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最多被人目光逗逗。
过去可烦这种事,现在……
被看得,脸上一层层地热,不烫,就是热。
“再不说话,我下站回去了。”她挨不住了,小声抱怨。
“我说话又不好听,”他实话实说,“说多了怕得罪你。”
其实细想想,他没和她说过几句正经话。
两人聊天都少。
“你过去也都这样?”殷果好奇问,“不爱说话?”
“差不多,”林亦扬回忆,“和男的说话不用顾忌。”
这她倒是懂。
男人关系越好,越是互损互骂互飚粗口,女人关系越好,越要jiāo流八卦,十有八九往情感问题上兜,完全是不同的jiāo流方式。
“和女孩呢?”她又问。
“女孩?”他说,“估计怕我,很少找我说话。”
“没有你想主动jiāo流的女孩?从来都没有?”她不太信。
他林亦扬知道她要问的重点在哪里,反问她:“过去见你哥对谁主动过吗?”
殷果摇头。孟晓东是怪咖,自大的要命。
他又问:“所以,你以为我会比你哥差?”
终于,终于遇见一个和孟晓东一样的自大狂了。
殷果被他噎的没词了。
不过,她很快发现了不严谨的地方——他主动过,他追了自己。
林亦扬同时也发现了这个言语上的纰漏,倒是没点破,只是和她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所以不是自大狂,是没碰上能让你摔的人,多骄傲的人都一样,众生平等。
很快到了新一站,换而言之,两人相处又减少了一站。
“为什么说我在华盛顿有女朋友?”他低声问,声音在她头顶。
“觉得……太快了,”她坦白着,“心里不是很踏实。”
哪怕已经站在地铁车厢里,跟前是他,也欠缺真实感。玄幻,玄妙,冲动。
很难说清楚,明知自己不冷静,可更怕的是后悔。
如果她理xing拒绝了林亦扬,两个人回到各自生活的轨迹上,会渐渐不再往来,又或者是保持着联系,在日后的某一天,得知他结婚生子的消息……
光是这么想想,就不舒服。很不舒服。
“说说看,怎么能证明我是清白的?”他又问,这回语气很轻松了。
殷果被逗笑:“我都来送你了,还要证明什么。”
不相信的话,来都不会来。
他也笑了。
想说,从来读书就是每天忙于赚钱,忙于修学分,还要每天留出固定练球的时间。这一年毕业季更是一天当三天用,一面找工作,一面申请读博。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在这样的时间段,可以每周往返纽约,果然人的自我压榨潜能是无限的。
在这样的状态下,jiāo女朋友都是奢侈,更别说不清不白地搞三搞四了。
……
那天到了火车站,林亦扬险些没赶上火车,他在检票口匆匆刷票进入,在下电梯前对殷果向外挥手两次,让她尽快回去。
但殷果一直没动,站在排队的人群外,等到他的背影消失,怅然若失地站了会儿。
刚要走,林亦扬发来了一条消息,是uber的截图。
lin:坐车回去。
小果:我地铁原路回去,很方便。
lin:车到了,快去。
lin:听话。
被他催着出站,找到车后,前排的司机回头,笑着问:是不是lin的约车。
殷果点点头,汽车驶离这里。
同样驶离的,也有林亦扬乘坐的那趟开往华盛顿的列车。
这趟车的旅客不多,林亦扬环顾车厢,意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路人,就是那天,他在暴雪后返回学校,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黑人母亲。
他第一时间认出的不是对方的脸,而是那一大一小的婴儿。
仍旧是一个在哭,一个在玩,黑人母亲手忙脚乱地想要弄nǎi粉。林亦扬把自己的运动背包扔上去,主动坐在了黑人母亲身边,哑声说了句:我帮你。
人家没马上认出他,感激笑着,说着谢谢。
林亦扬按照上次的记忆帮忙冲好nǎi粉,摇匀了,把nǎi瓶递给黑人母亲时,对方终于联想到了熟悉的画面,惊喜地说:“上次,几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