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胜无聊的拨弄着办公桌上的沙漏,听到一声细小的滴滴声后,收回了手。
男人挑眉,露出漫不经心笑意“时间到了。”
正在循循善诱的医生到嘴边的话一顿,还想说什么,触及这位大佬的眼神一下就憋了回去,医生知道今天的心理疏导又白费了。
“得了,你可以走了。”医生叹了口气,有些丧的摆摆手“时间到了,反正你也听不下去。”
季胜听见这句话,眼里笑意加深,迈开大长腿便向门口走去,他拿起挂在门口衣架上的黑色风衣披在身上,准备出门时转过头来不忘补充一句“喂,记得告诉我姐我有来做疏导的啊!”
医生没见过对自己病情这么毫不在意的人,又对他没有丝毫办法,只得答应,“唉,这孩子……”
季胜走后,医生站起来从身侧书架的抽屉中取出一份档案袋。这份档案记录的是季胜从治疗之初到现在的资料,他已经打开过很多次,而每次的结果都是毫无进展。医生从医学十几年,自诩医术也不错,国内外更是得过不少奖项,却在季胜身上栽了一个大跟头。
这份资料他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唯一可以得出的结论便是:季胜,肌肤饥渴症同时伴有严重洁癖。
想了想医生又抽出钢笔在后面补充:对自身病情毫不关心,对人对物冷漠,有自我封闭倾向,
暗藏的隐藏性里应该有强烈的独占欲。
季胜的病情让他头疼,一头疼医生烟瘾就犯了。他打开手机拨通了电话“阿苏,怎么说呢,季胜的性格有时很温和有时会……非常危险。”
电话那边又说了什么,掐断了烟,医生才缓缓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季胜多多与人接触……如果不改善他的病情,他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
季胜对所有除了亲人以外的人和事都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对生活漫不经心,是因为没有让他放在心上的东西,如果有那么一样东西存在而且季胜不能完全拥有的话,医生敢确信以季胜现在的精神状况,他会疯。
医生不担心物质方面,以季家的财力,如果季胜真的喜欢什么东西,他完全可以轻轻松松得拥有并且独占。
医生担心的是,万一唯一能让季胜感兴趣得『东西』,是人呢?
他们能做的只能是在季胜发疯前千方百计缓解他的精神疾病。
“你是季胜?”中年女人有些惊讶,眼前这个护工虽然冷着一张脸但是完全不掩饰他的俊美,这样论气质长相都毫不逊色于时下当红男星的男人竟然来做护工,不能不让人称奇。
“我以为你已经认真看过我资料了。”季胜生得一张如刀雕刻的俊美面容,身姿挺拔似青山之松,一双眼角微挑的丹凤眼,笑时像把小勾子直勾得人心痒痒,不笑时便含着一层冷霜,气势凛然。
中年女人讪讪移开眼睛,开始向季胜介绍他的雇主,在草草的吩咐了季胜该怎么做以后,她就离开了。
他饶有兴趣的环顾这栋别墅内部,因为这份工作,他被允许住在别墅里,这栋偌大的别墅中,仅有他和躺在床上的雇主二人,这将是自己日后生活工作的地方。
将目光移向躺在主卧柔软大床上的男人,触及那仿佛被天使亲吻过的精致面容,季胜眼中兴味多了几分。
男人似乎被床上的人引诱,慢慢靠近,隔着手套拂过雇主漂亮的面容,“第一次见面,”男人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刻意压低的音线带着季胜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暧昧,“我亲爱的,雇主。”
洗手间中,季胜又换了一套衣服,黑色的,耐脏。既然这是属于他的空间,他便不会容许这栋房子中有任何他看不过眼或者其他人生活的痕迹存在。
从上午到岗期间伺候雇主喂了两次营养液之后,季胜前前后后花费了十几个小时,一人将整栋别墅从内到外清理了一遍。
做完了想做的事情,确保别墅中所有东西都符合自己心意并且没有外人存在的痕迹后,季胜突然想到还有一个『东西』他没好好清理。
他的,雇主。
季胜难得纠结起来,自从中学时发现自己对人温热的肌肤有某种过于强烈的渴望后,季胜就拒绝与人进行类似于拥抱握手等直接的皮肤接触,就算是他姐姐季苏都没有过太过于亲密的举动。
不是觉得自己是个变态而自卑隐忍从而压制欲望,而是季胜是一个相当克制而自律的人,被心里某种渴求控制住,季胜厌恶那样的自己,所以从那天起,季胜便习惯带上了手套。但是现在的季胜很纠结,如果不帮雇主好好洗一洗,他心里不舒服。如果帮雇主洗澡擦身了,他依然不舒服。
所以,到底洗不洗呢?
