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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若霞最近挺烦闷,整个人都是无精打采的,自从乖宝跑丢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她山上山下,村里村外的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那只总是喜欢的粘着她,帮她驱散了无边清冷的大花豹。
她们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村里人都认识乖宝,也不会明着对它下毒手,而且金若霞也清楚,就凭村里的这些人,也没有谁能够伤到她的乖宝。
别看乖宝平时懒洋洋的,还爱撒娇,其实可厉害呢。
所以她想来想去,最后也就只有一个结果了,那就是乖宝自己跑了。
虽然舍不得,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啊,找也找不到了。
金若霞只能安慰自己:乖宝长大了,它是豹子,总要回到属于他的地方去的,本来也不可能一直陪着她,是她自己一厢情愿了。
因为这半个月来她一心在找乖宝,也没有心思处理猎物,手里也没有什么进项,如今可算是想开了,刚要收拾一下处理好的兽皮送到城里卖掉,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金若霞一回头,就看到了媒婆那张喜庆的大圆脸,本来就不好的心情,一下子更是郁闷了。
对她来说,媒婆上门,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媒婆自来熟,见到金若霞站在院子里,迈步就进,大声笑道:“哎呀,若霞在家啊,我来得可真巧。”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金若霞对着媒婆那张大脸也说不出别的话,只好陪笑,“刘姨来了,有什么事吗?”
“你这丫头,净跟我装傻,还能是什么事,当然是你的好事啊!”媒婆自顾自地走进屋里坐下,朝着跟进来的金若霞说:“快给姨倒杯水喝,走得我嗓子都冒烟了!”
金若霞人她倒了杯水,媒婆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抬手蹭了蹭嘴角的水珠,继续说道:“前几天姨不是跟你说过了嘛,那徐公子喜欢你呢,说你是他的救命恩人,想要和你成就喜事呢!”
“可是我也跟刘姨说了,人家徐公子一看就是非富既贵的,我一个村姑,根本配不上人家。”
媒婆不乐意听了,白了她一眼,“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人家徐家可是世家大族,只要你进了门,走道都有人扶着,吃饭穿衣都有人伺候,还用得着你一个姑娘家天天上山打猎?这好日子都送到你眼皮子底下了,你怎么还住外推呢?”
媒婆说的这些金若霞都懂,可她是在山上疯跑着长大的,自由自在惯了,让她到高门大院里去当少奶奶,真是想想就够了,一天到晚的守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能有什么好的?人都要呆废了!
而且她对那位徐公子也没有想法,那人长得倒是挺好看,可惜太瘦弱了,小脸倒是白净,可那小身板单薄得好像来阵大风就能把他吹跑了一样,实在没办法让她动心,更别说跟他过一辈子了。
不过这些话也不好跟媒婆直说,于是她又拿出自己最有力的说辞来,“刘姨,我已经立了女户了,嫁人什么的,我早就不想了!”
媒婆听了这话,神色间有片刻的不自然,不过一转眼就恢复了常态,恨铁不成钢地说:“不是姨说你呀,招赘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天底下好样的男人多了,你看有哪个愿意入赘的?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话呢?要是你爹还在,他能由着你这么任性?”
金若霞护短,最烦外人拿着她家里人说事,一下子也没了好脾气,“多谢刘姨为我操心了,不过现在家里就剩下我自己了,这事还是我自己说了才算的!”
“你行!你可真行!”媒婆气得一拍桌子,扭头就走了,“人家徐公子没嫌你一个孤女晦气就不错了,你还挑叁捡四的!”
“我倒巴不得他嫌弃呢,还省得我麻烦了!”金若霞连送都没送,坐在原地看着媒婆摔门走人。
媒婆气哼哼地走到村口,上了停在那里的一辆马车。车里坐着徐家的管事的婆子,一见她就问:“看你这样子,是又没说成啊?”
“可别提了!”媒婆气得直喘,“我就没见过那么油盐不进的死心眼儿,有好日子不过,非得守着那个破家过苦日子,徐公子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管事婆子冷哼一声,“家里都没人了还敢这么横?这事我都在公子面前应下了,眼看着日子就到了,要是没把人带回去,到时候公子恼了,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哎呦,我的好姐姐!”媒婆赶紧说好话,“你可别吓唬我,徐公子要是怪罪下来,我哪受得起啊?你当我不想挣这份钱啊,我不是说不动那死丫头嘛!”
管事婆子眼睛一眯,眼角夹出几道深纹,咬牙切齿地说:“我去准备一下,明天你跟我来把人带走,既然给了脸她不要,那也不用再惯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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