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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房间里只有轻微的水声滴答作响。女孩低垂着头瘫坐在床上,举起手用力按住耳朵和太阳穴。
这里蓝色的墙壁对她来说很刺眼,床上有一大群毛绒动物,用呆滞的眼睛盯着她,她已经撕烂了很多玩具,但这里的富尔什诺却不断带来更多。其中有许多是所里其他研究人员送过来的,富尔什诺转交给她,他们这群古代人认为女孩只是个孩子,需要用玩具和零食来安抚和控制。
先前富尔什诺问她要什么颜色的房间,她故意说了五六种颜色,不断要求他换墙壁的颜色,直到她发现白发男人在弹指之间就能解决这个小问题。他的魔法已经变成了古代人的水平。
搞不懂,为什么富尔什诺·莱韦耶勒尔家会出现在这个时代。她问他缘由,他只说他从小就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这个人疯掉了。女孩问来问去,听不懂他说的话,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拉哈布雷亚也在发疯,女孩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见到艾里迪布斯和爱梅特赛尔克,哪怕是赫尔墨斯和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也行。他们最起码是正常人,拉哈布雷亚居然一本正经的给她准备了“教室”。在黑板前面,他给她讲解了淫邪的课程,甚至将她固定在椅子上,扒开她的双腿和阴唇,将那根又黑又烫的老阴茎插进她下体,动辄用龟头在她肚子深处顶弄半个小时,把子宫口顶开,灌进去好几泡热精。
没有人救她。富尔什诺会在她面前解开皮带,他勃起的阴茎会捅进被拉哈布雷亚的精液浸透的甬道,在里面抽动至少一两个小时直到射精。在古代人的意识里,一两个小时,只不过会被当作是上课前一两分钟的消遣。
可想而知,等到能够下课回到这个房间,女孩的肚子已经被精水彻底灌满了,她只能抱着浑圆的肚皮,就像是孕妇或者吃了连二十个三文治的大胃王,她自己感觉好像是刚喝下一整桶热水。身体很沉重,膀胱受到压迫,花径又酸又胀,急迫想要排尿。当然,在尿道里其实没有一滴尿水,就算有,在男人身下被肉棒肏穴时,尿水全都已经失禁流出来了,如今只有浓稠的精液沿着她赤裸的小腿流到脚踝上,再流下木纹的砖地板,画出微妙的白色液体图案。
女孩手指揪住光裸的大腿肉,她穿着黑袍,里面中空。自从被从厄尔庇斯绑架来这个研究所,她就没再有机会穿过内衣裤。
气疯了。当然气疯了。
她还不敢继续用指甲抠烂自己的皮肤。先前她想尽办法折磨富尔什诺和拉哈布雷亚,用牙齿咬,用手指抓,没有武器也要在他们身上扯下几块皮肉来,结果发生了很令她丧气的事情。
他们二人只要捻个法诀,就能治愈伤口,古代魔法的威力实在厉害。眼看她表情不对劲,那两个人开始迁就她,他们故意不在她面前治疗自己,身上流着血,手里照样做他们的事情,他们把她按在椅子上,床上,舌头不断舔那颗小巧颤抖的花蕊,直到她哭着泄在他们嘴里,他们的血残留在她的腰腿上。
这更让女孩生气了,气得头痛。她不再咬他们,转而大发脾气,撕扯自己的肉。
结果,他们把她禁足了,把给她消遣的游戏机和图书全部藏起来,也不许她到外面散步。课程全部延长了时间,本来上课会被奸淫两个星期,现在变成了三个星期。她昏迷着被抱回无聊的房间,在清醒过来以后,只是挺着装满精液的大肚子,坐在床上,不能转移注意力,不能走出门呼吸研究所的庭院里不太自由的空气。
肚子沉甸甸的,女孩没有那么多脾气了,精液不断流下小腿肚,她呆呆地盯着地上缓缓流淌的液滴,房间里寂静无声。
没有事可以做,她只能看这些白色的液体,看着一些流动的东西,总好过想得太多。
有时候,人会变得害怕去想。被关在这里,以后怎么办,以前又是何等自由自在。
就这样,时光流逝,日复一日,女孩经常这样坐着,只能呆看着地板上的精水图纹。
时间一久,次数变多,她开始发现有诡异的情况。
明明是安静的,没有空气流动的房间,她一动不动坐着,液体图案表面却时常会皱起水纹,像是有无形的风推动液体,勾画出绝对不该出现的许多图案。
女孩擅长图案和符号代表的意义。她恰好在语言上有超越之力带来的天赋。
“……我……来……”她念出两个单词,是艾欧泽亚的通用语发音。
“告诉你……宇宙和时间的,所有,真相。”
白色的液滴形成一段段文字,句子在粗略形成后就会变抹去,再形成新的句子。好像有一个人匆忙地在与她交流。
“你要参悟万物的真理……才能获得解脱。”
起初,女孩只是漫无目的地看着这些奇妙的文字出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开始理解它们的含义。
它们讲述着宇宙的起源和终结,探讨着生命的本质,揭示着世间万物运转的奥秘。当她终于理解了那些文字的含义时,她仿佛与原来的自己产生了隔阂,感觉自己已经变了一个人,更准确说,
', ' ')('变得不再仅仅是人。
“原来是这样……”她喃喃自语。
凡人的躯壳无法装载超越这个宇宙的知识,但这不意味着她不能获取最核心的真相。这就如同寻常人不需要理解任何复杂的科学知识,就能知道行星是球体,也大致了解星系的模样。在一个人了解某种程度的真理之后,跟以前相比,这个人会获得一种力量。世界从此截然不同,在她眼里变得更加广阔,富有层次,她明白自己能够如何影响这个世界,就像人类因为知道行星是球体而能够更准确地绘制地图,勘察资源,然后做各种能改变整个世界面目的事情。
她嘴唇颤动,开始念诵咒语。
哪怕不擅长魔法,现在施展一个突破禁制的传送术,对女孩而言,难度已经从画一幅人体结构正确的油画降低成画儿童涂鸦的程度。
空间振动着,以太嗡嗡撞击着,裂开了一道刚好能容纳一个人传过去的口子。女孩立即从床上跳起来,不顾浑身酸痛,纵身跃入空间裂口迷乱的彩色幻光当中。
很快,女孩在亚空间中触碰到了无形的边界,以太的坚壁耸立在面前,她只能从空间裂缝里爬出来,这里是一片陌生的原野,蓝天无边无际。
埃里乌斯坐在草地上小憩,听见了空间裂缝被打开的嗡嗡声,他好奇看过来,和女孩对视。
这是女孩第一次看见埃里乌斯。
她却知道他的谁,她知道过去和未来,知道现在自己应该如何去做。
“埃里乌斯。”她唤出这个名字。
森林入夜,大湖边。
通过埃里乌斯的记忆,女孩呆呆地盯着地上缓缓流淌的液滴。脑子里突然涌现出一大堆奇异的画面和信息。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能清晰地感受到坐在床单上的触感,以及内心蔓延开来的无聊和烦闷。那些液体在地板上慢慢凝成文字,让她感到头骨里一阵钻心的疼痛。
但这些记忆画面转瞬即逝,她很快就无法理清刚才发生的事。好像有一本复杂难懂的书摆在面前,即使打开了,女孩也提不起兴趣去看。它究竟对她的生活有什么帮助呢?
一股巨大的恐惧感笼罩了下来,她急忙捂住双眼,大声喊道:“停下来!”
十指间的黑暗被白光撕裂,清冽潮湿的晚风吹到身上。场景发生了转换。女孩放下双手。
她身处夜晚的湖边,篝火还在熊熊燃烧。不死鸟用它温暖的脑袋轻轻蹭着她的大腿。
女孩急促地喘着气。
蓝发的男孩坐在不远处,女孩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忍不住怒视着他。
“怎么回事?我刚才好像看到了……我自己的过去,但我已经记不清了”
埃里乌斯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他们抹去了你的记忆。”
“你不是说要把你的记忆展示给我吗?那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感受,莫非,你的意识竟然在我的身体里。”女孩强调着“你”字,语气中充满了疑虑。
埃里乌斯温和地安抚她:“请你继续看下去,你会明白的。”他温柔的蓝眼睛在篝火的映照下跳动着红光。
“好吧。”
柔软的青草在埃里乌斯的身下铺散开来,他享受着无边无际的人造天空和碧绿原野,精心布置的虚拟景色也不再让他感到气噎喉堵。此时此刻,他内心平静而宁静。
嗡嗡。
周围的空气开始微微颤动,气流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埃里乌斯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女孩。她与普通人类有着明显的不同:犄角,鳞片,苍白如纸的皮肤。赤裸的小腿上还缓缓流淌着令人不安的白色液体。
这个女孩,埃里乌斯认识她。他曾经隔着玻璃窗目睹过她被那个白发男人和拉哈布雷亚严格教导,两个男人轮流将肉根插进她发抖的小穴,让红嫩的肉像一朵花绽放,让她的肚皮像是花房鼓起。
在他的印象里,她的下半身总是沾满了精液。埃里乌斯是偷看着那些交媾的行为长大的,他认为那是很好的事情,但从女孩阴郁的表情来看,她显然并不喜欢这种教育方式。埃里乌斯不懂为什么,只知道那两个男人似乎对她格外溺爱。
她是不认识自己的,埃里乌斯开始想要怎么对她自我介绍,这里有无数埃里乌斯:是应该先跟她介绍埃里乌斯的概念,整个群体,还是从让她认识自己这个体开始?
没想到,她定定看过来,只看着他,目光穿透他的灵魂,好像只是看见了他一个人。
女孩定定地看向埃里乌斯,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熟悉感:“埃里乌斯。”
埃里乌斯愣住了,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究竟是从哪里被这个陌生的女孩所认识。难道拉哈布雷亚他们竟然会向她提起过自己?这种可能性让他感到十分疑惑。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好奇地开口问道。
“听他们说的。是他们派我来教你们怎么对付梅蒂恩,我可擅长战斗了。”女孩轻描淡写地解释着。
难道真的是拉哈布雷亚他们安排的
', ' ')('吗?埃里乌斯内心充满了疑虑。
“幼崽能通过水晶学习战斗技巧。”他惊讶地说。他从水晶里学习到这个世界的许多常识,水晶是这个世界的主要学习工具,只要一瞬间就能将各种知识灌输进大脑。但要真正掌握某项技能,还需要有经验丰富的导师指点引导。学海无涯,水晶里储存着世间已有的旧知识,如果要获得更多的进步,也需要导师指引去了解研究的方法。
要对付梅蒂恩,光是通过水晶入门的战斗技巧,确实不够。
“你是导师吗?没想到我们幼崽会有导师。”埃里乌斯想到自己没有到成熟的年龄。
“学习越早越好,尤其是武术,小时候不练习,长大后身体已经不是能练武的样子了。”女孩伸出骨瘦如柴而布满厚茧的手,命令道:“过来。”
埃里乌斯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蕴含在女孩手掌中的力量,立刻让他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女孩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一股酥麻的热流瞬间沿着他的手臂直冲大脑。
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以后你是我的属下,对我唯命是从,明白了吗。”
这句话仿佛在宣布着一个不可更改的事实,是宇宙中高贵得不可想象的存在给他下达了命令,难以抗拒的臣服之意油然而生。埃里乌斯毫不犹豫地单膝跪下,恭敬地说道:“遵命,主人。”
“带我离开这个研究所。”女孩冷冷地命令。
埃里乌斯抬头望进她阴郁而苍白的脸庞,感到内心充满了羞愧之情:“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他低下头,不好意思再看她。
从气流和声音判断,她好像耸耸肩,叹了一口气。
“算了,给你看吧。”
她说了这样一句奇怪的话,埃里乌斯感到头发上有压力。
女孩伸出手掌按住了他的头顶,一股难以形容的奇异感觉顿时出现在天灵盖上。一股灼热的刺痛感迅速蔓延进入大脑,无数五彩缤纷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飞速掠过。剧烈的头痛和忽冷忽热的感觉瞬间席卷而来,让他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时光和记忆仿佛在他身边穿梭而过,他仿佛漂浮在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暗世界之中。星云在他的手边碰撞,恒星在他的翼尖处熄灭。
他展开双翼,在虚无的宇宙真空中自由翱翔。
他是埃里乌斯,不需要氧气,也不惧怕流星的袭击。
——来这里。
一道呼唤声在他耳边响起,指引他离开这个狭小的宇宙内部,就像脱离水面,他向上翱翔,突破一阵压力,最后降落到一个全新的世界面前。
这里是无边无际的星海旷野,眼前的房子是他所见过最为辉煌壮丽的建筑,可以媲美最灿烂的恒星。他走进屋内,看到一个长着犄角的女孩瘫坐在地毯上,那块地毯正不断变幻着迷人的图纹。
女孩浑身覆盖着苍白的液体,看起来十分虚弱。就像习惯了危险的动物,她本能抬起警惕的眼神望向埃里乌斯,看见是他后,她眼神中带上几分柔和。
“我给你看这一切。你能理解状况吗?”
埃里乌斯点点头。超越了原有的宇宙边界,他获得了全新的知识视野,之前的所有困惑都已经烟消云散。他惊讶地发现,原来那些看似难以解答的问题,其实本身就蕴含着答案。这些问题和解法不过是相辅相成的,只是他之前未能完全领悟。
他回答道:“摆脱宇宙毁灭的命运,才会见识到宇宙之外的世界,宇宙被拯救,意味着祂们完全了解宇宙中全部的真理,也意味着,人类成为了宇宙。时间只不过是宇宙内部的物质,和昔日解构行星内的物质一样,人类……已经不是人类的祂们,如今已经能够解构时间,就像昔日他们面对自己的血管。”
连自己也能理解这些事物,就像理解河边最简单的一块石头的轮廓。他闭上眼睛,看见了缠绕在这个女孩身上的种种痛苦。
他看到了犹如丝线般一缕一缕的引力,在星球和宇宙间画出波纹状的涟漪。这些物质是如此伟大,足以扭曲周遭的时空结构。星球有意识,宇宙也有意识。
他察觉了——祂们是他认识的存在。
而庞大的宇宙群回过头来,以祂们自己的意志释放出引力,扭曲了往昔的一段时空。
女孩的过去被囚禁在这一段时空里。埃里乌斯看到她在自己出生后的一万年后,于宇宙尽头的巢穴打败了梅蒂恩,又看到她坐在高高的议事堂屋顶上俯瞰旧萨雷安城洁净雪白的街道和清澈流水,海风吹过远方码头巨大的神像。
他还看见她纵火烧毁一间办公室,畏罪潜逃,借助水晶塔穿越时空来到了他的这个时代。
他看到拉哈布雷亚和那个白发男人早就在等待着她,他们守株待兔,将她擒获。女孩惊恐地唤出那个男人的名字:富尔什诺·莱韦耶勒尔。
女孩以为他是来抓她烧办公室的罪行,为了追捕罪犯不惜穿越了一万年时空。
“我等了你很久
', ' ')('。”富尔什诺·莱韦耶勒尔悲伤地蹲下来对女孩说道,他道了一声:“对不起。”
接下来,埃里乌斯看到时间继续流逝,女孩被关押在研究所里,房间里充满了她的呻吟和骂声,男人们不断以各种方法强迫她交媾,逼迫她习惯快感和欲望。女孩逐渐变得看见阴茎就会感到头晕脑胀,发着抖往床角里缩,他们抓住她的小腿把她拖过来,温柔哄着她,拉开她的双腿,将勃起的性器自顾自地插进她的下体。
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的性爱,时常只有昏迷过去才能休息。
“这是……”
埃里乌斯睁大了眼睛,满脸困惑和疑虑。
他看着走廊上匆匆而过的那个男人。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本人,但之前在水晶里,在无数文档的照片上他已经看过很多次了。男人就是梅迪恩的创造者,现任法丹尼尔——他的名字是赫尔墨斯。
拉哈布雷亚和富尔什诺似乎一直在监视着赫尔墨斯的一举一动。
赫尔墨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只见赫尔墨斯利落的青色短发微微凌乱,神色中带着一丝忧郁。但不管他走到哪里,所有的自动门都自发为他敞开。
他本人并没有任何开门的通行证。即便是刻入墙壁里再强大的魔法禁制也无法奈何得了他。他大步流星前进,如入无人之境般穿行在这座研究所之中,就好像有某种预知能力一般,他巧妙地避开了所有人,独自走向女孩所在的房间。
埃里乌斯透过赫尔墨斯身后的缝隙看到了真相。那些凡人肉眼无法察觉的青色丝线,正在宇宙的外侧延伸至赫尔墨斯的身上。
看来未来的赫尔墨斯正在以这种精妙的引力牵引着过去的自己。细腻的引力波动在赫尔墨斯大脑中产生了电子振动,让他笃定而充满自信地来到女孩的房门前。
赫尔墨斯举起手,金属门就自动开启了,防御魔法没有被触动分毫。
坐在床上的女孩抬起头,迷惑地望着眼前的赫尔墨斯。
虽然她已经获得了一部分宇宙之外的知识,但由于被凡人的肉体所束缚,她无法完全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无论过去还是未来,赫尔墨斯不是她关注的人。
“我带你走。”赫尔墨斯走上前,准备将她从床上抱起。
女孩用力推拒着他,但赫尔墨斯丝毫不为所动,熟练地将一支麻醉剂注入了她的脖子。
女孩立刻失去了行动能力。赫尔墨斯抱起她,离开了房间,一路上仍然没有遇到任何人阻拦。他从一扇后门离开了研究所,来到亚马乌罗提市偏僻的郊外。远处城市的灯火与璀璨的星光交相辉映。
走出门时,青发男人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让凉凉的夜风灌进肺中。
传来叶碎声,有人踩在落叶上,从笼罩夜色的树荫中走出来。
是红发黑肤男子,他沉默地伸出双手。赫尔墨斯看向他,郑重地称呼道:“埃里克特翁尼亚斯。”
“记得我们当初怎么聊她的事情吗?”