最终,洁癖和强迫症压死了对于被控制的厌恶。简单的用水冲了冲身子,换了衣服,季胜向主卧走去。他可谓是全副武装,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连脖子都用一根白色的丝带优雅的打了个结,确保不会有一丝肌肤接触的可能,季胜才抱起躺在床上的雇主向已经放好水的浴缸走去。
虽
', ' ')('说中年女人交代中只让季胜每天给雇主擦一遍身体,但是先前雇主可是由其他人打理的,打理得干不干净不说,便是自己所有物有其他人碰过的痕迹季胜心里也不舒服。
没毛病,季胜这样想,『雇主』是他治病的一个契机,雇主的食物,按摩,甚至是最基本的生理活动都是由他一手掌控打理,而且雇主并没有意识,如此密切的关系自然被季胜打上了『所有物』的标签。
季胜弯曲着修长的大长腿半跪在柔软的大床上,带着手套的手专注解开雇主的上衣扣子,眼睛里不带一丝情欲。
扣子一颗颗解开,露出掩在衣衫下白皙细腻的肌肤,植物人没有任何意识,只能由着人摆弄,面容精致漂亮堪称美艳的男人顺从的安睡,褪去了衣裳,那副骨肉足以让所有人为之疯狂。
季胜褪下了雇主身上最后一点衣物,纯白的内裤滑过大腿被人一点点褪下,男人身体彻底暴露在季胜的视线下,犹如被献祭等待享用的纯白羔羊。
然而季胜却不为所动,依然严肃着一张脸,一手扶着雇主瘦削的肩胛,一手由雇主的腿弯穿过轻松将人整个抱了起来,因为力道使然,后者被抱起后便靠在季胜坚硬的胸膛上,以季胜的眼力,只要略微低头,便能见春光无限,不过季胜却没那么旖旎想法,将人放到浴缸里,然后小心扶着脆弱的脖颈以防溺水。
这下,季胜犯了难。他不可能带着手套给雇主洗身子。想了想,季胜拧着眉头咬着手套一角将手套扯了下来,又怕衣服沾上水,然后季胜自暴自弃的干脆连上衣一并脱了。因为打扫完整个别墅后,出了一身汗,季胜忍不了这个,便草草的冲了一个澡,他也懒得穿太多衣服,家中又开了暖气,季胜也就穿了一件上衣。怕衣服沾上水到时候黏黏腻腻更难受,季胜便将唯一一件衣服给脱了。
他赤裸的上身并没有肌肉虬结,而是均匀的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精壮充满力量却又符合审美。同时揽住雇主的肩怕他滑入水中,肌肤直接的刺激让季胜整个人都在战栗,他眼神暗了几分,连呼吸都加上了灼热。
雇主无力的仰躺在浴缸中,靠在季胜身上,季胜忍受着强烈的刺激,一只手挤出沐浴露直接涂在雇主细腻的肌肤上。
白色的沐浴露在肌肤上被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点揉开,指尖由锁骨划至胸口再到小腹,男人的手揉着沐浴露将它抹过雇主上身的每一寸,质感略微粗糙的指腹划过殷红的乳头,这具身体似乎异常敏感,没有刻意玩弄,那乳头就已经红肿挺立起来,引人采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