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彻话音刚落,沈琼便被脚下的横枝绊了下,险些摔倒在地,好在裴明彻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将人带进了自己怀中。
“无妨,”沈琼动了动脚,“并没扭伤。”
裴明彻松了口气,将她扶正了,又特地嘱咐道:“仔细脚下。”
沈琼讪讪地笑了声:“我只是想四下看看,还能不能寻着当年埋酒的那棵树?若说起来,那算不算是你我的定情见证?”
她记着自己当年曾在那树上做过标记,可兴许是年岁太过久远的缘故,却是怎么都找不到了,正欲放弃之时,却听裴明彻道;“在这里。”
沈琼循声看去,果然见着了自己曾经刻下的标记,多年过去,那桃树长得比先前粗壮了许多,其上的刻痕也已经模糊不清了。
裴明彻笑问道:“下面还埋着酒吗?”
沈琼先点了点头,想了想后又道:“没有了。”
其实原本还有的,可她曾将树下的酒尽数挖出来,大醉了一场,便没有了。
那是她有生之来饮酒最多的一次,醉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