没有立即把女孩交出去,赫尔墨斯开始缓缓说道,“你来找我要一个方法,能够让人轮回重生,不必经过冥界,不必忍受死亡。当时我的老师说他已经完成使命,实在不想再每天加班工作了。他想要抛开责任退休,接受死亡。”
“他希望日后轮回重生,从没有工作的童年开始。我当时很不舍得老师,又遭受了梅蒂恩全数死亡的打击,每天都难过着,为了逃避心痛,日夜不停研发了奈克塔里翁arion,它代表着永生,甜美如蜜。刚好我给它命名的十分钟后,你出现在门外,说你需要它。”
“那些日子我感到很煎熬,看见你和我一样寂寞……我很开心结识你这个朋友。你告诉我,你希望女朋友忘记不好的回忆,你会照顾好她。我立即把奈克塔里翁交给了你。过了几天,你又来找我,跟我说你担心用不好这一件复杂的新型神器,把全部的真相跟我说了,希望我帮你的忙。在那一刻,我才猛然意识到,你要违背她的意愿困住她,原来无条件分享出去的技术会被用来作恶,居然还是以爱的名义。”
赫尔墨斯专注地、有力地瞪着埃里克特翁尼亚斯,黝黑男子的红发在星光下犹如夜中的血。
“结果,你……”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喃喃道,“你是一个贪婪无耻的男人。”
“我们很像。”赫尔墨斯轻声说,“我要求你带我去看她,我看见她嘲讽你,侮辱你,说你是废物,对你递给她的礼物挑挑拣拣,不喜欢的就扔回你脸上。她很自信……自信她能够甩掉你。”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看向赫尔墨斯怀里的女孩,她半睁着眼睛,在药物作用下神志不清。他温柔地看着她。
他对女孩轻声说:“我是一个无趣的废物,你已经玩腻我了,像你这样厉害的冒险者,肯定到处都是情人。”
“我喜欢她的自信,很喜欢,我看得出来无论遇到什么困难,这个孩子都会有胆大妄为的自信,拿男人寻欢作乐。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灵魂……看着她,我移不开眼睛。我就想不能让她离开你
', ' ')(',要不然她会消失不见的,鸟雀离开了牢笼,主人就要做好心理准备。要是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就不该放她离开笼子。”
“当时就应该将奈克塔里翁给她,要不是我又一次懦弱地在犹豫,拉哈布雷亚不会抢得先机将她关在这里。”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恶狠狠地对赫尔墨斯咬住牙,“你犹豫是因为你贪婪,你害怕她变成雏鸟后第一眼看见的人是我。”
赫尔墨斯仔细看着他。
他们两个人沉默对视片刻,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下一刻,他锐利的目光锁定了赫尔墨斯。
“你是真的要挑起争端吗?”他的话语低沉,带着不解的疑惑。
“我是法丹尼尔,我的影响力遍布众多有权力的角落。”赫尔墨斯坚决地回应,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内,这个红发男人一贯是相信人性忠诚的。
此时他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如果你的父亲知晓你的意图,你的计划……”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紧握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即将爆发的怒龙。
“你,真行。”他的怒意如熊熊烈火,凝视赫尔墨斯良久,忽然,一个冷笑从他嘴角绽开。“很好。”
低沉的咕哝声中,他吐出了四个字:“果不其然。”
这句奇怪的话让赫尔墨斯瞬间警觉,身体紧绷,只听见身后传来不祥的锁链撞击声。他匆忙操控身边的旋风,却已来不及,锁链如黑暗之蛇,从虚空的裂缝中窜出,缠绕在他身上。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步步逼近,红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直到他步出暗影,沐浴在月光下,赫尔墨斯才看清他脸旁的斑斑血迹,血从他的红发中流淌,滑过他的脖颈。
原来如此。
赫尔墨斯突然意识到,此刻与他对抗的并非这个时代的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而是未来的埃里克特翁尼亚斯,那个擅长守望和等候的男人,在宇宙的边缘投射出他的视线,不惜损耗自己的肉身,用过度的力量站在他面前。
“你……”
“我们这些老家伙,以引力操纵宇宙的时序,让因果在既定的轨迹上运行。”红发男子的眼神跟方才不太一样了,他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喜悦。这股被压抑已久的狂热让赫尔墨斯记起了他是一个自卑于自身弱小的人,不幸生在一群精英分子当中。
“这说明,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死。”
“黑牢中的赫尔墨斯大人,你还要跟我斗吗?”
赫尔墨斯脸色苍白,立刻紧紧抱住怀中的女孩。他满脑子是这个念头——她不能落入他的手中,她是我的。
看到赫尔墨斯的举动,红发男子怒火中烧。“放开她!”
更多的锁链如银色的毒蛇,迅速而狠辣地将赫尔墨斯束缚起来。青发男人闷哼一声承受钻心剧痛,全身肌肉被撞击,没有被旋风挡下的锁链瞬间刺进皮肉,他手臂被刺穿,被反扭到背后。女孩落入了锁链的网中。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看到女孩与青发男人分离,眼神中闪过一丝轻松。
锁链带着女孩翩然飞向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红发男人几乎不假思索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红发男人低声呢喃,尽管不确定她是否能听见。他不断地道歉,心里满是对她的愧疚。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能感受到赫尔墨斯的目光,锐利而冰冷,但此刻他不再理会这个人的情绪。他是那个性格扭曲的罪人,贪婪无度,就像一只披着天使外衣的毒蛇。他恨恨地想。
“她是我的……”赫尔墨斯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如梦似幻。
这使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怒火中烧,全身沸腾,血管里仿佛注入了狂暴的力量。
是神力在体内汹涌,还是愤怒引发了炎症?或者是他的情绪接近无法控制。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搞不清楚自己了。
他轻抚女孩的额头,女孩面无表情移开目光,她身上弥漫着令人心痛的精液气味,研究所里发生的事情无疑是残忍至极的。
他紧紧抱住她,低声说:“我们回家。”
赫尔墨斯为了能够顺利从研究所里带走她,给她注射了麻醉剂。这是他们两人事先的安排,他们知道她不会轻易顺从,被她蔑视的人救助很可能会被她视为屈辱。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深吸一口气,他肩膀旁边的空气仿佛裂开了一道口子,他伸手进入亚空间中,取出一瓶奈克塔里翁,蜂蜜色的液体在玻璃瓶中摇曳。
尖锐的针头刺入她瓷白的颈项,诡异地,他感觉左边扶着女孩肩膀的手掌中有水珠飞溅。
他诧异闻了闻手心,甜如蜂蜜的气味飘散开。
下一瞬间,女孩的身体在他怀中消失,化作空气。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看自己的手,湿漉漉的。
是奈克塔里翁药水,从针头喷出来,穿过空气,只是飞溅在他自己的手掌上。
女孩不知去了哪里。
', ' ')('是圈套。
再一次,愤怒如狂潮涌上心头,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瞪向赫尔墨斯。青发男人的脸庞满是哀伤,但他俊俏的五官天生是狡猾如蛇的长相,看上去深不可测。
“你把她弄去了哪里!你做了什么!?”
“地脉会将她送去亚马乌罗提吧……我已经给了她一剂奈克塔里翁。”
赫尔墨斯凝视过来,全身被锁链紧紧压制,他尽管身上鲜血淋漓,却依然保持着冷血动物般的镇静。
“别生气了,我们可以好好谈,”他平静地说,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其实你已经受够了这一切,不是吗?”
埃里乌斯的思绪纷飞,头痛欲裂,眼前的白光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碧绿的草地和人造的天空。夜幕降临,星光洒满山丘。
他深深地呼吸,感受着凉爽的晚风拂过脸颊。这种风其实来自暗藏在隐形墙壁内的魔动机械。
他的目光落在了站立在面前的女孩身上。一切豁然开朗,他明白了她的用意。接受了她的记忆,从而接触到来自未来的他自己的意识,此刻,这些复杂至极的信息在埃里乌斯的集体意识中交织流通。
女孩双臂环抱,“现在,你知道如何带我离开了。”
无需再多言,埃里乌斯已经领悟:赫尔墨斯的逃离计划,路线,以及破解禁制的方法,都已深植在他的意识深处。
事实上,只有这些信息是没有用的,哪怕知道路线图,拉哈布雷亚的魔法禁制并非等闲之辈能够破解。
赫尔墨斯,不仅是十四人之一,当时的他更是一个拥有宇宙外侧智慧的存在。来自未来的灵魂从时间之外影响着这个世界。唯有这样的存在,才能对抗拉哈布雷亚。
但是,埃里乌斯不仅是拥有这些信息。
他并非单个个体,而是无数意识的集合。埃里乌斯种群的共同智慧足以存储这些信息。
他闭上眼睛,感受每一个埃里乌斯,他们安静地在草地上、树梢间、梅蒂恩的怀中、夜空中,所有埃里乌斯都在咀嚼着新得的知识,蓝眼睛中闪烁着星光。
再次睁开眼,埃里乌斯的眼眸犹如冰川般冷静,他的意识穿越了肉身,看见了自己的影子,群星的光辉在他的眼睛中闪烁。
“你的想法很聪明,但没有用。”他看着女孩,诚挚而惋惜地说。他对她保持着忠诚,必须服从她的指令,尽管此刻他已更加睿智,也能为她提供意见了。
“祂们是宇宙的化身,高居于时空之外,俯瞰我们生活的时间经纬,以引力影响时空的结构,就像操纵引力的丝线,祂们确保了因果的轨迹。一切成为循环。过去是,未来也是,永远没有终点。你的牢笼,不仅是这个研究所,还是这个时间。”
“我明白。”女孩不耐烦地回应,“好比无论我教不教你,你能够解决那个发疯的梅蒂恩。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偏要试!我就不信我什么都不能做了!”
她就是这样,永远不屈不挠。他微笑着看着她,就像她曾经面对体型千万倍于自己的敌人,只是提着枪刃走过去——不试试怎么知道。
即使是宇宙化身的万亿倍力量,对这位凡人英雄而言,与她曾经杀掉的众神并无二致。
“好吧,试一试。”
他转身引领着她走向花园的无形墙,手指触碰空气,金属门在前方显现,他们踏入其中。
现在的埃里乌斯,对周围能量的感知敏锐至极,任何风吹草动都无法逃过他的察觉。此刻正值下班时刻,值夜班的人还未开始工作,他悄无声息地避开了他们。途经走廊,两个人穿越了满是植物标本的实验室,这里伪装成生物研究所。
他们终于到达南区的白色大厅,这里通常会有人。埃里乌斯已做好了战斗准备。
然而,空无一人。
“看来……”他开口道。
“继续前进。”女孩打断他。
玻璃门轻启,晚风旋转而入,带来了夜晚的气息。
看见门缓缓开启,女孩只想是埃里乌斯用风吹开的,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脚下踩着坚硬的石板,绕过不死鸟石像的喷泉,她一头扎进了青翠的草丛。
在某个平行宇宙的角落,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与赫尔墨斯会在此激战。对此女孩对此并不关心,他们的纷争与她无关。
“嗷嗷啊啊啊啊啊啊!!!”
女孩跌倒在这湿漉漉、沾满夜露的草地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嘶吼。
繁星璀璨,冷冽得像要坠落,刺穿她的灵魂,却又如此安详。
自由了!彻底自由了!
不远处,黑暗中传来轻微的践踏草地的声响,隐约预示着不祥。
女孩心头一紧,怒火中烧,一骨碌爬起,目光凶狠地瞪向树荫下走出来的那个红发男人。
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你来这里做什么。”女孩咬牙切齿地说。月光苍白,他颈项上的血液痕迹不太明显,但女孩依然看清楚了那一
', ' ')('头湿漉漉的红发,以及血迹斑斑的肌肤。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显然,他是接受了未来的意识的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宇宙外侧的力量附着于他身上,摧残他的躯体,他已经静静地等待了女孩不知多久。
他用冰冷而镇定的眼神注视着女孩。“你知道的,这样做无济于事。”
他走近,向女孩伸出一只手,“跟我走,我会保护你的安全。”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女孩立即反驳道。
“你惹到的那些人不是你能轻易应付的,即使你想抵抗,这样也太鲁莽了,只会激怒他们。”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恳求和讨好。“我从未伤害过你,求你了,趁还来得及,跟我走吧。”
他又向前一步,女孩发现他准备强行带她走。女孩没兴趣理他,不需要他解释,更懒得思考。她觉得,反正就是不想理他,不需要他的帮助。
“滚开!”女孩活动着手腕,关节发出清脆的声响。
“咳。”她刻意清一下嗓子,“埃里乌斯——全军听令!歼灭敌人!”
漆黑如蛇的锁链疾射而来,企图束缚住女孩,而在它们出现的同时,无数蓝色的羽翼宛如屏障抵挡住了无数锁链的攻势。狂风呼啸,飞沙走石,千百片蓝色的羽翼强有力地拍打,纷纷击溃了犹如群蛇般的锁链。
锁链在空中翻腾,而那些破碎的蓝色羽毛,则如春季的雨丝,纷纷扬扬地飘洒下来。
在辽阔的夜空下,女孩的召唤跨越亚空间如涟漪般荡开,空气中应声裂开无数裂口,数百个埃里乌斯从其中涌出,苍蓝羽翼辉煌有力,如同自星辰坠入凡尘。他们在天空中与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飞链展开激战。
金属撞击的铿锵声与风的呼啸交织在一起。女孩很兴奋,摇晃身体,不断甩手,恨不得能自己扑上去打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几拳。
她本性好战。只是被关进研究所时拉哈布雷亚和富尔什诺那群人收走了她的行李和武器,她没有疯到跟比蛮神更强的敌人肉搏,理智勉强稳住了她。现在能这样过一把召唤师瘾,她很高兴。
埃里乌斯是用来跟梅蒂恩战斗的鸟群,甚至得到了宇宙外侧的知识,未来的力量灌注在他们的群体意识中。虽然在宇宙内侧信息传输速度还是会受到凡世肉身躯壳的限制,他们不能发挥所有实力,但是,绝不至于对付不了同样受缚的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锁链。
飞链如毒蛇般穿梭,一次次被埃里乌斯们或挥爪挡下,或撕成碎片,破碎的锁链如陨石雨般洒落。
蓝羽染血,有的埃里乌斯倒下,却有更多冲锋上去,他们跟梅蒂恩相似,十分容易被植入人类的愿望,而且永远忠于主人的指令。受伤的鸟儿瞬间消失在虚空裂缝中,新的战士填补空缺,持续冲锋。
女孩冷眼望着这一切,冷笑挂在嘴角。
红发男人黑袍已经破碎,斑斑血迹昭示着他在犹豫,他并不想伤害这些埃里乌斯,只想用锁链束缚住女孩。这样束手束脚,怎么可能打赢。
女孩等待着。果然,机会悄然降临。
她看到他步步后退,虚弱与疲态尽显。她忍住冲上去的冲动,举起手无声指挥埃里乌斯抓住机会。
埃里乌斯们看懂指令,每只鸟的动作更加精准且犀利。苍蓝羽翼化作刀光,他们在空中翻腾,鸟爪如剑,直刺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黑袍,血珠犹如红雨洒落在草地之上。
红发男子尽管不善战,但并非愚蠢,他肯定意识到败局已定,后退间,双手捻动法诀,女孩看见更多锁链直接从他体内涌出,带着刺目的血红。
他企图变身来逆转局势。女孩立即洞察了他的意图。
周围以太的浓度飙升,空气颤动,草地摇晃,露珠在瞬间蒸发。
女孩冷嘲热讽,“挣扎无用,认输吧。”她挥手命令更多的埃里乌斯加紧攻势,鸟爪如雨,刀光如林,埃里乌斯们继续粉碎红发男子筑起的锁链防线。
金属碰撞声不断响起,火花四溅,以太激烈撞击的嗡嗡声在空气中回荡。
从肉里生出来的锁链在红发男子的身上纷纷碎裂,魔力的结构被连番打破,他的变身失败了。女孩看着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狼狈躲闪,冷笑。
一只埃里乌斯飞到女孩身旁,抬起那张年幼的脸庞,是女孩熟悉的那一个。蓝发男孩远远看着血泊中的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敬重地问道,“这样下去,真的可以吗?”他的声音中满是忧虑,“我们该撤退了。”
“打倒他我们就撤退。”女孩漫不经心地回应。
“宇宙之外的力量不应该过多干预行星内侧的环境。”埃里乌斯的声音充满担忧。
“我了解,但我不在乎。”女孩不耐烦地说,目前她依赖埃里乌斯的力量,即使过度使用宇宙外侧的伟力,她自身也不会受到伤害,这让她可以突破自身的局限。女孩乐滋滋想自己真是个天才,明明她本来是这个时代最脆弱稀薄的身体和灵魂。
“我担心会引来更多宇宙之外的势力。现在这就像在黑暗森林中点燃烟火。”他叹了
', ' ')('口气,女孩听出了他的忧虑。
“或许已经晚了。”
女孩皱眉,直觉其实早已经在警告她了,埃里乌斯的警告加强了她心里的不适,但她正打得上头,不大愿意理睬太多的忧虑。
此时,周围的风出现了异常。
起初女孩以为是埃里乌斯们的翅膀所引起的,旋风在失控,女孩本来以为是埃里乌斯们扇动翅膀的风,但这些风粘稠,有力,宛如实体,碰到她手臂的皮肤,好像无形的绳子,要把她捆起来。
“哇啊!”女孩大叫,挣扎着举起手,周围的风明显不对劲。女孩开始大喊,“撤退!回防!”
