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戛然而止的交欢对于上位者而言几乎没有损失,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发泄性欲而已,然而对于可怜的为奴者,却不啻于从天堂到地狱。
沐风静静地跪在脚踏前,敛眉垂眸。直到此刻,大脑一片空白、迟钝如他依旧没有意识到那人为何发怒。
分开的双腿间,顺着甬道滑出的情液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变凉,又因为重力在蕊瓣间凝成透明的水珠,类似凉风过隙又仿佛有小虫爬过的微凉微痒一下一下地抓挠着他的心。惹得沐风想要不顾一切地伸手探入那羞耻的前蕊缝中动手自渎,以平息躁动不安的情潮;又妄想着居高临下的上位者会心慈地继续方才被打断的情事。
——
大半个时辰以前,在沐风靠在隼墨怀中,承受着身后之人喷洒着火热气息的双唇凑近后颈一寸一寸地舔舐之时,被霸道的那人含着敏感的耳骨一点一点的啮咬碾磨之时,他只能极力而无奈地放松紧绷的身体、后仰起头颅。
在双臂肌肉肉眼可见地痉挛着没入腿间撑开两只穴口灌蕊清洗时,身子早已先一步被迫反弹弯折成弓形——娇嫩嫣红的乳尖在那人冷白的指间被轻而易举地夹扁、搓揉,乃至于向着斜上方拉扯,牵扯着柔软的乳肉高高隆起……
身后的胸腔震动着传出允诺情事的声音时,哪怕那时的他面上不显,心里却在暗自小心的欢喜着、期冀着——过去长达一旬的淫药放置早已令他渴慕着被上位者使用,以为乐于欣赏自己淫姿的隼墨会在看够了自己挣扎、沉沦于深重欲毒中的放荡姿态之后,会大发慈悲的让自己畅快淋漓的发泄一次。
——
温驯地低着头颅的沐风不知道,侵占了他全部心神的掌控者此时正诡异的勾着唇角,拿着一根三十公分长的细长玉簪挑拨着件小小的血色珠衣。
出乎意料的,上首的隼墨并未拿捏着方才那一场不愉快的交欢开口数落沐风、并以此为借口惩罚他,反而云淡风轻的提起了另一件事——
“风儿,还记得吗,瑶法的中三阶要求后主身心合一。”
“风儿……记得。”
沐风低声应着,垂敛的眸中却有疑惑一闪而过,却在随后便被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喜悦挤占了全部。
沉浸于不用挨鞭子的侥幸与感念中,他没有意识到,一时的赦免,或许更有可能只是因为高高在上的隼墨已经决定了令这具身子承受比惩罚更为可怖的折磨呢?
细长的玉签子横在几根手指间随着灵活的指骨一圈圈地转动着,隼墨的目光却凝在另一掌心不过婴孩巴掌大小的珠衣上。那一颗颗豌豆大小的剔透玛瑙由极细的淫蛊吐丝穿连而成,血红的光芒交相掩映,却入不了手掌主人那深不可测的眼底。
将小小的一团攥入掌心,隼墨垂落的鬓发遮掩住了阴影中唇畔那一抹志在必得的诡异笑容,他没有抬头,没有望向床边的沐风,只轻声兀自说着既定的事实——
“从年前及至现在,风儿用了三月有余才突破了瑶法四层,上面的小嘴儿与下面的两只穴眼却远没有达到本座原本对风儿的期望。”
“但是——十天前,本座仍旧允风儿赏了春,之后,为你穿了铃口环,在囊袋与蒂珠中入了珠,直至现在。”
及至此处,隼墨话题突转:“风儿可知,现如今,外面是何节气了?”
什么节气……我应该知道吗?沐风茫然的眨着眼睫,最终艰难的微微抬起了头,目光投注在前方落在床边的墨色袖摆上,微微摇头,“风儿猜不出,大概……已是仲春时节了吧?”
