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已经湿了。衣服被水浸湿,发尾沾上水珠,脸上也被水花溅了上去,整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江欲寒?沈溯擦了擦脸上的水,一只手撑在浴缸底下,不断往前摸索着。
对面没有说话,更没有回答。
直到手背触碰到一种滑溜溜的触感,手指刚碰就缩了回去,很冰凉,像在摸冰块似的,但很容易上瘾。
于是他又没忍住摸了一把鱼尾。
毕竟是他惦记许久的,从来没有摸过的。就是不知道江欲寒怎么突然变成鱼尾形态了,还待在了浴缸里,接满了热水,也不嫌热。
想着想着,他就去拧一旁的冷水按钮,想帮江欲寒综合综合水温,要不然就要变成红烧鱼了,鱼尾也要烧红了。
可是他刚扶着浴缸壁起身,就又被拽了回去。动作很快,让他没有时间反应,没有机会坐稳,他也失去了重心。浴缸很滑,他滑倒在江欲寒胸膛前,整个人靠在他身上。
刚触碰上,沈溯就察觉到江欲寒体温不对劲儿,抬头问:你怎么那么热?是发烧了吗,嘶那可不好办了,我看看有没有宠物专用感冒灵。
本来想坐起身跨出去找药,但是被一双手死死禁锢着。沈溯坐在他的身上,低下头垂着眸,看着江欲寒的眸子逐渐变成淡紫色,脖子上的鱼鳞逐渐显现。
他平静地开口:到了?
江欲寒握住他的手腕,吻了吻:你怎么知道?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
沈溯没有回答,把手伸到身后握住花洒,然后把水温调到最低,对着江欲寒一顿猛呲,自己都被水温冻住了,这个肯定可以降温。
效果并没有显著。
你要谋/杀亲夫?江欲寒握住花洒把它扔到后面,托着沈溯坐起了身,然后跨出了浴室。
这一动作让沈溯很没安全感。身体在悬空,只能紧紧地勾住江欲寒的脖子,因为害怕双腿也环住。
江欲寒托着他的屁股带着他走出了门,头也不回。
你干嘛?沈溯疑惑地说,花洒还没有关电费很贵的,我要去关。
说着就要挣扎下来,结果江欲寒往上一托,瞬间安静下来不敢乱动。
别管了。江欲寒说,我有钱,让它流着吧,我出钱。
沈溯在心里默默咬牙切齿,有金币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但还是问上一个问题:所以你现在要干嘛啊,我身上好黏,湿漉漉的很难受,我想换衣服。
江欲寒现在心情很烦躁,几乎是紧紧抱着这个体温比他低的人类,反复地蹭,去嗅气味。
在江欲寒理智崩塌的最后一秒,沈溯听见他沙哑着说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