她是不会轻易放弃攻击的。是看到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跪倒在地,破破烂烂又鲜血淋漓,她才肯下这个命令。
话音未落,一股强烈的飓风从天而降。
一个巨大的风暴实体化般降临,女孩的头发、草地和树木顿时被狂风席卷。在月光下,女孩抬头望见一个巨人,身覆蓝羽,戴着冰冷无眼的金面具,全身缠绕青色藤蔓,手持蛇杖从天而降。
“见鬼!”女孩咒骂,“赫尔墨斯!”
紧接着她迅速意识到,赫尔墨斯并非唯一的问题。
风被撩乱了,同样操纵风的埃里乌斯们无法抵御赫尔墨斯操纵的风,他们被冻结在空中,纷纷坠落。原本他们就是从梅蒂恩的概念里诞生的造物,赫尔墨斯肯定了解他们的弱点。
连在女孩身边的那个埃里乌斯也无能为力,跪倒在地。
第二个麻烦接踵即至,就像一片白色的雪花从天际降落。
白袍白发的男孩在赫尔墨斯身后轻盈地跳下了百米高空,是特弥斯,他此时大抵是作为艾里迪布斯出现的。白袍男孩身形飘渺,手中法诀闪烁,以太之力在他周围扩散,急速膨胀的魔力仿佛能与星空遥相呼应,这股力量强大得令人战栗。
面对赫尔墨斯、受伤的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女孩或许还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不管打不打得过,她实在不爱认输,但再来一个艾里迪布斯,她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女孩瞪着白发男孩,觉得他的蓝眼睛里满是平静的威胁。
这人缓缓开口,声音虽温柔,却充满威慑力。
“拉哈布雷亚的主席马上就到,还有你认识的人,至少一个。”
他的话语轻柔,却让人心惊。
“别紧张,我们会帮你的。”
善意的陷阱总是如此。女孩哼了一声,在过往残酷的职业生涯她了解到一件事:如果一个人无端说来帮你,语气还很好。无论如何,你应该立即知道,他要你付出一些惨重代价,而且他们不愁你不接受。
“听话。我们不希望你落入拉哈布雷亚的手中,被困在研究所,受尽折磨。”赫尔墨斯关切地观察着女孩绷紧的下颌线,在变身形态下,他的声音比平时响亮。“我给你注射奈克塔里翁,送你进地脉,去亚马乌罗提。在那里,你会有安身之处。”
事情又回到了。难道宿命真的无法逃脱吗?
女孩咬牙,心中充满不甘。这宿命甚至不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而就是这群人周围涌动的无形神力……祂们正在注视这个地方,那些宇宙化身,在无穷无尽的高空之上释放拨弄时空的引力波。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女孩没有期待赫尔墨斯会立刻回答,只是盯着他。
赫尔墨斯果然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金面具冰冷无情。他藏着心事。女孩一直有这种感觉,哪怕有宇宙之外的学识,她还是不知道答案。
“做吧。”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叹了一口气,他在那边跪着,脸庞滴血,眼神并不像乐意看到这一切。
“这是你目前最好的选择。”艾里迪布斯圣洁的白袍在晚风中轻轻摆动,话语里仿佛带着公正的意味。“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福祉。”
女孩咬紧牙关。
她一点都不信任他们,但确实没有其他选择。最后,在艾里迪布斯的注视下,赫尔墨斯变回原型,他向这边走来,直到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凶狠叫住他。
“我来。”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挣扎着起身,一步一个血脚印走到女孩面前,他在女孩身前跪下来,抬起脸,表情可怜兮兮的。
“很快就会结束,不用怕。”
他从袖子里拿出蜂蜜色的药水,奈克塔里翁,“喝下来就好。”
女孩摇了摇头,本能后退一步。她看见红眼收紧,一股力气冲她扑上来,她没有躲过去,有人在背后搂抱住她。在埃里克特翁尼亚斯
给她灌下药水时,身后那人的白发落在女孩的脖子间。
埃里乌斯看着这一幕,闭上了眼睛。
森林和大湖被月光装饰得如梦如幻,这是诗画一般的冰蓝色夜晚。
“呃啊!”
女孩咬牙切齿捂住额头,从埃里乌斯身前站起来,走到湖边蹲下。黑暗的湖面波光粼粼。
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失忆了,原来自己穿越后被囚于拉哈布
', ' ')('雷亚的研究所,好不容易脱逃出去,记忆却被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和赫尔墨斯他们的力量所操控,被灌了那种药,连身体都缩小了。
赫尔墨斯的目的仍然扑朔迷离。他不就只是一个坏蛋嘛。女孩费劲思考着,她不擅长干思考这个活。
这群古代混蛋能做出这些事,是因为他们拥有宇宙外侧的力量,未来的他们成为宇宙的化身,能够操纵时间和命运。
“怎么可能,假的吧,如果任何人……我是说任何宇宙都能这么做,世界岂不是一片混乱?”
埃里乌斯轻轻说道:“通常,宇宙化身不会干涉这些小事,就像我不会关心一只虫子的作息。但如果别的埃里乌斯想要去在乎哪条毛毛虫,我也不会阻止。宇宙非常遵循它们的运行法则。”
“这不自然,这根本不正常!”
女孩凶神恶煞仰望星空,想到无数双宇宙之眼正在俯视着她,心中不寒而栗。
必须自救。
脑子里一片混乱,头痛得厉害,女孩径自走出去,埃里乌斯没有打扰她。她围绕湖边走着,突然跑了起来。
连跑了三圈十公里,她跑回来躺在草地上。
芭蕉叶盛了水递到眼前,蓝发男孩跪到她身边,伺候她喝水。喝水后,女孩一骨碌站起来走到湖边的砂石上,凉水漫过脚踝,她捧起湖水清洗脸颊,感觉舒缓了许多。
女孩看向埃里乌斯,他是她的下属,篝火旁边还蹲伏着打盹的不死鸟,这件事让她心情舒畅很多。“你曾经带我穿越到别的平行宇宙。”
“没错,但对宇宙化身来说,这种逃亡没有用,从一个世界跳到另一个世界,在祂们看来就像从一个手掌跳到另一个手掌。”蓝发男孩摊开双手比划。
“你总是在打击我,他们才没那么厉害。”
“有时候,他们故意让你逃脱,嗯,你也很强大,你只是还年幼……”
男孩走近过来,轻轻触碰女孩的眉心。
白光闪过,女孩的大脑一阵刺痛,黑暗中有许多画面如潮水般涌现。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古老的木制走廊上,感觉恍如隔世。走廊两侧挂着结构复杂,令人费解的画作,无数赤裸的人在像是法庭的地方交叠在一起。上色的风格充满了历史的气息,令这样的画像看上去不淫秽,反而有庄重感。
叮铃铃铃——
白炽灯在头顶闪烁,一个黑发的女孩急急忙忙地走过来,抓住敖龙族犄角女孩的手臂。
“上课了,你还在发什么呆!”
这句话让犄角女孩有了实感,她的双角这才听见走廊尽头传来的铃声。
上课?
犄角女孩任由她拉着自己前进,她们穿过走廊,经过一扇巨大的窗户。犄角女孩好奇透过窗户向教室里张望,只看了一眼,她立即头痛欲裂,思维混乱,只能瞪大眼睛。
教室中的景象足以让任何人感到惊骇,室内好像没有人,只有各种赤条条的,或黑或白的肢体,扭曲地组装在一起。犄角女孩本以为是看见了一群怪物,再仔细看下去,她才发现是少女们都伏在课桌上,或坐在课桌上,朝少男们张开双腿,所有人都在笑,少男们提着勃起的阴茎与少女们交织在一起,肉体紧密结合。地上全是淫水精液。在黑板旁边,一个看似教师的中年男人庄重地站立着,仿佛这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经过这片玻璃窗和紧闭的教室后门,犄角女孩在走廊上站住不动,惊魂未定。
黑发女孩用力拉她,力气大得惊人。犄角女孩蹲下来,死活不愿意继续走了。她全身颤抖,汗水湿透了衣服。
“你不能再翘课了,每次你缺席,全班都要连坐受罚。”黑发女孩怒气冲冲,列举着那些可怕的惩罚,诸如“坐在木马上被鞭打下体”、“尿道被软管穿刺用催情药灌满膀胱”、“戴着跳蛋罚跑十圈,经过操场一大群性饥渴的怪物”和“每晚睡在冰冷的地下室,产下十枚蛇卵才能离开”。
犄角女孩越听越惊惧。
“跟我走!”黑发女孩催促道。
“不要!埃里乌斯!”犄角女孩继续蹲着,像蘑菇驻扎在这块地砖上,宁死不从。
“埃里乌斯是谁?你的男朋友吗?”黑发女孩质疑,眼神严厉。“你该不会早恋吧?违反校规的后果很严重,你会被关进调教营,甚至被送进惩戒所。”
早恋……犄角女孩愣住了。这个词什么意思。
“在那里,你不安分的身体将面临相当过度的满足,长达一个月有专业的团队和机械让你明白学生的本分。”
一个清凛的男声响起,带着威严和庄重插入她们的对话。
犄角女孩僵硬地蹲在地上,望向走廊尽头,富尔什诺身穿白衣制服,遥遥地站在那里。
“富尔什诺教授。”黑发女孩噤若寒蝉说道。
“埃里乌斯!”犄角女孩大叫。
“你逃不掉的,留在这里,对你来说可能更好。”富尔什诺冰蓝的眼眸柔和而和蔼,却让犄角女孩更感到双
', ' ')('腿中心发烫,这种热度令她无比恐惧。
此时,背后传来极强的牵引,埃里乌斯在背后抓住女孩的肩膀,将她拉进湖水中。女孩这才哆嗦着如梦初醒,浑身湿透。
“刚才……只是一段记忆碎片。”
繁星满天,埃里乌斯解释着这件事,同时把颤抖的女孩从湖水里扶起。
“你太害怕了,那种恐惧影响了你的精神,让你有很强烈的真实感。”
“是假的。”女孩喃喃。
“是你的未来。”埃里乌斯显然体会不到这句话给女孩造成的打击,只是脸色如常解释道。“我们穿越时空的经纬,收罗其中的片段,对我们而言,那像是地图某一段路上的风景。”
说得好像一切已经画在了地图上,不可改变一样。
无法接受这一切,难道这就是自己的预定命运?
女孩咬牙切齿,她捂住脸,大口呼吸着夜间的凉气,想起先前埃里乌斯误将她送进去的那个宇宙,她与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遭遇。那已经是一团糟,拉哈布雷亚把她按在沙发上奸弄了无数次,恐怖淫秽的记忆是一瞬间涌入她的脑海的,差点把她击垮。她撑住了。接下来却是无休无止的两父子的肉棒抽插,她在床上被迫承受无数精液,哭泣,挣扎,无处可逃。
暴烈的雨水,冰冷房间里弥漫着精液气味的热气,湿漉的床单和地毯,所有记忆历历在目。
在丢失的那段记忆里,她曾经试图挣脱这些可怕的既定宿命,在接受未来的自己释放出的引力指引,了解宇宙之外的信息以后,她想只依靠自己和埃里乌斯逃出研究所。可最终还是无法逃脱。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还是出现了,在研究所外的激战中两种超越凡俗的力量释放,在遥远高空之上引来了宇宙之外那些存在的关注。
最后女孩被强行灌入奈克塔里翁,她似乎记得那味道,像蜂蜜一样甜却苦涩。
还有那个奇怪的学校,被预设要面对那些变态扭曲的课程,所有人都跟怪物一样脑筋不正常,如果逃避课程,要么接受变态的惩罚,或是更糟糕的淫乱地狱。
女孩气急败坏,痛苦地捂住头,眼泪不自觉地滑落。
“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她骂了几声,泪水就流下脸庞。
埃里乌斯静静地注视着女孩,眼神里充满了理解和安慰。
“也许你可以试着对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好一点,你总是欺负他,他也会伤心的,经常躲起来哭。他们是针对你的性格来对付你。如果你能改变性格,出其不意……”
“他们那么混蛋,你居然跟我说这个?”女孩怒不可遏。
埃里乌斯不说话了,只是微笑。
“带我逃吧。”女孩在草地上来回走了几圈,慢慢冷静下来,抬头望着星空,长叹一口气。“不管怎样,先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受够了,我要回去现代!我真正生活的那段时间!”
“会失败的。”埃里乌斯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我不信,给我试!”
埃里乌斯深深地看了女孩一眼,那眼神中,既像是怜悯,又像是看透了无解的宿命。
“好吧。”他抬起手指,魔法的波纹荡开,呼啸中风起草摇,虚空里,闪耀银色的门扉在蜂鸣声中缓缓开启。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蓝发男孩看过来,女孩已经跃跃欲试,她向篝火伸出手,不死鸟飞过来,在她手臂上跳了一下,融她的入胸膛。火光让她很温暖。
这辈子女孩害怕的次数不多,如果不算上跟性爱有关的事,就是几乎没有,这主要依靠她脚踏实地的生活方式,从来不想太多。她快步走进门里,埃里乌斯紧跟在后。
门后一片漆黑,她漂浮起来,一开始觉得极为寒冷,无法呼吸。直到埃里乌斯飞过来在背后抱住她的身体。
“我应该开发这种旅游方式,该发财了。”
无尽的星海之间,行星、恒星和壮丽的星云宛如极璀璨极神秘的画卷铺展开来。埃里乌斯的翅膀在她身后轻轻托举,两人在星空之间翱翔。
那些天体渐行渐远,他们飞过遥远的星海疆域,直到群星化为有如沙砾的一堆白点,最后消褪在宇宙的黑幕之中。在这个地方,金色的时间经纬线在宇宙中流淌,已经肉眼可见。
是自己以凡胎肉身看见了这种可怕的东西,还是说在这里的物质不会被算作是凡胎肉身?女孩看着那些金色丝线,内心里渗出寒意。
埃里乌斯指向一个闪烁的亮点,“就是那里,你想去的地方,在那个端点你才刚击败梅蒂恩,在旧萨雷安惹了一点事。”
金色的丝线一缕一缕在那里飘动,女孩奇怪地看着它们。“这好多啊。”
“可能性总是会分散的,我们看见的,已经是我们能够看见的东西。”埃里乌斯解释道。“最基本的一条法则,看不见的东西,永远会比能看见的多。”
女孩充满期待看着那些金线,基本上没有仔细听他的话。
“快飞过去!回头我请你去背水咖啡厅吃饭……”想到自己在
', ' ')('旧萨雷安惹的祸,女孩立即改口,“请你去俾斯麦餐厅吃饭!”
