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闻言,心中一个咯噔,似乎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嫡长子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辈。
“爹,不能再犹豫了。”大儿子说着,递给了赵立一颗黝黑的药丸,“用了这个,娘就不会再这么痛苦了,我们一家,也不用受到陛下的苛责。”
赵立犹豫了半响,但自己的性命肯定要比发妻的性命重要,既然现在只能两者选其一,那就别怪他心狠了。
赵立接过了药丸,转身独自去见赵夫人。
赵夫人如今形如枯槁,浑身散发着一股恶臭。见到赵立,眼中满是恨意,身体却无法动弹。
赵立走到她面前,似乎是在忏悔:“夫人,我这也是被逼无奈。你下去之后,就乖乖过奈何桥,把前程往事都忘了吧。”
赵夫人意识到了什么,情绪瞬间激动起来,身体也开始颤抖。
赵立说完,正要强行将药丸塞进赵夫人口中。
忽然,他动作一顿,倒在了地上。
身着暗色的暗卫一闪而过,带走了掉在地上的石子,和那颗药丸。
太医很快到来,赵家这场不堪的丑事,终于还是一五一十地被揭露了出来。
赵家在京城,瞬间沦为人人嘲笑和唾弃的对象。
赵立清醒之后,得知事迹败露,面如死灰。
“爹,现在京城比不得从前了,不如我们就去沂州避避风头。将来小弟若是有幸立功,说不定能求得陛下的恩典。”大儿子仍旧冷静地分析道。
“可他若是知道我们这么算计他,还会……”赵立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这件事只要我们不说出去,小弟永远不会知道!”
“还有你娘……”赵立说到赵夫人,脸上又充满了愧疚的情绪。
经过太医的抢救,赵夫人已经没有大碍,只要按时服药,将体内余毒清除掉,便能恢复健康了。
“娘她也不想一辈子留在沂州啊。”长子的话,再次说服了赵立。
于是不等赵夫人的身体完全康复,他们一家子就急急忙忙地搬到沂州去了。
只是,赵立他们想哄骗赵文清,陶笉然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心腹被这般算计?在事发之后,就让慕容温瑜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写信告诉赵文清了。
当赵文清收到信件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
赵文清被张翔宇强行留在边关这么久,一见到张翔宇过来,立即就炸了,噌地站了起来,躲到角落里,怒吼道:“你又要干什么!”
张翔宇无辜地扬了扬手中的信:“慕容大人给你来信了。”
听到是慕容温瑜的信,赵文清跟猴子一样跳到了过来,抢走信件之后又躲到角落,一边拆信一边放狠话:“肯定是让我回京的信,我回京城之后一定要跟大人告发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