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珝有没回答他,却问道:“鸡蛋灌饼是什么吃食?我也要吃,你做给我。”
“我做给你......”叶勉嗤了他一声,道:“伺候你一晚上还真把我当你奴才了,倒真敢想。”
“上回在桃溪庄你给魏昂渊他们几人煮了面,却没有分我。”
“分你?那回我没捧着面碗扣你脸上是因着我怕你,如今你再如此欺负我试试?”
“你现下不怕我了。”
“我怕你个鬼......”
“因为你知道我倾心你。”
叶勉:“......”
庄珝在他颈窝间轻笑,“还说你不是来寻我讨债。”
“我......”叶勉被他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最后只嘟囔道:“谁稀罕。”
“我稀罕,”庄珝轻道。
“我稀罕,”庄珝轻道。
叶勉哼地一声往一边挪了挪,庄珝也紧跟了过去,在他颈间拱了拱。
两人都没说话,室内瞬间静了下来,只有屋外雨声阵阵,叶勉只觉着庄珝的呼吸声却愈加重了起来。
叶勉见他认真,便也不知不觉地收起了之前的搪塞之心。让他觉得难得的是,庄珝见他了他的字竟也没有出言讥讽,倒是又鼓励他写上几个,在一旁仔细地看他运腕、推笔的姿势,再一一分析纠正。
叶勉暗暗地松了口气,之前叶侍郎前后给的请的两个书法先生,见他如此年纪下笔竟不如刚开蒙一两年的稚童,便直言他在此道上没有悟性,其中一人甚至第一回见他写字便与一旁的叶侍郎当面请辞,只说这样的学生,他无法教授。同窗们也经常拿此事调侃,虽无恶意,他心里到底难受,只是面上不显每回只与他们笑闹一回便罢了。
庄珝又在纸上将同一个字写出好几种字体,让他分别临上一遍,叶勉看着纸上对他来说十分复杂的几种字咽了咽口水,庄珝见他迟迟不下笔,便看了他一眼,鼓励道,“无事,只是想看看你以后适合哪一个,不管好坏,自有我来分辨,你写便是。”
叶勉听了,便一一临了下来,庄珝将这张澄心纸拿起来端详了好一会儿,才轻哼道:“还真是兄弟俩,怕是以后也是写这瘦金体好上些,不过端华公子的一手瘦金天骨鹤体已是登峰造极,你若想追上他,可不是那等凡的苦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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