能让丁氏去忙,再则,丁氏闲散惯了,一家人等着倒没啥,让客人等就不像话。
至于在书房读书的郁桂舟,他是压根没想喊人出来陪客,只等下吃饭时过来打个招呼就行。
“听你家小娘子说,家里还有个读书人吶?”郁当家没提这茬,王大叔还跟他说了起来,他感慨着:“咱生平就佩服那些读书人,有学问呐,不像咱,在地里刨了一辈子土。”
他王家要不是族里出了个秀才公,照拂着王家,哪有余钱给女儿用啥贵死人的面膏?
郁当家带着笑,谦虚了两句:“那也是他学得进去。”平头百姓家养个读书的,那可真是没把全家挤干,郁家在这里又没族人帮衬,要不是有了这面膏,只怕穷得连裤衩都买不上。
王大叔道:“老哥谦虚了,谦虚了。”
郁家啥情况,他们来之前就打听了,就连那用过面膏的屠娘子的下河村都去打听了几耳朵的。那屠娘子逢人就夸郁家面膏如何如何,容易得很。
至于那有方子的小子,外头虽传得少,但这人,以他几十年的经验来看,是个好的,担得起事,养得起家。不就是大丈夫?
“当家的。”丁氏喊了一声,走了进来,见女眷这边,热络的招呼起来:“这是大妹子,和俩大侄女呢?”
“是咱们叨唠了。”王大婶客气的说道。
“没的事。”丁氏挥了挥手,挨着坐下。在外人面前,她一贯大气,把王姑娘拉到身边,夸了起来:“这小侄女模样真不错,是大妹子一样是个大美人。”
王姑娘大方的笑了起来:“婶子夸奖了。”
“我这人最爱说实话。”丁氏拍了拍胸脯,转向王大侄女:“大侄女,婶子可得跟你说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