“好啊。”埃里乌斯笑了一下,展翅加速,很快他们就即将抵达那个目标。
嗡嗡嗡嗡嗡嗡——
真空之中传来宛如冷冽钟鸣的响声,震天撼地。
一股强大的引力波席卷而来,像是无形的巨手,时间的经纬开始振动,引力瞬间扭曲了周遭的时空。
就是他们即将触及目的地的瞬间,女孩眼睁睁看着时间线折叠了,埃里乌斯闷哼一声,被引力打到翅膀,两人一起被推向了未知的方向。
又是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袭来,这次,女孩浑身感到彻骨冰寒。
“要逃了……是黑洞。有个看不见的黑洞在这里。”埃里乌斯语气有些畏缩了。“我们会被拖进很危险的地方,或者是祂们的监狱……应该是祂们的布置……祂们早会料到。没有选择了。”
埃里乌斯猛力挥出爪子,空间颤栗着出现裂口,两人瞬间遁入了亚空间,进入介于无数宇宙与时空之间的领域。
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女孩头晕眼花,意识到无数时空在她身边流过去,挤压她的皮肤,触动着她的记忆。
“人生走马灯都出来了……”她虚弱地喃喃。
就这样,两人穿越了一道道新的时空门槛。在短暂的失重之后,女孩感觉到重力,自己的身躯直直往坠落下去,全身陷入软绵的豪华大床,红色的帷帐飘了起来。
女孩猛地一头栽在柔软的床上,头部一阵剧痛,世界在耳边嗡嗡作响。
一旁,蓝发男孩蜷缩着,埃里乌斯与她一同跌落。
女孩强忍头痛,挣扎着起身,环顾四周。
红色的床,红色的墙壁,大量锦布装饰的巨大房间,还有角落里挂着一面黑色的旗帜。她望向窗户,透过玻璃,高楼林立的天际线映入眼帘。
女孩本以为是亚马乌罗提,但这座城市的建筑风格有所不同,没有那些像叶子般弯曲的尖顶装饰。
巡逻的漆黑飞艇掠过天际,尾部拖着鲜艳的红色飘带,飘带上燃烧不灭火焰,像不死鸟的尾羽。远处的大楼上,荧光字闪烁,映入眼帘的是:“祝银河帝国公民劳动节假期快乐,352年5月1日。”
“这是哪里?”女孩喃喃自语,突然,她心中涌现强烈的冲动。看着墙,她下意识说:“打开电视。”
墙壁瞬间响应,浮现出立体的电视节目列表。女孩愣愣的,跟随着身体的冲动大声说:“给我看新闻。”
房间内响起机械音:“正在为您播放帝国台的午间新闻。”
床铺很柔软,自己的脑壳还在隐隐作痛,许多记忆画面在神经回路中翻滚,身体的记忆先一步就位。
立体投影的画面一转,两个熟悉的面孔跃然眼前——爱梅特赛尔克和艾里迪布斯,他们的头像出现在新闻右上角,旁边的标题写着:爱梅特赛尔克vs艾里迪布斯?首席大臣之位花落谁家。
温暖的灯光下,嘉宾们安坐在沙发上,一位政治评论员严肃分析:“爱梅特赛尔克是个铁腕人物,过去十年对西南军的支援从不犹豫。他倾力推动军事改革,增强了帝国的防御力。现在提到军事,人们都会想到他,坚决,不屈,十年无败绩……”
另一位评论员随即插话:“但我们不能因此断定他一定能成为首席大臣。我们知道这是能直接调动西南军队的权力,艾里迪布斯虽年轻,却野心勃勃。何况他还很擅长不战而胜。最近在泰屿星的外交战实在太漂亮了。他的脸也漂亮,很多民众想都不想就喜爱他——想了之后,就更喜欢他了。”
嘉宾们忍不住笑出声。
女孩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事,我好像……记起来了。”
女孩低声自语,头痛逐渐缓解,身体深处的记忆已经各安其位。
那是白色的一个房间。
爱梅特赛尔克懒洋洋坐在窗边,端着红酒杯轻轻摇晃,艾里迪布斯则坐在钢琴前弹奏着他新作的曲子。初夏的阳光穿过纯白的百叶窗投下格状的光影。
琴声止歇,艾里迪布斯朝女孩这边露出微笑,“下个月,我打算挑战爱梅特赛尔克拿到西南军的指挥权,你会支持谁呢?”爱梅特赛尔克在那边嗤笑,他立即补充道。“如果你说支持我,我邀请你去泰屿星度假一个月,你会喜欢的,天天吃最新鲜的海鲜。”
只需要“说”支持就足够了。特弥斯这个人说无关紧要的话时经常给别人留余地。
女孩不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只记得埃里克特翁尼亚斯闯入,急匆匆地带她离开。
“请不要向爱梅特赛尔克和艾里迪布斯透露太多信息。他们其实很热切想知道你是不是那个光之战士。”他告诫女孩。
女孩冷笑,她不喜欢做缩头乌龟,躲躲藏藏,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这样提醒,反而激发了她的反抗心理。
女孩转身要回去,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紧紧抓着她的手肘。“拜托,不要引发冲突。赫淮斯托斯快要失
', ' ')('控了,他脑筋不正常,根本是个疯子。”红发男人急切地恳求道。
“真是了不起啊,每次你骂你那位"尊贵"的父亲,你就直呼其名,却不敢真的跟他打架。”女孩嘲讽他的懦弱。“真不愧是你家族里最大的窝囊废,连骨气都没有。”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愣住了,表情受伤,他依然紧握着女孩的手臂。
后面的床上传来声响,回忆截然而止,女孩回头看见埃里乌斯从床边站起。
“这是哪里?”女孩指着电视上的座谈节目,严肃看着他。“我们好像在很疯的一个地方。”
埃里乌斯戳了戳立体屏幕,电视台跳转到另一个节目,画面出现一张黑漆漆的照片,仔细看是红发男子和白发男子正在握手,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一脸严肃,而富尔什诺的嘴角则挂着微妙的微笑。
女主持人的声音充满兴奋,“……自从前段日子高调谴责皇帝陛下的教育政策,又被拍到和友邦政要握手以后,这段时间以来想必大家都被‘邮件门’事件吸引住了注意力!要是有不知道的朋友,我在这里简单说一下,就是我们的皇子殿下被黑客发现跟照片里这位政要有数百封邮件往来,邮件里除了有不准许公开的国家机密,还被人发现啊,他字里行间都在骂自己的父亲‘无耻混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两日前,就是4月28日举办的虚拟科技创新峰会上,我们的‘闹心宝贝’皇子殿下又语出惊人。他在致辞发言中突然指责一些老男人不知羞耻跟年轻女孩谈恋爱,根本就是糟蹋,当然大家都知道这是在槐骂柳骂他老爸嘛!结果,大会负责人可是急忙澄清说这可不在原定的发言内容里面……”
女孩预感到不妙,赶在看到自己的脸出现在电视上之前,大声喊道:“关掉!”
立体投影随即消失。
女孩转向埃里乌斯。“我不觉得任何一个宇宙会正常地长出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嗯……他们有能力影响某些时空的文明进程,将自己的意识和身份投射到星球的内部,这样对他们来说行动更加便捷,也更容易找到你。”埃里乌斯解释道。
女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她迅速脱下身上的黑袍,发现内里竟然是一件轻薄的丝质吊带,勾勒出她胸部和臀胯的曲线,这完全是情趣内衣的范畴,剃了毛的白嫩阴户甚至是外露的,被蕾丝点缀。女孩头皮发麻,她先前根本没见过这衣服现在就穿在她身上。
有种模糊的印象。
女孩发觉,好像并不是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穿上这可怕的衣服……
头一抽一抽的痛了一会儿,她记得埃里克特翁尼亚斯飞快地拉着她穿过狭窄的巷子,记忆的碎片纷繁复杂,下一个画面是红发男人背靠墙壁,无力地坐下,身边墙上流淌的鲜血触目惊心。一排排黑衣黑靴的军人持枪站在他面前,神情严肃,无动于衷。
一辆黑色军车驶来,随即红发半白的赫淮斯托斯步出车门,男人身着金色流苏的漆黑军装,深红色的眼睛冰冷地俯视着他的儿子。
女孩揉了揉眉心。
记忆里的一切似乎就发生在不久之前,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与他的父亲发生了冲突。至于是什么矛盾,女孩不诧异自己会一无所知,她对别人的家事从来没兴趣。
她迅速扯下身上过于性感的衣物,总觉得上面沾有诅咒。埃里乌斯坐在床上晃着脚,瞥了这边一眼。女孩懒得回避这只鸟。
她把那件似乎只有几条带子的衣服丢在地毯上。这时,门突然被推开,拉哈布雷亚,或者说是赫淮斯托斯,这个举止沉稳、威严的红发男人走进来。
他身着军装,进门就摘下军帽放在旁边的衣帽架上,冷厉目光从头到脚审视着赤身裸体的女孩,顺便瞥了一眼床上的蓝发男孩。
“我刚跟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聊完,你现在又换了一个更年轻的。”
“……”女孩在他进门时就愣住了,现在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话。
赫淮斯托斯轻轻关上身后的门,缓步走在房间里,威严的目光扫过每一处角落。“不错的藏身之处,是你的主意还是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他的话语中透着深意。
女孩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主要是懒得去想。“这跟你无关。”她回过神,冷冷地回应。
“但愿是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赫淮斯托斯的手指解开军服上的第一颗扣子。“说实话,我期盼你能比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更有智慧。”
他的左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但他很快抽掉了皮带,裤子搭到翘臀上,勃起的粗大阴茎更吸引人的注意力。他一步步靠近,女孩本能地后退。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拒绝接受现实。”赫淮斯托斯继续说道,“你是他的继母,生个孩子吧,我不关心谁会托生到你肚子里,但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和其他人看到你的肚子,就都会安分点。”
“老家伙,你疯了吗!”
女孩怒不可遏,转身抓起床头的枕头,猛地扔向他的脸。趁枕头遮住他的视线,她迅速向
', ' ')('他冲去,一脚踢向他的要害。
用尽全身的力气,但是她的脚踝被赫淮斯托斯抓住了。
感觉不对劲。
自己刚才踢到的物体分明异常柔软,瞬间塌陷,随后迅速缠绕住小腿。女孩瞪向赫淮斯托斯,他的右手握着她的脚踝,手背的青筋凸显,异常狰狞。
刚才抵挡攻击的绝非普通的手臂,而抓住她脚踝的也绝非手掌。这一切都太诡异,一定有隐情。
赫淮斯托斯有力地抓起女孩的脚踝,天旋地转,女孩被抛向了床上。红发男人随即俯身压过来,女孩大喊:“埃里乌斯,削他脑袋!”
没有回应。
她扭头,瞥见蓝发少年不知何时瘫倒在床边,半睁的眼睛里透露出无助,他脖子上插着一根注射器。不知赫淮斯托斯是何时抛出了这东西。
“从未经历过实战的雏鸟。”赫淮斯托斯缓缓说道,字句清晰,带着一丝嘲讽,“我并不想把他烧成灰烬。”
女孩怒目而视,体内的不死鸟之火熊熊燃烧。火焰凝聚成炽热的拳头,向红发男人砸去,瞬间爆炸的红光将赫淮斯托斯的衣物烧得只剩灰烬。
然而,他的肉身竟毫发无损,红发如火焰般狂舞,肌肉如同黑色的山脉,坚硬而纹理分明,胯下的肉根更加高耸竖立,似乎吸收了火焰的热度更加情动,粗壮且青筋密布,艳红的马眼开口正对着女孩不安的脸。
“火焰伤不了我,你又忘了。”赫淮斯托斯轻叹。他的表情不算高兴,眉峰蹙起,好像为学生记忆力所苦的教师。
红发男人边按住女孩不让她逃,然后将手掌放上女孩的胸口,“又是才出生几天的雏鸟,该让它多睡觉。”
热度在胸膛中消退,女孩感到寒意,冷彻心扉。
血色眼眸近在眼前,下一刻,嘴唇上传来压力,赫淮斯托斯吻住了她。
女孩觉得一定搞错了什么。
明明只是想简单地回到原来的时空过好日子,最初的时候,根本只是朴素的畏罪潜逃而已。结果现在自己身在遥远的异世界,被困在时间的漩涡中,本人毫无防备躺在床上,白花花赤条条的,与这个银河帝国一样被赫淮斯托斯的铁腕统治了一个月之久。这一个月是揣测的数字,它并非根据日出日落的计算,而是女孩从自己腹部的微妙变化感知到的——那如同月亮盈亏般的周期,从平坦到圆润,再从圆润到平坦。
每当遭受到大量粘稠而滚烫的精液灌注,女孩的腹部鼓胀得如同满月,胀大到赫淮斯托斯炽热的腹肌与坚硬的身躯无法紧贴在她身上,进行那些挑战极限,充满生殖意味的交融之时,红发男人便会温柔地将她抱起,走进同一层楼的浴室。
这栋楼房究竟是什么建筑,女孩至今未知全貌。浴缸里,热水涌动,温暖的白色泡沫像云朵般绵密,淡淡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赫淮斯托斯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腹部,在她每一寸皮肤上揉捏的力道既有力又细腻,仿佛在安抚一个脆弱的宝物。每次手掌和肚皮的接触,都会让那本来深藏在阴道深处的精液被压挤出来,漂浮在热水中,将清澈的水面染成一片乳白。
不可计数的精子如同繁星点点,闪烁在水的宇宙里。
这样的场景,如同海洋的潮汐反反复复,女孩只是绝望地被困在黝黑男躯和火神精子构造的世界里,在泡沫和水汽的牢笼中,遇到理所当然的命运。
“你怀孕了,好好休息。”
正午时分,赫淮斯托斯的声音深沉而坚定,如同雷鸣般在房间中回荡,他将阴茎从女孩蜜裂中拔出,澄清的液体混合着白液,未完全交融,他们的私处都是湿漉漉的,随着抽出阴茎的动作,交合处的肉像果冻弹动着。
红发男人下床走到门前,体态黝黑且壮硕,那勃起的阴茎在空气中摇摆,如同一把未出鞘的利剑。
门打开,一群黑衣士兵走进来,皇帝赤身裸体,床上还有赤裸的年轻女孩,花穴颤抖绽开,穴口盛着一泡白沫,两条腿上的淫液和手指印证实她被侵犯沾污彻底。
他们眉毛都没动。不知道是训练有素还是习惯了。
“好好看着皇后,照顾好她,不可让她离开这里。”
“是!”士兵齐声应道,坚决且忠诚。
女孩感觉像一条无助的鱼,瘫在华丽的床上痛苦地度过了三天。肚子肿胀得令人作呕,大得超乎常理,没有哪个孕妇会有如此沉重的腹球。赫淮斯托斯临走前射出去的种子顽固地像在她体内生根,未曾被排出。
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实在是羞耻,只能拉被子来遮挡私处,但前两天的女孩神志恍惚,无力到连动一根手指都困难。
卧室的门敞开着,赫淮斯托斯的士兵们像雕塑一般静立在门外,他们轮流换班,始终有五名以上的士兵在监视她,静默而庄严。偶尔,他们会移动,但那种冷硬的气氛始终不减。
埃里乌斯和不死鸟不知被带到了何方,赫淮斯托斯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帮手。
女孩如死鱼般度日,第三天尝试下床,双腿软得如同煮熟的面条,手臂抬起十次,
', ' ')('也未能触及想要的高度。
愤怒得几乎要爆炸,却无可奈何。
这三天里,士兵们温柔地为女孩擦拭身体,喂她喝下各种口感的营养剂——甜味的草莓味、清爽可口的哈密瓜味、蜜桃乌龙的醇香,甚至还有菠萝辣酱宽面的味道。选择繁多,口味感人,却只有营养剂,女孩怀疑其中藏着麻醉药,她的体力始终无法恢复,头痛欲裂,连续三天都未曾安眠。
气得头痛,三天没睡好觉。
走投无路,该怎样逃脱这困境?