玉签子蓦地一定,随即被扔在了一旁。
隼墨掀开被角,赤裸的双足落在了沐风身前的紫檀脚踏上,一只手随着背脊微弯捧住了他的左颊,随之稍微用力,托起了他一直未敢仰抬的头颅,“’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风儿,清明时节了。”尾声落下的瞬间,带了几分不知真假的叹息与心疼。
隼墨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眸子突然睁大,眼睑抬起,瞳孔颤动着终于凝在自己脸上,看起来柔软嫣红的双唇张合了几次,发出了不似真实的轻音:“清明……时节了?那、那……我还没有为父亲和母亲祭扫坟茔……我还没有拜祭过他们……”
静静地听着对方口中吐露着对无关人等的怀缅与关心,隼墨覆在沐风唇角的大拇指指腹一下一下轻轻地摩挲着,口中却打断了他的喃喃自语温声而残忍地雪上加霜:“是啊,其实清明节已经过去四五天了……风儿身为人子却一直未曾想起来,还得我亲口提醒。前些日子寒食那天,还是我替风儿去扫祭了一番——”
“什么?!你、你——!”
沐风一双湿眸尚且噙着泪,眼神却一瞬间犀利如长剑般一如从前,双臂先于大脑动作,狠狠拽住了隼墨的亵衣向下扯着,若非布料乃是极品绸织,想必在被沐风陡然爆发的十成力道上手的那一瞬间便破了!
望着眼前那一张五官精致若妖的面庞甚至微微的笑着,沐风有一瞬间的怔愣。然而下一刻,自双手传来的剧痛便令他眨眼间恢复了清醒,攥得极紧的拳头被
', ' ')('上首仍噙着微笑的隼墨铁钳似的大手一根一根地掰开,甚至偶尔传来的一声清脆“咔擦”声,便意味着又有一根手指因为身体主人的不听话而遭到了惩罚,被节节掰断——
“嗬呃——!”一场胜负绝对的较量以色厉内荏的沐风如遭雷击般的痛吟告终,手指骨折受了伤,跪在地上的脔宠才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重新拾回了对上首之人的畏惧,剩余的手指后知后觉地力道尽卸,被隼墨轻而易举的一把扯离,然而已经晚了——
“本座刚刚还想着风儿这般可怜,不如就允了你去拜祭一番前逍遥门掌门夫妇也无妨,可是风儿倒是给了本座一个大礼……”
“不!不是的!风儿不是有意的、是风儿错了!求您!求您让我去看一眼父亲母亲,求您——!”
迫切的想要抓住最后一点希望,沐风急切地微微膝行顶着脚踏倾身用力环住了隼墨的双腿,畸形弯曲的指节在隼墨的眼前一闪而过,极力后仰起头颅哀声乞求的卑微姿态并没有打动端坐床畔的掌控者,沐风眼睁睁地看着上方那人脸上最后一点笑容顷刻间消失,冷着脸下颔微抬,睥睨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以下犯上,目无尊卑,行事僭越。果然如师父所言,未经驯化的后主连一只家狗都不如。”
仿佛突然被点了麻穴,一瞬间,沐风僵在了那里。
面无表情的挣开被双臂抱住的双腿,隼墨抬脚踢开了维持着前倾姿态的沐风。看着他如断了线的傀儡般顺着那不轻不重的一踢身子晃着侧趴在了地面上,一动不动,面色苍茫空白,隼墨眼角微动。
站起身,抬脚来到沐风眼前,隼墨屈尊半蹲,大拇指与食指捏着沐风的下颔转过了他的头。春日下午,投射进殿中的暮光温柔微黄,却丝毫未曾为沐风染上暖意,迎着刺目的光晕,那一双眼睑半耷着、失去了神光的眸子被迫容纳着那个背着光、行事狠戾到令他一望生怖的模糊人影,直到对方距离自己愈来愈近,近到能看清楚他唇上几道竖纹时,沐风的耳中灌入了隼墨低缓的声音——
“今日是四月初九,再有三个月,沐掌门和沐夫人便迁墓一年了……告诉我,你想去见见他们吗?”
沐风低垂的长睫在听到迁墓二字时微微一颤,猛然闭阖,却又在空气归于沉寂时缓缓掀开,那双漂亮的眸子承载着层层透明的水雾,波光粼粼,却又在眨眼间无声滑落……
明知道这不过又是一个吊在驴子眼前的苹果、一个目的昭然若揭的陷阱,然而——
沐风无法拒绝,也没有权利拒绝。
——
将多余的枕被一一卷起塞进了外面的柜中,足以供五人横卧的拔步床被隼墨亲手铺上了一层绣着血色红莲的毯子,柔软而吸汗。
重新平躺在宽大的拔步床中央,伸展开四肢任由身旁的那人小心的矫正指骨,在腕部缠上厚厚一圈绒垫锁上扣环时,沐风仰望着头顶的纱帐,默默地在心中念了一遍“一”,记下了今天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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