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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鸢请假的时候说她爷爷去世了,可她的个人资料栏里是没有亲属的,紧急联系人的电话填的还是梧桐镇上的居委会。

本来余芳帮她请假的时候辅导员就有点犯嘀咕,但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谁晓得这竟然成了□□。

夏鸢听完原委,心里渐渐有了眉目。

她只跟余芳说过她为什么请假,但余芳没道理举报她,那就只剩一个可能——她和余芳打电话的时候还有别的人在场。

至于之谁,不言而喻。

夏鸢诚实地对辅导员道:“我父母几年前意外去世,家里没有别的亲戚。如果学校需要证明,我可以回镇上去开证明条。”

“那你请假的时候说什么爷爷去世又是怎么回事?”

夏鸢嘴唇微动,她犹豫了一下,没有把男朋友几个字说出口,只说:“是对我有恩的长辈,我回去送一送他。”

听到这辅导员心里就有了底,“那那些高消费?”

夏鸢解释:“我只有一个电子产品,是别人送我的礼物。”

她将手机拿出来给辅导员看,“好像确实很贵,但这是那个人辛苦打工赚来的。”

辅导员扫了一眼她的手机,皱了下眉头,又问:“那你在外面租房子总是真的吧?”

“是真的。”夏鸢没有否认。

她收起手机,目光平静,带着些微冷,“但这不是我的本意。是同寝的两个同学觉得我每天打工早出晚归影响她们休息。”

她没有刻意说出褚静和刘欣然的名字,但辅导员只要问她肯定就会说。

事已至此,她没什么必要替谁隐瞒。

只可惜辅导员没有追问。

夏鸢强调:“这件事情导员可以向我其他室友求证。”

话到这里,整件事情已经非常清楚明白了。

辅导员内心里是相信夏鸢的,这样听见她给出肯定的回答也更让人放心。

“好,我心里有数了。你先去吧。”

夏鸢闻言,没有直接离开。

她对辅导员说:“我现在除了上学,每周还会在补习教室里代课至少四十个小时。一个月的工资刨除课时费,大约一千二百元,加上课时费有时大约可以到三千元。我认为这是我的劳动所得,与我申请助学金的贫困不产生直接联系。我没有编造我的困境,也没有产生任何不合理的所谓高消费行为,即便我有,我也是有底气这样做的。”

夏鸢一向是沉静内敛的个性,遇事却格外坚定,她比她的大多数同龄人都要拿得住主意。

大约是和她的家境有关,她身上有种格外坚韧的力量,由内而外地支撑着她。

她站起身,语气平静,不卑不亢:“这件事无论如何处理,我都问心无愧。”

也是因着她这一番话,后来学校虽仍以“作风问题”给予了夏鸢警告处分,并且取消了她的助学金资格,但辅导员力排众议,在新学年一等全额奖学金的申请名单上填上了夏鸢的名字。

夏鸢对此是感激的。

但对那个恶意举报她的人,她也没有放过。

大四那年,刘欣然被人实名举报大一期中、期末考试成绩作弊,以及毕业论文抄袭造假。

而举报人正是夏鸢。

学校最终给出的处理结果是给予刘欣然记过处分,勒令其归还四年由学校为其颁发的奖学金,并重修两门作弊的专业课,若毕业前未修满学分,则令其延毕。

助学金的事情,不管刘欣然是主动还是受人指使,总之枪打出头鸟,夏鸢只听到了她一个人的名字,就只对她一个人做出还击。

比起畏畏缩缩的匿名举报,夏鸢大大方方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尽管那时候她已经不在z大了,但信封上仍有她的地址与联系方式,如果刘欣然觉得不服,大可以找她理论。

但她只是默默地接受了学校给的处罚。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彼时当下,夏鸢从辅导员的办公室里出来便直奔补习教室。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大家都能理解,只是夏鸢请假太久,同事帮她代班,好些天都没有休息。

夏鸢买了零食饮料当做赔罪,并且主动取消了除她要在学校上课之外的一切休息时间,表示会把大家耽误的休息时间都给补回来。

她态度这么好,众人自然没有其他异议。

处理完工作,夏鸢紧赶慢赶地买了菜回家。

周野还在房间里睡觉。

他这一周多都没怎么睡觉,难得有个清闲的下午给他休息,夏鸢当然不会去打扰他。

她在厨房忙碌,饭菜快要做好的时候,周野起来了。

他穿了一件黑色t恤,灰色的直筒裤,因为衣服过于宽大,衬得他身形比之前还要单薄。

刚刚睡醒,他眼睛里还氤氲着朦胧的雾气。

他站在房间门口朝夏鸢望过来,抬眼之间干净的少年气息扑面而来。

这样富有少年气的周野,让夏鸢心里不自觉地变得柔软。

她扬起唇角,“醒啦。”

周野睡眼惺忪,“嗯。”他抬脚过去,绕到她身后,肩膀一塌,下巴搁在她肩上,整个人都挂在了她身后。

“你在做什么?好香啊。”

夏鸢煲了汤,烧了排骨,为了给他补充体力,她做的都是些高热量、高蛋白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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