女孩想起了埃里乌斯曾经的建议,尽管她并不认为自己的性格有重大问题。
她盯着一位黑短发平头的士兵,他正在用蒸汽吸尘机打扫地毯。女孩面无表情地说:“我要关心埃里克特翁尼亚斯。”
士兵瞥过来,这三天里,女孩时常对他们恶语相向,他们始终无动于衷。然而,听到这些话,他竟睁大了眼睛。
“他在哪里,我要关心他。”女孩重复道。
“您最好忘了他吧。”士兵压低声音警告:“皇后和皇子不可罔顾伦常,皇帝陛下要是知道您这样说,又要动怒惩罚你们了。”
他这么一说,女孩就更怒火中烧,决定在关心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前提下,把伦常罔顾个彻底。
“对,所以我要关心他,毕竟我找了新的马子。”女孩露出友善的笑容,挑衅地说,“爱梅特赛尔克和艾里迪布斯,你们认识吧,你们陛下以为我怀了他的孩子,事实上我自己都不知道胎儿的父亲是谁。”
哐啷哐啷。
瞬间,有好几样东西被打破了。
刚进房门的士兵手中的餐盘掉到地上,还有其他士兵手里的蒸汽吸尘机也同时从他手里滑落。
清扫的士兵惊恐地看了女孩一眼,随后被门口的动静吸引。端餐盘的士兵碾在餐盘碎片上,一路滚到墙角。
红发黑袍的青年男子出现在门口,他身边飞舞着三条染血的铁链。
卧室内的士兵立刻掏出枪,对准了闯入者。
是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这人满身是血,黑袍破碎,带着愤怒的目光环视房间,最后落在了女孩身上。看到女孩大腹便便,他愣了一下,然后瞪圆双眼,把暴烈的怒火投向那些士兵。
“皇子殿下,你已经触怒了陛下,竟然还敢越狱……”
“给我滚开。”红发男子的话语冷如冰霜,瞬间,银色的铁链如同狂蛇般舞动,伴随着金属的撞击声,鲜血飞溅,士兵们纷纷倒地。
女孩看着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红发男子清理完警卫后急切地向这边走来,在床边双膝跪下。
“你你还好吗?”他声音颤抖,红眸湿漉漉的。“对不起,我应该早些来救你。”
“听说你被拉哈布雷亚关押了。”女孩说道,“他要关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话音未落,埃里乌斯的蓝色小脑袋在门口探出,他抱着怀里的不死鸟,笑盈盈地跳过倒地的士兵,扑到女孩身边。
“这位埃里乌斯帮了我,你把他教得很好。”
女孩粗鲁抓住了不死鸟的翅膀,它醒来,咕咕叫了两声,钻进女孩的怀抱,把燃烧的红色羽毛埋在女孩的胸口,然后融化在女孩胸膛内里。它的火焰羽毛中夹着一片蓝羽毛,也在她体内融化,伴随着埃里乌斯的记忆。
埃里乌斯紧紧抱着受伤的不死鸟,他们被一群持枪的士兵押送穿越黑暗回廊,沿着不断向下的阶梯走。
蓝发男孩虚弱不堪,不死鸟的火焰羽毛在他臂弯失去了往日的炽热,变得冰冷微弱,男孩抿唇只能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前行。
他们被推进一间由玻璃构成的监牢。刚一踏入,透明的玻璃墙瞬间变成了封闭的白墙,他们可以随时监视这两个生灵,而埃里乌斯却无法窥见外面的世界。
“没事的,只要找到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就好。”蓝发男孩对奄奄一息的不死鸟低语,缓缓坐下。
如此虚弱,该如何是好?他闭上眼睛,回想着那来自宇宙之外的知识,那个女孩在未来教给了他很多战斗技巧和装死的秘诀。她孤独,瘦小,非常擅长以弱制强,在逆境中取胜。
蓝发男孩蜷缩着,假装倒下,屏住呼吸。
不久,白墙再次透明,有人闯入。他蹲下检查男孩的脉搏,埃里乌斯微微睁开眼,看到敞开的门,瞬间用脚爪割破了他的脸,他惊叫着后退。不死鸟啾啾叫着,它非常懂得合作地扑进埃里乌斯的胸膛,融化在里面,同时温暖的力量传递到男孩四肢,很快便驱散虚弱的感觉。
火焰的羽翼在蓝发男孩背脊上瞬间张开,他借火热的风之力冲出牢门。
门外,一队黑衣士兵和白大褂的医生簇拥而来,枪口对准了蓝发男孩。
“举起手来。”他们命令。
“我举手,就抱不了它了。”埃里乌斯指着怀里的不死鸟示意道。
“举起手!”他们不耐烦地命令道。
“好凶啊。”
说这句话的人不是埃里乌斯,而是
', ' ')('站在走廊尽头的一个高挑的白发男孩,他修长俊美,穿着白色军装,白色短披风,英姿飒爽,宛如走秀的模特。
埃里乌斯立即认出了他是艾里迪布斯。白发男孩轻轻一挥手,魔力波动荡漾,埃里乌斯面前的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纷纷倒下。
“你想找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是吗?跟我来。”艾里迪布斯柔声说,摆摆手示意蓝发男孩跟上来。
“你要救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吗,因为你们是好朋友。”埃里乌斯说道。
“我们是故人,我不忍心看到任何人受苦。”他微笑着。
他们来到电梯前,艾里迪布斯拿出id卡刷了一下,验卡器“滴”的一声,变成了绿灯。他有这里的权限。
他们两个人走进去,电梯一路下行,直达地下13楼。
电梯门打开,前方是长长的走廊,他们穿过三层金属门,艾里迪布斯逐一用他的id卡解锁。尽头,是一座圆形的白色房间。
天花板高不可及,雪白的十字架高挂在半空,其上流下猩红的血,被火焰环绕。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被钉死在上面,眼神空洞,全身挂满血迹。
“太残忍了,这样一定很痛。”埃里乌斯仰望着他,满是同情。他看见红发男人的手掌上,密布咒纹的铁钉刺入皮肤,血迹斑斑。
“我深有同感。”艾里迪布斯笑容可掬。“儿子挖掉父亲的心脏,父亲将儿子钉于十字架上,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过都一堆肉而已,毁了也就毁了。”
蓝羽翅膀轻轻扇动,埃里乌斯承受着肩胛骨的麻痒,他展开蓝色双翼,腾空而起。
艾里迪布斯喊住他:“要先解开他心脏里的锁,密码是1487231,否则他会自爆的。然后你来开启亚空间,否则拉哈布雷亚会怀疑到我,妨碍我们后续行动。”
“明白了。”蓝发男孩飞向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红发男人低垂着头,心脏处的黑袍裂开,显眼地嵌入了电子装置,装置上红光闪烁。
蓝发男孩揭开表盘状的盖子,在数字键盘上输入1487231,红光转绿。
他开始拔掉红发男人双掌里粗大如树枝的铁钉,男人苍白变形的手垂落下来,他抓住男人的后领,撕开下方的空间。大概是感受到了掌肉里撕裂的剧痛,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眼神缓慢恢复生机。
埃里乌斯抓住他的后领,用爪子撕开亚空间的入口,空间裂开的嗡声响起,两人飞进了时空裂缝。下方的白色影子纵身一跃,艾里迪布斯也紧随其后进来了。
艾里迪布斯飞在前头,风化作无形羽翼缠绕着他,亚空间是非常容易崩溃的地方,他们在不稳定的噼啪声中飞了一会儿,白发男孩打开一道光门,示意两人跟进去。
他们进入的房间雅致如同高级酒店的顶层客房,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蓝发男孩把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安置在沙发上,他似乎清醒了一些,男孩忙去倒水。
回来时,埃里乌斯发现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身边是一片血迹,手里拿着那个原本镶嵌在他心脏里的装置。
他心脏处血流不止。艾里迪布斯蹲在他身旁,白光在他的手中闪烁,他开始为半睁着眼睛的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疗伤。
埃里乌斯不知道是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着急把心脏里的装置挖了出来,还是艾里迪布斯代劳了这件事。他没有问,他只关心女孩的事,这件事与他无关。治疗结束后,他小心翼翼地走去给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喂水,红发男人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艾里迪布斯的治疗魔法虽然加速了他的伤口自愈,但也显然消耗了他体内大量的能量。
大门边传来微弱的响动,艾里迪布斯悄然关上门离开了房间。
他一走就是一整天,一句话也没留下。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直到夜晚才完全清醒,埃里乌斯坐在他对面,告诉他:“我们被艾里迪布斯关起来了。”
这一天里,蓝发男孩试图撞门,砸窗户,但都无济于事。门坚不可摧,窗户如同铁石。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坐在地毯上,旁边就是沙发,他看起来没有坐上去的心情。
“拉哈布雷亚在照顾她吗?”红发男人问道,声音透着担忧。
埃里乌斯知道他在问谁,如实回答:“是的,他在照顾她。”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捂住脸。到了半夜,他还是摇醒了瞌睡的埃里乌斯,“他是怎么照顾她的?”他忍不住地问。
说到拉哈布雷亚的行为,蓝发男孩清晰描述了那些令人不悦的细节。也就是赫淮斯托斯黝黑粗硕的肉棒怎么在娇嫩的小穴里进出,潮湿的阴唇被囊袋鞭打得啪啪直响,男人射精的时候就像一根肆无忌惮的水管往女孩肚子里倒入过量的精种,粘稠的白液滴满了床单。整个房间都是精液的味道。
“直到她肚子大了起来,拉哈布雷亚才想起把我和不死鸟关押到监禁机构。”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听完,脸上满是痛苦,忍不住捂住脸。
到了接近清早,天蒙蒙亮的时分,他还是把蓝发男孩从梦中唤醒,继续追问拉哈布雷亚是如何
', ' ')('奸淫她的细节。埃里乌斯详细解释,他则一次次深呼吸,忍耐着听蓝发男孩说完。
他关心的是女孩是否痛苦,有没有哭泣,当听到她的穴口肿胀时,抱着肚子在床上哭,怎么也爬不下床,他泪如雨下。
就这样,日复一日,他们时而清醒,时而昏睡。埃里乌斯和不死鸟不需要进食,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凡人躯体是要补充营养的,他只能喝水龙头里的水,小冰柜里本来有含糖饮料,他每天只喝三口补充能量,现在早已经剩下空瓶。
艾里迪布斯美丽而温柔,他的残忍同样如此,恶行做得风度翩翩。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毯上。关闭多日的大门传来响动,外面有人推开前门,一个身披黑袍,军服笔挺,满身珠宝的男子走了进来。
是爱梅特赛尔克,他的头发半白,面容却依然年轻俊朗,金眸里闪烁着诡异的笑意。
“你们两个躲在这里啊。”他脸带飘忽,诡异,愉快的笑意看着男人和男孩,“你们做得不错,至少聪明到被艾里迪布斯给算计了。他说有个人需要多受点教训才能长进,我还纳闷是谁。很好,至少他很看得起你们,在我看来你们是真的没有长进的机会。”
“他指的是另一个人。”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下意识说道,埃里乌斯知道他指的是那个女孩。
“噢?那我可否有荣幸深入了解那个当事人。我很感兴趣。我这把年纪,感兴趣的事很难得了。”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起身就往外走,埃里乌斯紧随其后。爱梅特赛尔克伸手挡住他去路。
“我冒天下之大不违救了你,你真要不帮忙?太没礼貌了。”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瞪他,直接推开他的手,爱梅特赛尔克没有进一步阻止。虽然刚才他听上去是威胁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但这里都是了解他的人,他从来不会真心为难同胞。
他们踏着红黑相间的地毯,穿过走廊,进了电梯,一路下到豪华的大堂。这是银河帝国首都一家知名的五星级酒店,上面的领导是艾里迪布斯,适合用来软禁一些不见得光的囚犯。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在街头叫了辆出租车,驱车来到了城市边缘的度假别墅。这里是皇室的资产,闲人免进,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本能地来到这个地方,他的预感正确,女孩果然被关押在这里的一栋楼房里。
女孩的思绪沉浸在埃里乌斯的羽毛带来的记忆中片刻,当她重新抬起头,看向跪在床边的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她的眼神冷漠而无力。
真是没用,还要靠爱梅特赛尔克来帮忙。
这个房间里全是窝囊废。
见红发男人看着自己的肚子,女孩冷冷地说:“扶我起来。”
周围受伤的士兵已被他用锁链捆绑好,他们所受的都只是让人失去战斗能力的非致命伤。埃里乌斯拖着他们到隔壁房间,反锁上门。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小心翼翼搀扶女孩到浴室,女孩在他要进浴室门时一拳打到他肚子上,吩咐他去弄些吃的。红发男人如梦初醒,耳根都红了,连忙小跑出去。
洗完澡,女孩脸色不善坐在浴缸里,迫不得已,她将手指放到阴道里面挖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勉强把赫淮斯托斯的精液清理出来一部分。接着她又在冰凉的马桶圈上坐了一个小时,试图用会阴处的挤压排出剩余的,但肚子还是很大,她看起来像是四五个月的孕妇。
眼前发黑。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下楼做了一顿芝士火腿汉堡和甜牛奶回来。他本来就不太擅长魔法,现在这凡人之躯更是无法施展创造魔法,只能老实地点火用厨具做菜。
抱着肚子半天,手指压得肚皮青青紫紫的,还是不能让腹球变小。肚子里咕咕直响,她饿了。
管不了那么多,女孩披上浴袍走出浴室,接过红发男人恭顺递过来的汉堡和牛奶,边吃边走向像客厅的地方,坐到豪华的扶手椅上。
阳光穿过一旁矮桌上的琉璃花瓶和红酒瓶,女孩端详着周围艳丽繁复的红色花纹的坐垫和墙壁,感觉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拉哈布雷亚式的古板奢华。
仿佛来自自己祖母的那个时代。女孩不屑地想。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打算坐下,女孩给他一眼刀,他识趣地站了起来。
女孩把他从头到脚冰冷打量一眼,只说了一句:“父债子偿,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实在太火大了,这气得她够呛。莫名其妙地经历这么多事,肚子还撑大了,最近老是怀孕,她从来没打算过怀孕。
“对不起,我去城里找最好的医生。”他熟练地开始讨好的语气让女孩更火大,“很快就会好的。”
他转身就要出门,女孩叫住了他。
“别去,我才不想让一群人知道我这幅样子。”
想到自己因为拉哈布雷亚而大肚子,还要让陌生人给自己做堕胎手术,女孩就更生气了。
气得脑壳一抽一抽痛。
“这点小事我自己能解决。”她抓起旁边的酒瓶,摔碎在地,喀拉
', ' ')('几声脆响,玻璃碎片四溅,酒香弥漫。
女孩拿起一块玻璃片,直接刺入腹部。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当他看到玻璃片刺进女孩肚皮时,他发出了哀号,“不,不要,不要!”
他想冲上来,但腿软跪倒了,只能膝行爬近来,膝盖压到玻璃渣,鲜血淋漓。
女孩已经切开了肚皮的两层肉,把左手沾了酒液,手指伸进去伤口,从血糊糊的裂口中拽出了一团黑色的物体,它根本不像是人类胎儿,像是海底的怪物,满是触须,似乎还长着羽毛。
把它丢到地上后,女孩敞开着红色肚皮低头看着那怪物,它在酒和血中迅速变灰,看起来已经死了。
剧痛开始烧起来,肚子疼得她头晕目眩,视线开始模糊。自从十几岁真正学会打架以来,女孩从未受过如此重的伤。这让她开始质疑那些幸福洋溢地抱着婴儿的女人是不是疯了。
“不死鸟,烧一下。”她喃喃说道,左手把两边耷拉下去的肚皮碎块拉起来,右手唤出不死鸟的火焰,尝试把伤口烧融。
“等等,我来,求求你,让我来!”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哭一样急促的声音充满哀求,他扑到女孩面前,女孩听见念咒语的声音,肚皮上火辣辣的剧痛如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余温。
疼痛消失,视线恢复,女孩看到红发男人跪在那里,双手捧着一团白色的柔和光环,白光落在她的伤口上。他的红眸中流着血泪,他的半边身体已经看不见皮肤,皮肤变成了锁链,铁扣之间不断流出鲜血。
似乎是利用了宇宙之外的本体力量,他才能释放出这样的治疗魔法,高位的神力正在挫伤这具凡人的身体。
肚子已经愈合,只剩浅浅的痕迹,不久后,痕迹和皱褶恢复原样。看见拉哈布雷亚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印记消失了,女孩站起来,走到窗边伸了个懒腰,呼吸新鲜空气。
“埃里乌斯,我们走。”
“啊,好!“正在旁边喝水的蓝发男孩放下银茶壶快步走过来,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站起身,一步一个血脚印,试图跟过来。女孩白了他一眼。
“你不许过来。”
他怔了怔。
“都是因为你们父子我才受这个苦!”
“对不起!对不起!”他紧张地道歉,脸上红色泪水流得更凶。“我可以弥补,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只想跟在你身边。”
“吵死了,最烦只会动嘴皮子的。”
“你告诉我要做什么,我一定会做!”
