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为了见他刚特意去买的衣服吧,都从来没见你穿过”我吃惊的问到。
“怎么可能,胡安买的,不过我觉得铁定穿不上,都放箱子下边了,还有点樟脑丸的味道”说着自己用鼻子闻了闻。
“你只不过是见我前任的现任,至于还翻出压箱宝物来么”我嘲笑他。
“那可不,总不能让他觉得你找了个挫人,让他看不起吧”他收起笑容,严肃的说着。
顾聪看到我俩,忙起身迎接。
“你好,王运超”“你好,顾聪”两人握手后各自坐下。
“听吴双说你是体育老师啊”“是的,我主教羽毛球”“看着不像体育老师,到像是教英语啊,文学之类的”顾聪笑着说。
“人不可貌相,我看你也长得不像会抢别人男朋友的”王运超也笑着说。
顾聪尴尬的朝我笑了笑。
这句话从王运超的嘴里说出来,也着实让我意外。我在桌下戳了戳王运超,示意他别乱说话,他完全当我不存在。
“你跟他前男朋友现在还挺好吧”王运超仍然笑着说,并且故意重读了前男朋友四个字。
“呵呵,挺好的”我感觉出顾聪已经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先别聊了,赶紧点菜吧,一会他还要回北京,别太晚了”我赶紧打断他们的谈话内容,我怕再说下去,场面会的收不了场。
“你看看你想吃什么,大老远来一趟,可得吃饱了啊”王运超把菜单递给顾聪。
“你们点吧,我刚回国,还不知道什么好吃”顾聪推辞着把菜单递回给王运超。
“也是,国外什么都好,就是吃不饱,那我就做主了啊”“再来点酒?”王运超点完菜后又问到。
“别喝了,一会他还要坐车”我连忙阻止。
“没关系,难得见一面,喝点酒有气氛”顾聪也杠上了。
“就是,再怎么说也是有点关联的人,来了怎么能没酒呢,你喝白的还是啤的,这个小店洋酒肯定是没有了”王运超句句带刺。
“那就来点啤的吧”顾聪仍然保持着微笑。
王运超立刻要了一箱瓶装啤酒,一个菜还没上,先跟顾聪干了三杯。菜刚上齐,酒已经喝了一大半。整顿饭,王运超每说一句话,就要跟顾聪干一杯,顾聪也不推脱,喝的干净利索。但明显顾聪的酒量不敌王运超,很快有了醉意,眼神有点涣散,脸色开始发白。
王运超又一次端起酒杯,被我一手挡了下来。
“一会他真要喝醉了,你负责送他回北京啊”我在他耳边耳语到。
“行,现在我们仨干一个,干完就吃饭”王运超一边给我倒酒一边说到。
饭吃完,顾聪应该有了7、8分醉意,王运超去结账的功夫,我对顾聪说到“不好意思,他一高兴起来就喜欢喝酒,每回都喝多”“呵呵,没事,我知道他是在保护你,看得出来他对你很好”王运超口齿不太清楚的说到。
送完顾聪,我们从东站走路回学校。
“你是成心灌醉他吧”我挑起话题。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花几百块真请他吃饭啊,我傻啊”“你是傻,你自己不也喝这么多”我拍着他屁股说到。
“我就算醉死,也得把他弄趴下”王运超拍着我的肩膀说到。
“你这么讨厌他?要不是他,我现在可能还认识不了你,说起来你要谢谢他才是”我笑着对他说。
“话虽这么说,可也因为他,让你那么难过,还有那个陈为,下回他最好别想着见我,不然一样没好果子吃”他恶狠狠的说到。
“行了行了,你还越说越离谱了,都过去这么久了,我都不介意了,你到计较起来了”“吴双,过去再久,他们当初也是欺负你了,但凡欺负过你的人,我都不可能给好脸的,我是不能揍他,要能揍他,看我揍不哭他,以前我不认识你,让他们欺负你了,现在我认识你了,我就不允许再有谁欺负你,你听到没有”他迈了一大步,挡在我跟前,双手撑着我肩膀对我说。
“那如果是你欺负我了呢”我逗他说到。
“那我就在你面前扇自己嘴巴子,扇到你喊停为止”他认真的说到。
“只怕到时候,我看不到你扇,你也听不到我喊”我朝他笑笑,心里默默的说到。
第71章叁拾捌
3月下旬,接到了去北京支撑项目的通知。开始了我几个月的北漂日子。说起北漂,印象里都是住地下室,吃馒头咸菜,日子紧巴巴的等着上天的眷顾,掉下个机会跃龙门。同学跟他女朋友也属于北京最底层的北漂一族,他俩同在一家小网络公司做美工,收入不高,但扔坚持梦想。为了交通方便,在建国门地铁站附近月租金1800元租了一套半地下室的一居室,我毕竟不是来北京旅游小住几天,所以自然也承担了每月600的房租,这对于一个月生活费也就1000出头的我来说,实在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的北漂岁月也是我从记事以来,生活最窘迫的一段日子。
我睡在客厅的沙发,每天早上伴我醒来的不是阳光,而是一双双从窗户外经过的小腿。胡同口一块五一个的煎饼就是我每天的早饭,吃着煎饼穿过长安街,在北京站坐将近1小时的公车才能到公司。吃不起一顿30块的商务午餐,走上半天到麦子店西街吃份6块钱的炒面,晚上下班在回家的路上找个IP公话给王运超打个电话,然后回家跟同学一块做饭。唯一的娱乐就是周末跟同学他们一起在家看超女的海选,看着一个个的奇葩,还是会笑出眼泪,偶尔也穿过几条胡同,一起去东方新天地逛,只试不买,也充满乐趣,实在嘴馋,三个人就去川办点一份麻辣兔丁外加一份冬瓜连锅汤。这几个月很多事情我都不敢做,不敢逛街,不敢跟同事聚餐,连病都不敢生。可生病还真不是我能控制的,在连续几天熬夜看世界杯后,在6月底终于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