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的不高兴,祝雪发现不了她就是傻子了,但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想不明白,干脆不想,她捻起桌子上新鲜的葡萄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清沐过来请她,她跟着清沐去到了被布置得花团锦簇的正院。
赵啟白没坐轮椅,正襟危坐地居于长桌首席的椅子上,其余两侧是些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女,或站或坐,坐着的似乎都地位高些,随身带着丫鬟小厮伺候,站着的则是叁五成群聚在一起聊天。
祝雪入场,并未引起什么波澜,然而赵啟白却向她看来,冷冽的眼化作一潭春水,“过来坐。”
霎时间,全场静寂。
祝雪没想到给他挡桃花竟然是这么个高调的挡法,不适应万众瞩目的她冷汗都出来了。
那些或好奇,或嫉妒,或探究的眼神中,掺杂着一个震惊的眼神——正是卫方覃。
他昨日晚,又收到那个神秘人的消息,说是祝雪会来今日的赏菊会。
本来想着,既然自己要跟师妹一刀两断,那便断得彻底些。然而入夜,眼里梦里都是少女的身影,那些彻骨的温存,一遍遍自虐般在脑中回放。
今日一早,他还是求了他最不愿求的两人,带他来今日的赏菊会。
鄙夷、辱骂和威胁,他的心情都毫无波澜,只觉得自己好似被剥离了现实,以第叁视角观看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然而,少女穿着与那人毫无二致的情侣裙装出现,却打碎了他的乌托邦,残忍地拉他回到现实。
从来听说女子深情多情又薄情,他未曾解其中含义,今日一遭,他终于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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