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宇宙第一大学里那些心理学的课,你还真是没白听啊。至少你这心理治疗方式真的让我大开眼界了。我觉得你在这方面说不定会是个独一无二的天才?”
夜荒自然不会听不出风烛话里那显而易见的讽刺意味,但这一刻他却也若有若无地笑了笑。因为他发现此时风烛原本的焦躁感仿佛少了一些,并且那个小崽子似乎并未太过生气。
于是夜荒走向了刚才已经再度坐到了王座上的风烛,然后笑着应了一声:“嗯。”
就在风烛闻言后神色微妙地看向他时,夜荒只是无所谓地扯了下嘴角,然后对其开口道:
“但我只治你。”
对于夜荒此刻的回答,有那么一瞬间风烛竟难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虽然无论他还是夜荒都明白,刚才他所说的心理治疗方面的天才只是个玩笑而已。但风烛无法否认的是,夜荒那种对旁人来说基本上只会让恐惧症更严重、甚至让人舍本逐末的治疗方式于他而言,确实多多少少有些效果。
因为当他清晰意识到了夜荒身上的那种致命危险后,他会下意识地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夜荒身上,从而使得他对夜荒的忌惮感全然压过了对周围环境的烦躁之意。
而最扯的是,虽然他忌惮夜荒,但他却又无法真的恐惧这个家伙。
因为他是夜荒的致命弱点,而夜荒那家伙又一再地将他自身的性命交予他手。所以只要他想这么做,他大抵真的能够杀了这位神明。
于是这样的认知又导致了风烛对夜荒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恐惧感。
以至于到最后,他那类似幽闭恐惧症的症状就这么莫名其妙而又理所当然地缓解了些许。
想到这里后,即便是风烛自己都觉得这种发展实在是太扯了。
这种治疗方式只有夜荒这种疯子做的出来,而那家伙的这种治疗方式自始至终也只会对他一个人有效。
这算不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对症下药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种治疗方式和治疗过程真的是一言难尽。
念此,风烛终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又傲慢又疯狂。在惹人厌方面,你大概也是宇宙最强的等级了。”
就这种治疗方式,若是换一个人被治,估计不但没法治愈反而只会结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