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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老干部面前作死后 第8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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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煜理直气壮:“前两天也有人这么说呢,顾姨姨就是这么骂回去的,我还记得原话呢。”

他清了清嗓子,下巴一抬,学着顾馨之俾睨别人的姿态和语气,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心怀龌龊者,看什么都脏。这种人,对上别人的视线,便想到勾引,看到别人笑,便觉别人卖弄风骚……在这等人眼里,不管旁人做什么都是错的,实则,不过是他们心里龌龊!”

皇后:“……”

皇帝:“……”

他,仿佛被骂了?!

再议亲

阿煜在宫里如何替自己宣传, 顾馨之当然不知道。她这波先斩后奏,担心帝后找麻烦,索性先把人送回去, 由小孩子去卖卖萌, 就算帝后生气,等他们找自己了,那股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吧?

顾馨之也是有点担心的。

思来想去,她索性在铺子里写了封信, 让李大钱假借谈事的名头, 暗搓搓将信递给云来南北货铺的掌柜,让其代为转交。

然后她就将此事丢开不管, 高高兴兴带着单子返回庄子, 开始赶货。

另一边的谢慎礼毫无所知。

许是嫌弃他不肯复官,皇帝直接丢给他一堆事情, 导致他半点不得空。

下晌他正忙着, 皇帝突然召他入宫, 说了一堆隐晦不明之语,完了什么事也吩咐, 只一脸复杂地让他离开。

他百思不得其解,一路拧眉推敲。

直到回到府里,收到云来掌柜亲自送来的信。

信是用一块碎布头包着,还意思意思戳了两针, 看起来便非常……物尽其用。

谢慎礼哑然, 让青梧拿来剪子,慢慢剪开布封, 露出里头数张薄纸。

这回竟写了这般多?

他有些诧异, 微微加快动作。

纸张翻开, 入目是一张简素画。笔迹浅淡细小,看起来仿佛是碳条所描。

谢慎礼挑了挑眉,仔细看图。

顾馨之这是画了一幅……街景图?

数间铺面,当中一间挂着“布具一格”牌匾。奇怪的是,布铺门前画了一个奇怪的台子,台子上有两个……扎着冲天辫的小人。这是孩童吧?

除此之外,街上、台子周围也画了许多小人儿,或长裙,或长衫,皆是线条描绘,寥寥几笔,跃然纸上。

虽不太美观,却颇有几分意趣。

所以,顾馨之是给他画了张街景图?

谢慎礼颇觉疑惑,放下画,接着往下看信——

???

???

看完信的谢慎礼:“……”

难怪皇上突然找他进宫,还那般说话。

他有些头疼,转向青梧:“找些不打眼的去听听,若是有那不长眼的胡乱编排,就引导一二。”

青梧一脸懵:“……编排什么?”

谢慎礼捏了捏眉心,道:“你顾姑娘又折腾了……总之,不管别人说什么,尽量往童趣、新颖上引,别让人坏了姑娘的名声。”

青梧:“……是。”虽不甚明白,但……这种事情做多了,他现在已经颇得心应手了。

谢慎礼想了想,问:“上回那媒人将话都传出去了吗?”

青梧点头:“京里有些头面的人家应当都知道了,连那东、西市也偶有讨论,想必都散得差不多了。”

谢慎礼轻敲扶手,沉吟片刻,道:“好,去找个嘴碎的媒人,明儿我们再来一次。”

青梧:“……是。”

谢慎礼如何忙活不说,顾馨之全然不知,她带着一堆订单回到庄子,兴致勃勃去找许氏邀功,反而遭到一顿锤。

“我就知道!”

“你这批货全要这月出去,你是不是见不得我们太闲?”

“不对,我们也没闲着,都忙得要死,你还加急单?!你这死丫头,是不是看不得我们闲着?”

“不是说要请人吗?还不赶紧去!”

……

顾馨之抱头鼠窜,赶紧跑出去找徐叔商量。她倒不是想请人,她想直接往大了做。

只要她铺子不倒,往后这种活儿少不了。

别的铺子,规模大些的,会养上数名好绣娘,裁衣刺绣,半点不马虎。差一点的,也会与固定的绣娘合作,不容易出问题。

顾馨之如今刚起步,周边村里妇人,针线活可以,但必定良莠不齐,加上以前没有合作过,不知其人品秉性,丢布少线的都是小事,若是质量出了问题,耽误货期,那才叫头疼。

她索性参考现代工厂制度,请附近村落的妇人来上班,将所有流程拆解,每人负责一个环节,这样,请来的妇人只要针线工夫不太差,便能胜任。

而且,过程中,还有许氏等人监管,可以确保每个环节不出太大问题,也能精准把握生产进度……唔,就是许氏以后管的事更多了。

……忙也挺好的,这样许氏肯定不会有空自怨自艾了。顾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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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地想着。她也是为了自家亲娘好呢!