“那你替我生孩子。”女孩恶意地笑着,下巴示意地板上的那滩灰白色怪物。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愣了一下,但他点了点头,“好,我来。”
他跪地上,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迅速割开自己的肚皮,抓起那团怪物,连带着红酒和碎玻璃,塞进自己血淋淋的腹腔。
他抬头仰望女孩,眼神可怜兮兮。
女孩被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脑筋这样不正常,心想这样的疯子不能留在身边。
“你这是怀孩子,不是生孩子。”女孩立即找茬,无视他绝望的眼神,转身走向会客室的门。埃里乌斯跟上去,回头同情地看了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一眼,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你早该料到的。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脸色灰败,敞开着肚腹血红的伤口,低下了头。
裹着浴袍,女孩和埃里乌斯走到门口,这扇门突然自己打开了,敏捷地走进来一个身穿军装的男子。他悄无声息地出现,面庞约莫三十多岁,半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带着琥珀和雪松的香气。
“……”
女孩移开视线,爱梅特赛尔克仍然盯着她看。
不想再节外生枝。女孩虽然很爱打架,但也会有想休息的时候,她的肚皮才刚裂开过一次呢。所以现在她肚子又饿了,满脑子只想去吃一顿大餐,然后在阳光下坐在户外,喝冰饮料,悠哉游哉享受生活。
突然,女孩双腿悬空,是爱梅特赛尔克一把托起她的腋下,她身体疲倦得几乎无力反抗。
“你想干什么!”女孩发出怒吼,竭力伸手去戳他的眼睛。眼睁睁看着金眼男人的一对眼珠子竟从眼眶中滑出,眼球后面连接的不是神经,而是黑色触手。
女孩的手指戳到触手上,柔软湿润的触感。她瞬间理解了为什么之前她会打不过赫淮斯托斯,这里是异世界,这里的生物都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她失算了。
“果然是你啊。”
爱梅特赛尔克金眸一紧,用力抓住女孩的手,女孩感觉被他抓紧的手臂皮肤像被虫子咬到,酥麻感传遍全身,手指立刻软了下来。
金眼男子瞥了一眼倒地的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唇角溢出冷冷的嘲笑。“我早觉得事情不对劲,父子俩为了一个灵魂黯淡的人如此争斗……除非,你是那种拉哈布雷亚不惜用能蒙骗我的障眼法也想得到的人,无时无刻不在耗费巨量的魔力……很好,让我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吼——
埃里克特翁
', ' ')('尼亚斯突然咆哮,众多锁链破空而出,猛烈抽向爱梅特赛尔克。金眼男子的身体瞬间化作一团柔软的黑影,避开锁链,速度快得没有人能看清楚。
电流受到魔力振动影响,外面的走廊里灯光闪烁,黑色怪物的无数触手在门外扭动,缠住爱梅特赛尔克的脸。他身形暴涨,军服被黑影吞噬,手中凝聚紫色光芒,佐迪亚克的水晶法杖显现了。
他变成了本体的形态,银冠下有雪白的四颗眼睛,华丽黑袍下弥漫冥界阴气。
“其实我才没兴趣和小孩子家打架。”他懒洋洋地说,声音低沉沙哑回荡,透出威严。他用法杖敲击地面,白雾弥漫,鬼影在雾中浮现。众多魁梧的古代人从冥界被召唤出来,这群灰色幽灵的个头几乎碰到天花板,冷酷魁梧,身披黑袍。
爱梅特赛尔克打了个响指,鬼影们立刻扑向埃里克特翁尼亚斯。
女孩见没人理自己,赶紧退回客厅,四处寻找逃跑的出路。那边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没几下就被鬼影压制,倒在地上,这毫无意外。废物不可能战胜最强魔法师爱梅特赛尔克。
女孩也希望得到在时空外侧的她自己相助,但是她全身上下毫无感觉,这多少让她感到烦闷,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别人的抛弃她不在乎,但未来的自己……
算了,不想太多。
她决定从客厅的另一扇门出去,溜进另一个房间翻窗逃跑。没跑几步,触手就缠住了她的小腿,她摔倒在地毯上,紧紧抓住沙发腿。沙发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和她一起被拖走。
“埃里乌斯,打他啊!”女孩大声喊道,“顺便帮我找找有没有烛台、玻璃瓶之类的!”
“呃啊!”
话音刚落,埃里乌斯被爱梅特赛尔克的触手击飞,撞进对面的墙壁,墙上裂开,他倒在墙坑里,双眼翻白。
太弱了。女孩暗骂。
不死鸟!女孩在心里念道,尝试让不死鸟从她体内飞出来,火鸟化为灼热火球,像炮弹般撞向爱梅特赛尔克。
眨眼间,火球停滞在半空,在无形的屏障前熄灭,不死鸟落在地上。
“都说我不想欺负小孩,你才多大……”爱梅特赛尔克好笑看向女孩,然后他的目光转向在地上痛哼的埃里乌斯和不死鸟,眼里带着嘲讽的笑。“出生几个月?几天?这里是什么育儿场所,连幼儿园都算不上。”
“别挣扎了,跟我回去,我会对你比拉哈布雷亚那个老头好,我更年轻、更英俊吧。”他又腻腻地说着,触手拉着女孩和沙发一同向门边拖。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在那边怒吼:“别碰她!”
女孩回头看他一眼,红发男人被一群半透明的古代人鬼魂围在中间,严严实实,众多灰色手臂将他牢牢按住。
无能的废物。
难道要去爱梅特赛尔克那里,再想办法逃掉吗?
女孩正思绪纷飞,就在这时,她听见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锁链在那边发出狂暴的呼啸,几条锁链挟持着熔岩般的炽热飞过她身侧,铁环中流淌着血红色的光芒。
“你们请清醒过来!”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在那边怒吼,“我要跟你们说清楚——亚历山大,西奥多,迪米特里奥斯,克莱奥,帕纳吉,奥蒂斯,阿纳斯塔西娅!”
他念着这些名字,声音威严如同在念最古老的咒语,响彻整个房间。
“克林蒂斯,伊万格洛斯,塔利斯,阿里斯泰亚,莉迪亚!”
他一个接一个地呼唤着名字,那些鬼魂停下动作,血光闪烁的锁链刺入他们灰色透明的胸膛,刺入一片混沌,血光在他们心脏处跳跃。
“你是……”
鬼魂当中的一个说话了,回音在会客厅里嗡嗡作响。“埃里克特翁尼亚斯……”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在这里……”
“真的是埃里克特翁尼亚斯?”
鬼魂的身体里传出幽幽的声音,他们纷纷飘然后退几步,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浑身血迹斑斑,尤其是前襟和嘴角。这些血可能完全不是因为爱梅特赛尔克,而是因为先前他剖开自己的肚子。
“怎么会伤成这样,我们的守望者。”鬼魂们中有人发出同情的声音。
“别打了,看看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伤得有多重。”有人退向爱梅特赛尔克那边,试图阻止战斗。
爱梅特赛尔克轻蔑地啧了一声,“你们把他按住就好了,我怎么可能伤害他。”他打了个响指,鬼魂们犹豫着,再次包围埃里克特翁尼亚斯。
“对不起,我们必须服从冥王大人的命令。”他们低声说道。
“服从?你们的正义和道德都去哪里了!”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双眼燃烧着怒火,咆哮道,“你们看看他,想要抢走那个女孩,恐吓她,糟蹋她,你们怎么能去做他的帮凶!”
女孩发现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她尴尬地抱着椅子腿,继续被拽向爱梅特赛尔克那边。她默默踢着缠在小腿上的触手,头皮发麻,承受着他们审视的目光。
啪——
', ' ')('爱梅特赛尔克再次打了个响指,“别说得太离谱了,我怎么会是那种人。”
“你就是那样的人,我是制止你的人,我怎么可能冤枉你!”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继续嘶吼,他深呼吸一口气,又一个接一个地唤出那些名字,这次他的语气诚恳,热切,隐隐流露有几分威严。
“亚历山大,西奥多,迪米特里奥斯,克莱奥,帕纳吉,奥蒂斯,阿纳斯塔西娅,克林蒂斯,伊万格洛斯,塔利斯,阿里斯泰亚……”
“你们难道不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吗?数万年,数十万年,数百万年……我一直在,跟你们每个人都相熟,我从未沉睡,看守封印塔,守望着无数宇宙的灯火,你们每个人都认识我,知道我的为人!我再问一次,这么多年了,你们真的是觉得我会冤枉别人,冤枉爱梅特赛尔克吗!?”
鬼魂们沉默片刻,开始思考,然后纷纷点头,似乎被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话所打动。
女孩不禁好笑看向脸色不善的爱梅特赛尔克,这个人肯定是睡得太久了,太久没和手下打过交道。
他的脸冷若冰霜,举起手轻轻拍了两下,鬼魂们开始消散成灰色的烟雾,
“冥王大人!”他们惊呼,“你难道是真的要诱拐这个孩子吗?”
“诱拐实在太……这不是正道!”
“冥王大人,回头是岸!”
仍未散去的鬼魂们纷纷举起双手,透明的群掌中传出魔力波动,他们在试图抵挡爱梅特赛尔克的魔力。
但是鬼魂筑起的无形防护墙刚成型就在龟裂,在对面,爱梅特赛尔克那边,一股深海般冰冷的强大力量如同千万吨海水压来。
“快走!”一个鬼魂靠近女孩和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挥袖瞬间斩断缠住女孩小腿的触手,周围数个鬼魂同时念咒开启了亚空间。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立刻抱起女孩,冲进那片混沌黑暗的裂口。
“谢谢你!”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回头道谢。
那个古代人鬼魂挥了挥手,这些鬼魂逐渐化为烟雾,很快便全数消失在即将封闭的时空裂缝前。
女孩飘浮在亚空间的无尽星光中。
时间像是从她身侧流过去,她不断回想起过往经历的种种事情,像是记忆长河溅开水花。她的身体在这里并非实体,而是一团分离的以太粒子,她化身一团无形的存在。
直到熟悉的锁链声音响起,令她脑壳疼的回忆涌动停歇了,几条锁链缠绕在她周围,牵引着她的魂灵回归实体。她感觉到挤压和刺痛,眼前出现短暂的模糊,然后,一切变得清晰。
女孩抬起手,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周围的空间被一股阴冷的力量稳定下来,远处的星光不再流动。
红发男子收回锁链,锁链尖端带着一丝金线,那是他身体里的一小段时间经纬。他丢掉了金线,脸上的血迹和胸膛的伤口快速愈合消失,像是时间在他胸口逆流了。
虽然女孩对他越来越没有好感,但她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帮了她。现在她束手无策,而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掌控着非比寻常的力量。
“谢谢你。”女孩低声说,心里有些不情愿。
“不,不用道谢……是我应该做的。都是我不好,我没用,没注意到爱梅特赛尔克跟踪上来。”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神情慌乱,惭愧低下头,“我糊涂了,是我脑筋不好,当时又急得发疯。对了,赫淮斯托斯他对你……”
“别提他了。”
“对不起,我只是想告诉你,他暂时不会再来找你麻烦。”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女孩开始感到些许好奇。
“他确实离开了一段时间。”
“毕竟他现在用的是人造心脏,临时装上的,肯定容易疲惫。帝国内的事务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了,富尔什诺之类的人会不断找他麻烦。”红发男子打量女孩的眸光,确认她表情是愿意给他再继续说话,他才敢解释道,“我做了一件坏事……趁他没察觉,我……我袭击他,挖出了他的心脏,害怕他给装回去,我直接把它吃了。”
听到他平淡地讲述这残忍的事实,女孩感到一阵寒意。放眼世界,儿子挖父亲心脏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当这个人是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整件事就有些扭曲了。这不像是她熟悉的埃里克特翁尼亚斯。
似乎有些事情已经失控,多少令人感到不安。
她伸展双手关节,又弯腰揉了揉膝盖,放松筋骨,冷静下来。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地方,我要找个地方休息,然后再计划下一步。”她决定,不能继续这样被压制下去,太不公平了。她要回到自己的时代,在那里她是那个天下第一无所不能的人。
她尝试划开旁边的空间墙,开始在指尖凝聚魔力。虽然她很少亲自操作,但以前看过别人这么做。
嗡嗡——
空间在指尖振动,裂开一个口子,但很快又合拢,差点夹伤她的手指。
“快点走吧。”
女孩回头对埃里克特翁尼亚
', ' ')('斯下令,她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
红发男子站着不动。
“不能在亚空间里待太久。”
女孩催促他。她对亚空间的了解非常有限,只模糊知道它是个临时的、不稳定的空间,人们用它来穿越时间和空间,蛮神和欧米茄懂得在亚空间开掘血腥的竞技场。在旧萨雷安的所思大书院,她曾见识过满满塞了两堵墙的书架,全是有关亚空间的书籍,她懒得翻开任何一页。
自己就算再不懂,也能够在亚空间里打倒无数蛮神,写那些书的学者却或许一辈子都没真正踏入过亚空间一步。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低头看着脚尖,听到她的话,他抬起脸,腥红的眸子柔和又忧郁,就像平时被她欺负时的样子。
“我们出不去。”
“怎么会出不去。”女孩皱起眉。这句话任何人都会觉得荒谬,亚空间就像脆弱的肥皂泡,本就该轻易破碎。
女孩冷冷瞪了他一眼,指尖汇聚魔力,再次尝试划开空间。这次,她将全身的魔力集中在指尖,试图切割空间裂口,但它仿佛有生命,会不断自我修复。
她又抬起另一只手,双手指尖聚集了全身上下所有魔力,双掌像切割奶油一样深深刺入空间。
透明的空间壁就像黏稠的奶油,把手伸进奶油,奶油会不断回流,愈合。她将手指伸得更深,甚至感觉到有东西在深处游动。
那些冰冷坚硬的东西三番四次滑过指尖,女孩很快就反应过来它们是什么东西。
铁链。
无数的铁链在空间壁深处束缚着这个亚空间,阻止它的自然崩溃。
怎么回事?
女孩难以置信,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她心里其实马上有了毛骨悚然的预感,阴蒂像平常那样发烫,在腿间变得非常有存在感。她不愿意接受现实。
她将双手在空间墙里刺得更深,上臂都已经陷入空间的深处,再一次,十指的指尖触摸到了那些铁链,它们在流动,在外面困住了他们。
除了腿间的阴蒂不断朝全身传递酥麻热度,女孩周身内外都在发冷。
是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锁链在外面像绳子一样捆绑住了这个地方吗?
莫名其妙。
同时,她瞬间怒火中烧,最近的遭遇令她特别容易生气,这次更是火上浇油。
女孩立刻冲向红发男子,用力踢向他的脸,将他踹倒在地。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倒在地上,红发散乱,血污模糊了他的脸,鼻血流淌到嘴角边,他俊脸上多了一道小伤口,是刚被女孩踢出来的。
“别玩了,立刻让我离开这里!”女孩怒吼。
“外面……全是他们……他们的目光……”他低语,声音带着无助。“我只能这样……我只能这样永远待在一个地方,无论万魔殿,还是那座孤塔,他们都需要沉睡,让精神适应不断膨胀的灵魂,否则会发疯。但是,我不需要……我能一个人永远守望下去,只是看着。”
他举起双手,缓缓捂住脸。“赫淮斯托斯,富尔什诺……他们轮流入睡,又轮流醒过来,对你……我总是看见他们的头埋在你腿间。我什么都做不到,他们要我看着赫尔墨斯,看着爱梅特赛尔克他们。我服从他们,你说不想再多几个人欺负你,我就听了他们的话,永远只是这样下去……”
女孩无法忍受他这副软弱的样子。
“你怕他们,而我不怕。放我出去!”女孩愤怒地再次踹向他的脸,穿着拖鞋的脚重重踩在他的脸颊上。
“你从来都不害怕……你应该害怕。”他喘息着。
“怕你个札尔的蛋!他们杀不了我。”女孩嘲笑他。“杀不了我的人,早晚会被我解决掉。”
话音未落,女孩感觉脚下踩到的东西软塌塌的。红发男子的脸在拖鞋下凹陷进黑暗中,红发周围有黑暗冒着气泡涌动,他黑糊糊的躯壳散发出一股阴冷的万魔殿气息,但比记忆中更邪恶。女孩试图把腿从那软泥般的脸上拔出来,但就像踩在沼泽地里,小腿越陷越深。
女孩尝试用另一条腿把自己拉起来,但黑色气泡已经蔓延开来,那条腿也被黑暗吸了进去,她的身体渐渐陷入柔软温暖的黑暗,越来越深。
触手从看不见的周围缠绕上来,钻进了浴袍,冰冷的触须缠住大腿,向内侧蔓延,眨眼睛已经扯开阴唇,立即有一条湿漉漉的触手撑开她的阴道,饱满地撑开所有肉褶钻入深处,直逼子宫口。那卷曲的触手在宫口附近盘旋,试图挤入更里面。
女孩眼前一黑,愤怒与恐惧交织,就像所有即将成为沼泽地骷髅的旅人,高举双手想要挣扎逃脱。更多的触手从下方攀爬上来,缠绕住她的全身,爱抚每一寸皮肤,她的视线被黏糊糊的触手遮住,此时,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女孩痛恨自己的四肢,它们似乎成为了那些恶魔的延伸,只是软绵绵的,哪怕被空气碰到都激起一阵快感的涟漪,阵阵酥麻让她甚至爬不出这块地毯。
埃里乌斯的尝试失败了,过去的她自己虽然顺利逃出研究所
', ' ')(',却还是落入了赫尔墨斯手里,被注入了让灵魂转化为真人灵魂的神器,连灵魂结构都被压缩重塑,因此也断绝了与过去的那个她的联系。
又一次失败,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女孩放弃去数自己这是第几次遇到这种情景了。
她尤其憎恨自己的下体,肚脐下面的那部分,多少年来,她被这块地方危害拘束,不得自由。如今阴蒂酸胀,连带着尿道都在颤抖,此时很想要排尿,而滚烫的精液烫着尿道,却又把它堵得严严实实。
那块地方甚至没被触碰,阴道就在痉挛,肚子咕噜噜响,外翻的蜜裂射出粘稠的精液。
每一次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从塔里出来喘口气见她,就会把肉棒塞进来弄百次千次万次……在这里时间的观点变得混乱而且模糊,她只知道自己下面总是装着至少十来泡精液。不算在漫长的肏弄中被射进宫胞又满溢出去的那部份。射精的时候,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会叹息着预告有谁将会醒过来。男人们以照看的名义轮淫她,女孩觉得他多此一举,她经常被插得分辨不出压在身上的人是谁。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女孩知道一切结束了。
她不想接受现实,还是挣扎着爬向门口,下体的精液在大红地毯上留下一滩白腻湿痕。
黑袍垂落,拉哈布雷亚在她身边蹲下,就像捡起自己的玩物,白发老者捻弄着嫩红的蒂珠,女孩失控抽搐,他用尾指穿过他儿子厚厚的精液,挤开被粘液封堵的尿道。女孩失禁了,清尿液淋在他的手上。
“不要怕,这是你自己选的。”他俯视着女孩潮红的脸,红眸中满是冷酷。他是个疯子,女孩注意到他的黑袍下并没有勃起,他总是这样,机械性地按照设定好的规矩来安排她被如何残忍侵犯奸弄。
黑暗的石室里,时间像父子的精液一样凝固在女孩体内。她肚皮高高耸起,双腿颤抖,已经是对会阴用力也很难排出那些东西,它们在她的阴道里越积越多。
高大的白发精灵是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的,女孩不知道他在那儿看了多久。无数怪物包围着她饱满如怀孕一样的赤裸身体,她逃不出这个淫巢,周围是带有拉哈布雷亚一片残魂的使魔,它们总会在女孩爬到门口前将她抓回来,抱着她的腰,让她的小穴被塞进那些只会喷出拉哈布雷亚精液的畸形肉棒。
拉哈布雷亚本人此时离开了,女孩对他的去向没兴趣,尽管如此,她多少猜到肯定又和爱梅特赛尔克那群人有关。一直以来,很多人在打听她的下落。
谁也没有来救她。
富尔什诺缓步走进来,拉起女孩的手臂,把她从那些恶心的怪物身下拉出来。“别总是惹拉哈布雷亚生气。”
他叹了口气,除了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陷入沉睡,他们的精神需要适应不断膨胀的灵魂。
他们错开了沉睡的时间,总有人醒着来陪伴女孩,打定主意要让女孩的阴道永远被阴茎和精液填满。女孩几乎没有机会接触到其他人。她试图反抗过,想了很多办法,结果总是现在这样,膨胀的腹部里充满了精液。
白发精灵将她抱起来带到对面的温泉池,花了近一个小时,揉平了她的肚子,让她排空那些精液,又仔细清洗了她的双腿。
这是一场无休止的折磨,精液不断从女孩的脚踝流下。
“拉哈布雷亚很敏感……除非,你找爱梅特赛尔克他们来保护你,但你不想再招惹其他男人。”他看着女孩苍白的脸,眯起冰蓝色的眼睛,“如果你厌倦了拉哈布雷亚,我可以去找爱梅特赛尔克,你需要我这么做吗?”
