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魏昂渊拉拉杂杂地与他说了不少庄珝的坏话,叶勉不得不说,他虽从很多细节能听出魏昂渊所述不实,亦或是有主观夸大的臆断色彩,但仍避免不了对庄珝此人的印象打了些折扣,或是对其某些品行持了怀疑态度。
叶勉困得迷迷糊糊,魏昂渊却依旧不肯放过他,用手指撑开叶勉的眼皮,问道:“你可记住了我今日与你说的话?”
“魏哥,我真的知晓了,求你让我睡吧,弟弟正长身体呢,”叶勉没尊严的求饶。
“那你说上一说,”魏昂渊固执道。
叶勉要不是太困了没得力气,想一脚踹死他的心都有了。
叶勉叹了口气,想了一会儿,认真总结道:“庄珝这人性情乖戾暴虐,不仁不义,不孝不悌,小小年纪还在屋子里养娈童,简直下作不堪,不配为人。”
魏昂渊愣了片刻,咳了一声道:“过了,不过你这么想也好,躲着他些总没错的。”
“好的,魏哥。”
魏昂渊似是了却一块心病,终于笑得开怀,“这就对了,你要听我的话才行,我总不会害你!”
“听你的,哥。”
“过来,让哥抱抱!”
“莫挨老子。”
俩人夜里睡得晚了些,第二天一早强忍着困意从榻上爬起来去上学,在府外要上马车时,等在那里的丞相府下人却上前与魏昂渊道:“五少爷,老爷让您先回府上,说有要紧话与您说。”
魏昂渊和叶勉齐齐一愣,魏昂渊皱眉问道:“可知是何事?”
“奴才不知,”那人弯腰道。
魏昂渊只好与叶勉作别,嘟囔着上了马车,“什么大不了的事定要折腾我一回,这一大早的......”
叶勉嘱咐他,“那你快去快回,别耽搁了,今儿午前可是龚先生的课,小心迟了,他又要罚你站廊子。”
魏昂渊在马车里应了,可是叶勉等了一上午也没见他来学里。
午息钟一敲,叶勉就跑去了教苑,贾苑正却说丞相府一早就来人给魏昂渊告了病假,说是病得起不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