这般操作模式,徐叔听得云里雾里,连着问了许多问题。

顾馨之想了想,索性让人拿来纸笔,就着他的问题逐一列下章程。比如,几点上下工,若是迟到早退,如何做罚,若是比预定时间长了,如何奖励。比如,暂时就近村里招人,午间也不包吃住,各人归家自理。再比如,薪银是按月发放,每月固定什么时候发……如此种种。

徐叔有些担心:“章程看着满妥帖的,就是……咱家这是要养一堆绣娘?”

顾馨之不解:“怎么算养着呢?她们只是来干活,我们给钱。”

徐叔:“要是活儿没那么多的时候,咱们岂不是亏了?”

顾馨之:“啊?”

徐叔小心提醒:“活儿少的时候,她们过来点卯,然后闲坐着,到点离开,也能领这么多钱吗?”

顾馨之理所当然:“说了给月银啊,那是自然。不过,怎么会没活呢。”她好笑不已,“你最近没见我娘都暴躁了许多吗?咱家的活儿只会越来越多,怎么可能会少呢。”

徐叔仍然担心。

顾馨之:“没事,若是咱家的家业真破败下去了,到时好好与人商量,跟人解契便是了。对了,回头我把这个写进契里,结契的时候,得让里正跟着一起,让他做个见证,别回头跟我们扯皮。”

“诶。奴才省得。”徐叔听说写契书,才放下许多担心,忙叨叨去准备。

顾馨之则钻进书房,绞尽脑汁地贴合这个时代习惯,写了份劳务合同样板出来。想了想,又不甚放心,抄了一份,再将缘由解释一二,让人快马加鞭送到云来货铺。

上回她在谢慎礼家养病,看见他许多读书笔记,知道这人对大衍刑法钻研颇深——反正,遇事不决,找谢先生肯定没问题。

然后她便去翻布料。这批童衫单子量太多,原来染出来当贴布的料子绝对不够用,她得赶早先煮布晒布,然后抢时间染色。

果真要赶紧找个老师傅帮忙,不然她得累死。

事情多,她忙起来没停,压根忘了自己连着给谢慎礼连发了两封信。

第二日,她正收拾各种染色材料,打算做个查漏补缺,就听下人来报,说,谢大人亲自带媒人前来,许是……要来议亲。

顾馨之:“……”

亲自来,这回是不能演撵出去的戏码是吗?

啧,这个点,不是来添乱嘛。

反正是做戏,她提着裙子气势汹汹往外走:“庄姑姑呢?邱婶呢?赶紧把庄子里的壮丁都喊出来——呀!”看到院子里鹤立鸡群的谢慎礼,她差点就要欢快喊人,好悬在最后一刻扭过来,她放下裙子,硬挤出尴尬,“呵呵,是谢先生啊,那什么……好久不见了。”

站在前院的谢慎礼眸中闪过笑意,拱了拱手:“顾姑娘,在下今日前来,有要事相商,烦请令堂出面——”

顾馨之看了眼边上簪着红花的大婶,果断道:“不用,有什么事冲我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面对的是寻仇之人。

谢慎礼嘴角抽了抽,示意那簪红花的媒人说话。

后者赶紧站出来:“哎哟这位想必就是顾家姑娘了吧,长得跟天仙儿似的,看着又利落,想必管事也是一把好手——”

顾馨之:“婶子,你看我这里正忙着呢,要不,咱直接说正事?”

媒人立马改口:“哎哟,今日喜鹊盈门,顾家好事要到,烦请姑娘请长辈出门应礼~”

顾馨之:“……”她客客气气,“那什么,婶子,你要是替这位谢家来议亲呢,我娘就不必见了。”

媒人自是不认同:“哎哟,你一姑娘家家的懂什么——”

“婶子,大家明人不说暗话。咱两家什么情况,你我都知道,这门亲事,不需要经过我娘,我这里就过不了……”顾馨之转向谢慎礼,装模作样福身,“多谢先生厚爱,但,小女子不敢高攀。”

谢慎礼垂眸,道:“清者自清,顾姑娘何须在意他人言论?谢某——”

顾馨之:“好了,先生,我知道你情深义重、爱我颇深,但亲事,真的不行。”

谢慎礼顿时摇摇欲坠。

顾馨之差点喷笑出声,赶紧扭过头去,假装不忍心。

跟着来的苍梧、许远山一直压低脑袋,完全不敢漏出半分。

外人看来,便是主仆几人都伤心欲绝、失落不以。

尤其是谢慎礼,这般人物诶……媒人都心疼了:“哎哟,顾姑娘,有些事不必这般执着,咱大衍风气好,不像前朝,动不动就拉人浸猪笼啥的,你这是和离再嫁,又不是那什么乱七八糟的,怕他作甚?”

顾馨之转回来,挤出一抹苦笑:“婶子啊,三人成虎呢,今日他谢先生倾慕于我,自当觉得一切无所谓。他日色衰爱弛,我当如何自处?”

谢慎礼看了她一眼。

那媒人自不知,还想再劝:“顾姑娘——”

“算了算了,总之,怪我福薄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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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之掩面跑走,“水菱,送客!”

媒人:“……”扭头便去看谢慎礼。

后者实在装不出来,想到顾馨之平日演戏都是不露脸,他立马低头靠到苍梧身上,一副失落到无力站立的模样。

媒人:“……”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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