女孩没有回答。
他等待了一会儿,点点头,“我明白了,就这样吧。在我不能保护你的时候,你别去惹拉哈布雷亚,我知道唠叨的话你不喜欢听……”
他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施法,女孩赤裸的身上亮起白光,一套黑袍出现在她身上。
因为躺着洗澡的时候恢复了些力气,女孩不愿再让他抱了。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穿过走廊,离开了这一栋古典风格的白色小楼。
来到外面的大街,这里停着一辆雪白轿车,是富尔什诺的车。轿车有自动驾驶系统,白发精灵坐到后座女孩旁边。“去封印塔。”
封印塔,这个名字简单明了。无数宇宙之外的这片混沌区域里只有一座封印塔,里面关押着被认为是极度危险,足以危害宇宙的罪犯。
囚犯里面有一个他们认识的人。
轿车腾空而起,穿过高楼大厦,明亮星空下漫天是这样的飞车,无数车影犹如傍晚时群飞交合的飞虫。
这整个世界是一座为宇宙化身们定制的巨型都市,精心设计的复杂空间,在这里,宇宙化身可以像昔日作为人类那样社交和生活,每个灵魂都保留了记忆,但为了维持公共秩序,能力会受到极度的压制。
楼房建筑的模样事实上并不是固定的,每双眼睛所看到的屋顶,墙壁和装饰性立柱都不一样。每个人看到的都是他们喜欢的样子,会给他们带来惊喜或怀旧的感情,以便令人们感到愉悦。
', ' ')('女孩看到了许多艾欧泽亚风格的建筑,她故意不仔细看,因为不想感到愉快。
抵达了封印塔所在的长街,两个人从轿车里出来,富尔什诺走在前面,女孩慢悠悠地跟在后面。他走上楼梯,转身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让女孩先进门。
女孩看了他一眼,没有动。
“上来吧。”白发精灵伸出手,语气和缓,“你不是想见赫尔墨斯吗?”
“谁说我想要见他。”
富尔什诺看着女孩,女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没错。她不想见赫尔墨斯。她什么时跟赫尔墨斯关系这么好了?
但是,女孩确实说过要见赫尔墨斯,那是在拉哈布雷亚把她压在身下,他的阴茎在她体内抽动的时候。女孩抱着胀痛的肚子咒骂他,胡言乱语,说要见赫尔墨斯,不然就去死。
宇宙化身是不能随便自杀的。人会死亡,星球会变成黑洞,宇宙也有各种死法,但成为行星级以上的宏大灵魂后,谁也不能靠自己的意志轻易终结自己的生命。
当时拉哈布雷亚听了女孩的话,阴茎在她体内继续抽动,过了一会儿他才停下来,在射精时叹了口气,“好吧。”
富尔什诺打量了女孩一会儿,明白了她的意图。“拉哈布雷亚为了得到进入封印塔的许可,费尽口舌说服了许多人。这是你的目的。”
女孩冷笑,她当然只是想羞辱拉哈布雷亚。赫尔墨斯是宇宙级别的威胁,一位受人尊敬的长者要开启塔门,却没有正当理由,被尊敬的人特别容易染上污点,许多人在认为拉哈布雷亚滥用权力。
“难得有机会进去,真的不想看看?”
“没兴趣。”女孩耸耸肩。
“好吧,那我们去吃冰淇淋吧。”
富尔什诺没说更多话。他换了更温和的语气,态度像在哄不开心的女儿。他记得女孩喜欢东边街口的冰淇淋店。
“哼哼。”女孩点头,算是答应了。
亚空间。
女孩在淫欲的包裹中醒来,阴蒂被火辣辣地舔舐着,感觉麻麻的,仿佛被恶魔亲吻着。
她全身颤抖,恐惧犹如鬼魅般缠绕,直感觉身体被沉重的泥浆淹没,无法呼吸,无法呻吟。阴道内,无数触须如同泥鳅般游走,带来刺痒的蠕动直逼向子宫,挤压着宫腔里的液体。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舌头在阴蒂上翻滚,一排排的舌蕾挑逗着敏感的肌肤,使之瑟缩分泌蜜汁。他脸旁长出一根触须侵入尿道,在其中搅动、扭动。
女孩承受下体的热度,却因此无法失禁排尿,除非他愿意放手。
肚子里的液体摇晃着,阴冷的精液和温暖的尿液混合在一起,被埋在黑暗里,她发不出声音,只能在无尽的黑暗中忍受一阵阵酥麻的快感,仿佛被永久地封印在那里。
不知是第几次,她下身失控地涌出液体,一根肥厚的触须持续操弄宫门,带着众多粗细不一的触手,纷繁复杂地撑满了子宫,汁液和触手装满了所有空间,已经不能容纳更多。
阴道被轻轻撑得更开,精液和其他汁液如洪水般涌出,女孩瘫软在失禁的痛苦中,眼前一片黑暗,意识渐行渐远。
女孩无力地坐在冰淇淋店外的露天座椅上,在寒颤中渐渐睁开眼睛,仿佛还能感受到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舌头在腿间留下的余温。
阴蒂像是在发烧,热度愈发升高,性欲躁动,女孩全身发冷,只能紧紧闭合双腿,感觉到黏腻的液体滑过会阴。
白发精灵走过来,递给她一支碧绿的榛子巧克力哈密瓜冰淇淋,女孩低头接过,试图隐藏表情。
精灵还是察觉到了,轻轻地握住女孩的手腕,抬眼望向天空中那排列的星相,解读着群星暗示的秘密。
“是拉哈布雷亚给你灌了太多魔力,残余的链接被激活了吧……我猜……是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把你关在亚空间里那一次……”他的声音低沉而谨慎。
女孩咬牙切齿,一言不发。
“那一次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囚禁了你很多年,数千年,上千年……不,应该没那么久,可能数百年。在无数亚空间的诞生与消亡之间,我终于找到你,那时候你已经无法承受任何刺激,听到我的声音都会颤抖,他的喘息声会让你达到高潮。”
女孩记得那些事,已经是非常遥远的过去了,但在灵魂的进化中她已经失去了遗忘的能力。
白发精灵找到囚禁她的亚空间,那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就如同在无尽的泡沫海洋中找到独一无二的一颗。
女孩将手中的绿色哈密瓜冰淇淋砸向他的脸,狠狠地瞪着他。
周围的人开始注意两人,富尔什诺没有在意那些目光或是脸上的奶油。他早已习惯了。
他起身靠近,伸出手覆上女孩的眼睛,另一只手将女孩抱起来,魔力从他的手传递到女孩的脸颊,女孩渐渐失去意识,只听见耳边的窃窃私语。
“他又在欺负小孩。”
“真无耻。”周围的人纷纷议论。
这里是古代
', ' ')('人的聚集地,他们大多认识拉哈布雷亚和富尔什诺,由于稀薄的灵魂在接受改造后还是在神格上成长缓慢,在他们眼里,两个男人的行为不可饶恕,是欺凌弱小,但他们也对女孩的遭遇无能为力。
古代人多数热衷于学识,只有极少数人擅长战斗,哪怕离开这个受到法则约束的世界,能对付拉哈布雷亚等人的灵魂也是凤毛麟角。他们钻研破坏和毁灭的技术,而且活得太久了。
可恨至极。
失去意识前,女孩就像往常一样,极度厌恶身体本能传来的战栗般的快感,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盆骨下方准备着要流出黏滑的液体。她的身体不应该变成这种模样。她更受不了她完全知道接下来自己会怎样再次醒来。两个人将会在某个偏僻的角落结合在一起,肉棒会再次在她体内抽动,肚子里装满新鲜精水。
无能为力的感觉她已经习惯了。虽然气恼,这次她放弃了反抗。
似乎做了一个梦。
在延绵不断甚至开始刺痛脑壳的快感中,女孩梦见白发精灵领着她穿过满是南瓜装饰的街道,天上满是加雷马的飞艇,街角有人在分发年糕,一切都十分莫名其妙。
醒来时,女孩刚抬头就看见湛蓝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像狼的眼睛,一张冷峻的脸,侵略性地出现在她腿间。
无数舌蕾舔舐着她的阴蒂和小穴。她攥紧拳头,本能总是会教导她如何度过难关,尤其是在她意识还不清楚时,她被操得迷糊了,做不到太多情绪上的反应。
白发精灵向女孩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在一旁沉睡,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回荡。
一股强烈的快感涌上脑际,女孩咬住下唇,抑制住内心的恐慌,潮水失禁一样冲出阴道,洗去很多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精液。
富尔什诺起身,舔去嘴角的液体,然后抱起她。他悬空漂浮,飘过那些在下方沉睡的恶心怪物。
周围只有星星点点的微光,铁链反射出远处的星光。
女孩的肚子鼓胀得厉害,全是精液,富尔什诺抱着她,精液不断滴落在他的白色正装上,他穿着萨雷安议员的制服。他们初见面时他是这样的装扮。
他们离开了亚空间。白发精灵打开传送门,抱着女孩来到了一个破败的类似飞空船站的地方。
艾欧泽亚的浮空船站跟这里相比,称得上是豪华,这里的客人们形态各异,有的人脑袋像蜥蜴,有的人皮肤像青蛙。
墙壁上的霓虹灯管闪烁着“泰屿星d13区车站”的字样。
女孩和富尔什诺出现后,哪怕他们一黑一白,模样都很显眼,却没有人注意他们。太空中的旅人对各种情况都司空见惯。
浴袍丢落在亚空间,估计还被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抱在怀里。先前富尔什诺从背包里拿出一件黑袍给女孩披上,遮住她鼓起的肚子和腿上的精液。
现在他走到售票处,拿出两张id卡,“给我和我女儿每人一张票。”
“我不是阿莉塞。”他走回来时,女孩接过车票,冷冷地盯着他。
他点点头,“假身份。我猜你目前不想看到拉哈布雷亚的舰队来找你。”
“你竟然认识阿莉塞!”
如果不是全身乏力,而且随便一动小穴就会流出精水,女孩可能会气得跳起来。“那你明知道这一切,你还故意这么说,你还说你是我的丈夫!你这个疯子!”
白发精灵在她旁边坐下,递过来一瓶水。女孩接过去,太久没喝水了,她一口气喝完,把空瓶子扔进远处的垃圾桶。
“是你告诉了拉哈布雷亚关于梅蒂恩的事。”女孩肯定地说道,“你借助水晶塔之类的东西想办法穿越到古代,为了报复我之前烧掉你的办公室……你这个疯子,你有老婆有孩子。我就知道你们已婚老男人最恶心!”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平静地说。
此时,天空传来飞船发动机的轰鸣声,一股热浪和机油味飘来,巨大的阴影投在站台前。接客的飞船降落了,舱门打开,伸出了灰色的梯子。周围近半的乘客拎起行李梦游似地走去排队。富尔什诺起身,试图牵起女孩的手,女孩甩开了。她跟在他后面,混入人群的队伍。
头等舱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这在这样的地方很少有乘客会购买高价票。女孩直接坐到靠窗的位置观赏窗外的风景。
飞船升空,车站变得越来越小,灰色和紫色的田野映入眼帘,圆滚滚的奇特外星城市升起青色炊烟,张牙舞爪的行道树令人印象深刻。作为一个旅行者,女孩很喜欢看这一类前所未见的景色。
乘务员是一个长着蚯蚓脑袋的生物,推车过来给他们提供酒水,女孩拒绝了,她对饮品没有太好的回忆,何况面前的白发精灵不知何时就会突然把阴茎塞进她下体。过一会儿后,乘务员送来了免费的牛排和柠檬水。
女孩拿起叉子大快朵颐,此时,富尔什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色的、毛绒绒的,巴掌大的东西放在她面前。
富尔什诺在童年时被视为是天资聪颖,沉着
', ' ')('冷静的男孩,生长在亚伊太利斯附近的一座小镇里。
他第一次去亚马乌罗提,是因为有段时间老师发现他在课堂上总是昏昏欲睡,意识模糊,在梦中哭泣。很快监护人发现这个男孩每晚无法入眠,在无止境的噩梦中痛哭。
看着他脸色惨白,一天天虚弱下去,大人们把他带去亚马乌罗提的医院,但即使在亚马乌罗提,这样的症状也无人见过。艾梅若萝丝的高徒们围绕着他,就连艾梅若萝丝本人都亲自来探望。他们询问男孩为何哭泣,有时候男孩说不知道,有时候他说梦境很可怕。
——到底是多可怕的梦,你可以告诉我们吗?
——我梦见……
男孩斟酌着用词,在他这个年纪,已经知道如果说“梦到我单恋一个人,但却无法给她幸福”可能会被人们投以奇异的目光。人怎么会不幸福,这世界上有什么是创造魔法不能解决的难题?再说跟学术研究相比,感情的问题总是会被轻视,毕竟谁也不会在计算以太矩阵排列方法的时候满脑子是为情所伤的事。
如果你不能给她幸福,那说明你们的幸福在别处呀,没关系的,你们都会遇到适合你们的人。男孩已经想象得到他顶多只能得到这样敷衍的答案。
喉咙里好像有火烧,他不想听任何人劝他放弃梦里的那个女孩。
——我梦见行星裂开了,所有人都会死。
他说出他感到第二恐怖的事情,成年人们面面相觑。
——没有证据表现会有这种事发生,不用害怕。
他们的想法很单纯,就是拿出很多带有图画的科普资料给男孩看,给他讲解行星为何不会突然裂开。必须要非常可怕的力量才能令行星碎裂,要有很多人希望行星碎裂才行。但是谁会希望那种事发生呢,不可能的,那些人自己的灵魂也会破碎,这么多人,哪怕他们不爱惜星球和自己的灵魂,他们肯定会有在乎的亲朋好友……
——万一他们在不知情的前提下做出了这样的武器,然后把武器交给其中抱着打碎行星的意图的人使用……
——不可能的,谁会毫无理由地信任别人,去做这种不讲逻辑的事。
不讲逻辑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只要这样一说,所有人都会信服。人人都相信每个人都会讲逻辑,不在乎利益,不在乎情绪,只在乎逻辑。这是一个相信逻辑和理性高于一切的时代,或者至少,人们愿意相信自己生活在一个这样的时代。
男孩表面上做出信服他们的样子,出院离开了亚马乌罗提。回到家里以后,他偷偷调配药剂令自己安睡,像发疯一样学习。几天以后,噩梦毫无征兆地消停了,他不感到高兴,反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很快周围流传出他的名声,他去到哪里,哪里都是夸奖的声音,再后来,夸奖变成了赞美,变成了赞叹。男孩已经成长为男人,无数盛誉中他在官场步步高升,成为了人民行政局的局长,他的话变得举足轻重,连十四人委员会的主席拉哈布雷亚都必须谨慎对待他。
是时候了。
他在厄尔庇斯研究所安插了眼线,汇报过来的消息指出,一切都按照他童年的梦境上演。阿谢姆的使魔,卡伊洛斯的意外,赫尔墨斯和爱梅特赛尔克等人失去了记忆,万魔殿的动乱……
来得及,还来得及。
要收集证据把事情告知拉哈布雷亚非常简单。通过残留的以太,可以再现所有生物和非生物的记忆,将那些记忆刻在水晶中,再加上相关见证人的记忆,证据确凿。富尔什诺亲手将这些记忆画面刻入水晶,将这些证据呈给拉哈布雷亚。
拉哈布雷亚对于这件事细节上的关注,是比他想象中要多的。议长自然会给予行星的存亡足够的关注,立即聚集专家开会制定了计划,埃里乌斯的草图在三天后出现,在富尔什诺面前,老人召来赫尔墨斯进行商谈,同一时间他手下的人在暗中偷取了梅蒂恩的设计图纸。
在这个时代,没有人能够蒙蔽有心人,何况拉哈布雷亚的目光极其敏锐,为了行星,他愿意无视所有道德规范,动用一切能够探究真相的魔法。
隐瞒只会节外生枝,富尔什诺开门见山提出了要求,十四人委员会必须把当事人……把那个女孩交给他。
拉哈布雷亚犹豫片刻才答应了,看着他的表情,富尔什诺忽然感到背脊发冷。
此前他已经注意到拉哈布雷亚的儿子和那个女孩的关系,有一段时间,拉哈布雷亚跟感情疏远的儿子谈了那个女孩,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因此与父亲爆发了矛盾。
这场矛盾爆发在国会的办公室里,同一层是十四人委员会其他成员和包括富尔什诺在内的三位亚马乌罗提的常驻局长。不知何故,向来极专注于工作的艾里迪布斯在他们吵架时主动离开办公室,后来富尔什诺知道他跑去纠缠住一楼的爱梅特赛尔克,让那个男人错过这个热闹。
“我的事情跟你无关,她的事情更加与你无关!”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最后发怒摔门离去。
富尔什诺加快脚步追上去跟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说一些安抚的话,“你父
', ' ')('亲只是关心你”,他一辈子第一次表现得假惺惺,演技意外的很好,或者说,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心思单纯,本来就是容易上当受骗的年轻人。
“你不了解他……毕竟我是他儿子,有些事,我看得出来。”红发男子的眼皮绷得很紧,白森森的尖牙在磨着牙关。
——他永远痴迷于肆无忌惮的烈焰,为那种摧毁一切的热度癫狂。
富尔什诺读出了唇语,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只是嘴唇颤动,没有把这句话完整地说出来。年轻人把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气得近乎失去理智。
自己的父亲看上了自己的恋人,他们的父子关系本来就不牢固,一度断裂的锁链很容易被拉断,而两个男人都不懂得去给裂痕上胶。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确实了解他父亲,隔日,拉哈布雷亚向富尔什诺提出要对那个女孩进行调教,这是为了她好,她必须适应这个时代,必须被磨平獠牙,折断翅膀。毕竟她隐瞒了重大危机的关键,有做凶徒帮凶的嫌疑,这是开天辟地以来最严重的罪案,一旦上到法庭,任何人都不能保住她,事关重大,过一段时间相关文书按律必须公开,公众很快就会知道……
德高望重的委员长说出很多无懈可击的理由。
富尔什诺知道原因其实只有一个。
拉哈布雷亚用这种方法成为她的教育者。富尔什诺说服了自己,不过,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没有屈服,无数次尝试把女孩从他们的魔爪里救出来,年轻气盛的儿子,受够了情感挫折,平生不愿多想,不想接受的事情,他就执拗地不去接受。
时光流逝,多年以后,众人不再是人类了,梅蒂恩事件已经是遥远的过去。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被他父亲安排去看守赫尔墨斯,也允许他在其他人沉睡时守护女孩,这既挤压了他的时间,又给了一颗甜枣,以免他闹出更大的事端引来爱梅特赛尔克的注意。随着女孩与阿谢姆的灵魂逐渐变得互为镜像,他们已经浑然是同一个人。爱梅特赛尔克等人找不到昔日好友,愈发焦躁不安。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曾经与赫尔墨斯是朋友,没有拒绝看守工作。
富尔什诺不断褪去旧时躯壳,直到有一天他能够在群星之间俯瞰遥远的时间经线,那些遥远往昔已经触手可及,包括万物生灵在往昔存在的其它可能性。从他的灵魂释放出去的无数宇宙射线在瞬息间穿透数万时空,他终于得知了童年梦境的真相。
他切出一片意识的投影,飘渺从天际降临,进入北洋精灵富尔什诺·莱韦耶勒尔的身体里。他站在落雪的窗前,心脏残余着一阵阵抽痛。
即使是此时的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的痛苦。
城市和家庭里的风波一阵接一阵,白发精灵离开莱韦耶勒尔的祖屋,在下城区租了一栋房子,和这个男人原来所作的一样,每日照常生活工作,给一场麻烦的火灾收拾烂摊子,以及设法洗刷女儿在舆论中遭受的冤屈。
长子阿尔菲诺·莱韦耶勒尔有一天来看他,十五岁的精灵男孩,自幼待人接物温和有礼,他看父亲的眼神第一次流露出些许冰冷。起初他想是因为这件事连累了他妹妹,直到男孩开口说:“最近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像父亲,不那么值得尊敬了。”
男孩的敏锐让白发精灵赞许看他一眼。“我的确不是你的父亲。”
“不仅如此……”男孩凝视着他,片刻后,他长叹。“因为我对母亲的感情,也因为你只是一个痛苦的男人。不管是你,还是他。”
他们对视,都没有说破一件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
富尔什诺·莱韦耶勒尔,有头有脸的成功男人,竟然在婚姻之外单恋上一个年轻女孩,这个女孩是他儿子的朋友,年纪几乎能做他女儿了。这种禁忌的感情让他发疯,每日忍受锥心之苦。
“看来你和他不一样,你得偿所愿。”阿尔菲诺喃喃,他熟悉父亲的眼神,轻易能看出灵魂的差别。“他一定会很羡慕你。”
“他会继续做好你的父亲。”
“我知道。”
匆匆说完话,阿尔菲诺·莱韦耶勒尔离开了这栋房子。无需多言,接下来许多事情陆续发生,富尔什诺·莱韦耶勒尔承认了因为他在办公室里放置危险违禁品而导致无数重要卷宗被烧毁,主动提出引咎辞职。然而,由于莱韦耶勒尔家族的影响力,他不可能闲得下来,一年以后,人们再次让他成为议员,以免他空有权力而无头衔带来的责任。
他还是住在下城区的小房子里,妻子没有原谅他。他也不能原谅自己。不同于儿子,性格直率的女儿对这些歪歪扭扭的儿女情长很是迟钝,为了避免阿莉塞来探望他时看见不该看的东西,每晚他都坐在院子里焚毁肖像。
他画少女的技法越来越好了,有几次收拾屋子的佣人偷偷走进他的书房,偷走一两幅画像拿去黑市卖出高价。
飞船上。
坐在富尔什诺的对面,女孩目不转睛地盯着梅蒂恩,这只蓝色小鸟用它那嫩黄的喙轻啄她的掌纹,触感很温柔,它的小嘴发出的啾啾声宛如低语,
', ' ')('讲述了一段非常奇异的故事。
“阿尔菲诺经常向我倾诉他的忧愁,他买下了一幅画像,时刻带在身边。”
梅蒂恩扑腾翅膀,跃上女孩的手背,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闪烁着诚实的光。“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幸福,即使我不能违背赫尔墨斯的命令,我还是希望有人能代替富尔什诺·莱韦耶勒尔去体验幸福。有一次,我跟随你穿越回了那个时代,我回去的时空比你的目的地要早很多年,飞过了都市的天空,将一片记忆的羽毛放在那个熟睡的白发男孩额头。”它的声音带着一丝愧疚。
“只是一片羽毛,承载着微弱的回忆,那个男孩却因此尝到了爱情的痛苦,他深信不疑地认为你是他的妻子。”
他是个生活在真人世界里的纯真男孩,没有复杂的心思,或许他只是选择不去深思。
在成长期,他改变了自己的面貌,长出了尖耳,希望未来的她能认出他。
“你讲这么多,不过是想挽救这个时代,你不让亚伊太利斯四分五裂,所以选择了这个借口。”女孩捂住额头,手掌下的目光狠狠地瞪了这只小鸟一眼。
“赫尔墨斯变成亚蒙后,他只会更加疯狂,直至死去。哪怕是出于对创造者的感情,你想拯救亚伊太利斯。”
这个梅蒂恩不仇恨任何人,她就像是埃里乌斯,单纯想要拯救一切。要么毁灭一切,要么拯救一切,这些鸟儿的灵魂极为纯粹。
何况跟行星的万物相比,她最想留住的灵魂必然是创造者赫尔墨斯,与其让他陷入最凄惨的结局,不如在永恒的真人世界中找寻一丝生机。至于赫尔墨斯本人的意愿,它们与赫尔墨斯和亚蒙有共同的性格本质,完全不会在乎那种事。
“归根结底,我这么倒霉,都是因为赫尔墨斯……去他的赫尔墨斯!”女孩咬牙切齿,愤怒和无奈交织在心中化为熔岩,简直全身都要气得冒烟,她拍案而起,刀叉弹跳到地上,她没心情去看,因为黏糊的精液又一次直流而下,痒痒的爬到膝盖的位置。
富尔什诺拿起桌面的餐巾纸,挽起袍摆,俯身下去给她擦拭去大腿内侧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精液。面对他,女孩没有道谢的心情,何况他分明可以用魔法来做这事。
女孩感觉这实在是很受不了,喘了几口气,坐回座位上喝柠檬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还是没有浇灭胸膛里的怒火。
赫尔墨斯……结果都是因为赫尔墨斯,因为他的梅蒂恩给古代的富尔什诺前世带来了乱七八糟的虚假记忆。完全是一场误会。他在这个时空没有毁灭亚伊太利斯。
他毁灭了我——女孩咬牙切齿。
“他有病吧,我跟你们的事有什么关系,整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富尔什诺看过来的眼神带着不赞同和无奈,女孩懒得理他。
“我很高兴你在这里,只要这样我就满足了……生活在旧萨雷安的那个议员,他做梦都不敢想象我拥有的幸福。”
在书房里日复一日画着肖像,在庭院里日复一日地焚烧画像,内心痛苦得不想活下去,但是他所能去做的只是不断惩罚自己,在痛苦中得到一丝满足。
直到灵魂消亡也不能得到圆满的爱情,那个男人挚爱的灵魂现在坐在这里。白发精灵温柔地看着女孩凶神恶煞攥紧拳头。
“拉哈布雷亚目前还以为你在埃里克特翁尼亚斯那里,我们还能瞒住他一段时间,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我要去将赫尔墨斯打死。”
女孩恶狠狠磨牙。
掉进了淫窟,被这群满脑子发春的淫魔折磨,连死亡和转世的权利都没有了,作为一个自认为心智相当正常的人,想到未来她就不寒而栗。也是因为她不是喜欢去多想的人,现在才还能撑得住。
她脸色不善看着富尔什诺,气得几乎失去理智,哪怕手无寸铁,被奸淫得精疲力竭,这是必输的局面,她心里也打定了主意:要么现在就去杀了赫尔墨斯,要么先把这个男人打死再去杀赫尔墨斯。
富尔什诺低头看着她的肚子,那个目光宁静得像结冰的湖面,看得女孩全身发冷。
此时,女孩的肩膀不自觉开始发抖,然后是手臂,指尖,再接下来,两条大腿开始哆嗦,阴唇抖得最是厉害,大量汁液像是失禁一样流出蜜裂。
女孩不得扶着桌沿不起身,以免湿透的黑袍弄脏软椅,富尔什诺解开外套,叠在她的座位上,然后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回去。
“你……你……变态……”
女孩冲他骂出声。她是要面子的人,至少不愿意在飞船这种地方给人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动静,然后空乘过来看她湿透的裤裆和发抖的身体。
高潮的电流在全身的皮肤下窜动,热量不断从腿间释放出去,花唇夹着翘起的阴蒂发抖,这一切都是因为体内深处敏感的那块地方正在传来充实饱胀的感觉,有东西正在从子宫内侧撑开甬道。
“不是我做的。”富尔什诺拍她的背安抚着,“也不完全是埃里克特翁尼亚斯。”
“你在说什么……”
', ' ')('“你在生孩子,不用怕,来,深呼吸。”
还深呼吸?女孩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她来不及对这种在飞船上分娩的恐怖情况作出反应,她甚至没想过自己会怀孕产子。但是高潮的热度冲上大脑,快感的电火花让她眼前一片明亮的雪白,伴随着感知过载带来的头痛,在承受高潮带来的失能的同时,不知何时富尔什诺已经拉开了她的双腿,让她躺下来抱着自己膝盖,肿胀的蜜裂对着他。
像泉眼不断涌出水流,穴口大张,里面吐出灰色圆滚滚的东西。富尔什诺用手指扒开穴口,让这东西能尽快离开阴道。
这颗毛绒绒密布触手的灰色蛋最后滚落在白发精灵沾满津液的修长手掌上。像蛇蛋一样,它遇到空气才开始变硬,蛋壳半透明,蟒蛇一样漆黑的东西在里面摇晃着。
——对不起。
隐约听见耳畔似乎传来声音,男人的声音,女孩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现在女孩回过神,正好看见富尔什诺捏碎蛋壳,剥出里面那不会动的东西。它已经死了,畸形的身躯是灰黑色,长有几根蓝色羽毛,表皮见光就变得灰白。
相同的情景女孩已经见过一次,那一次是拉哈布雷亚让她怀孕,她把那个崽子从肚子里剥了出来,也是个死胎。
“赫尔墨斯的基因侵蚀了它,不能被正确构建的生物都是会死的,他毕竟是创造生物方面的权威。”
高潮的余韵残留在体内,女孩用发抖得手坐回去,正整理衣袍,就听见富尔什诺说这句话,忍不住莫名其妙的去看他。
刚抬起眼皮,一阵阵快感再次从宫胞前的敏感处传上来,女孩把正要说出口的嘲讽吞进肚子里,捂住肚子发抖。白发精灵捻了一个法诀,清除掉周围的黏液。
“你这个畜……呃啊……”说话有气无力,还忍不住呻吟,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不是我。”
——是我。
耳畔再次传来男人的声音,小心翼翼,带着歉意。
——对不起,很快就好,很快的……
这一次,女孩认出了他是谁,她瞪大眼睛,再怎么夹紧双腿,腿间分明是没有人,但阴道里有被阳物抽插的感觉,百十下之后,一股热液开始冲进子宫,黏糊糊的浇在宫壁上。
“……赫尔……”
——对不起。对不起。
只会道歉。好像是从头脑里响起的声音,一边诚恳道歉一边奸淫和内射,很像那个混账的性格。但是她身前分明只是放有吃剩的牛排的桌子而已,这里唯一有阴茎的富尔什诺衣冠楚楚,好端端的坐在旁边。
“这是怎么……”
太诡异了,甚至没反应过来生气,只是全身发冷。
有极度不祥的预感。
“他先前肯定有在附身的状态下奸弄了你……来自未来的那个他,本来应该永世被囚禁在塔中。”富尔什诺垂下雪白的眼帘。“他钻了空子,通过这种奸邪的方法让一部分的意识和灵魂跟你融合为一,这样就能留在你的体内看着你。很恶心卑鄙的手段。”
“……融合……”
“这种结合形态下,他没有遗传物质,至少没有很多,不会让你怀上他的孩子。但是他有魔力,可以用创造魔法临时做出生殖器,可以干预在你腹内形成的生物结构。先前他算是救了你,爱梅特赛尔克是冥王,如果有你的熟人当时投胎到你的肚子里,他马上就会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更有可能,他可以驱使那个灵魂。”
“……………………”
咚。
脑门碰到桌面,女孩的嘴唇张合几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种事你可以接受吗?”富尔什诺这句话显然压抑着感情,听上去仍然显得冰冷。“要是你实在讨厌他,我会为你想办法。”
…………
这种情况就好比一条毒蛇长在自己肚子里,他的阴茎可能永远留在阴道中,但是在外面,还有很多人排队等着给自己灌精。女孩毫不怀疑,哪怕富尔什诺有办法弄掉自己体内的赫尔墨斯意识,她马上就要怀上白发的精灵了。说不定胎儿还会是阿尔菲诺转世。
还有那个拉哈布雷亚,难道她还想再次分娩阴茎怪吗?
这让人怎么选?
她牙齿打颤,眼前发黑,久久无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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