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将头上脚下的孩子拽回来交还给母亲时,母亲已然因为惊吓呆滞住了。父亲正在不远处给母子二人拍照,也赶快跑过来安抚受惊的母子。
“怎么样?快让我看看。”穆淮章眼里带了急色,刚刚柴扉扑过去的时候他可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生怕柴扉救不了人自己还掉下去了。且那桥柱是冷硬的汉白玉,柴扉去势太猛,怕他撞到了哪里。
周遭这么多人,柴扉见他立时就要撩起衣服来看,面色泛上一点潮红。孩子父母还一直和他俩致谢,突兀地成为众人围观的对象,穆淮章怕柴扉不自在,便简单和那两位年轻父母说了两句拉着柴扉离开了。
等走下小桥,稍转过一个街角,穆淮章将一直没有说话的柴扉搂在怀里,“我小柴老板刚刚可真是英勇,但现在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拉起衣服一看,果然柴扉肋下被硌出一道鲜红的印子,穆淮章稍微碰了碰就惹得他微微瑟缩。
“没事,硌住了,有点疼,但孩子没事,很开心。”
柴扉的语气里是这几天以来少有的轻快,穆淮章原本打算垂下去的嘴角只得中途转了方向。
“是的,柴老板英勇无匹,刚刚拯救了一个小家。先去医院擦点药酒,等等再有奖励。”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小柴非常英勇,值得奖励,请三连”
第37章这是开心
“可不可以不去医院?”柴扉咬咬牙摆摆手,“你看我也没什么事。”
柴扉不喜欢去医院,特别不喜欢,不喜欢到有点抗拒。所以当他用那带着抗拒与祈求的眼光看着穆淮章的时候,穆淮章也只有妥协。
他把柴扉带回了酒店,又在不远的药店带了药回来,让人趴床上,用心地给他推推按按,但是柴扉好像本身体质没有那么好,肋下的淤青缓了好几天才开始消散。
等他感觉自己快好了,已经距离穆淮章出来陪他快一周了。
他晚上躺在穆淮章腿上看夕阳的时候,听穆淮章接起了碎催催命他回去的请求电话,但被穆淮章以自己的三年未休假的悲惨经历驳回了请求。
两人讨价还价之后,决定再给穆淮章五天的假期。
“不能再多了。”隔着电话,柴扉都能听到那个合伙人的疲惫。
他翻身坐起来:“要不我们提前回去也行。”
“回去干嘛,不想回去。”穆淮章在柴扉腿上拍了拍,让他把腿放平,“终于轮到我了。”说着穆淮章枕在了柴扉腿上。
柴扉第一次这个角度看穆淮章,夕阳的金黄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流转在他深邃的双眸里。
四目相对,柴扉像是在宇宙茫茫里寻到了一颗锆石耀星一般,又在浩瀚迷茫里觅到独属于自己的光亮,他的眼光微动,手指抚过穆淮章的眉骨,顺着摩挲过他的鼻梁,停在了他鼻尖。
而后坠落深陷于他的唇,停驻在柔软的唇瓣上,骤然温热传来,穆淮章坏心地含住了柴扉的手指,激得柴扉缩手,在他胸口轻轻打了一手。
“你干嘛,穆先生?”
穆淮章得逞之后,开心得像个孩子,笑得肩都在抖:“我也想问,你干嘛啊,柴老板?我记得是你的手先动作的……”
柴扉顿时哑口,推了穆淮章一把,自己气急败坏地站起来跺跺脚,往洗手间去。
“怎么了,生气了?”穆淮章跟上他。
“没有。”柴扉反驳,回身关门,“我上厕所。”
穆淮章抵着门,开玩笑地觑了柴扉下面一眼,而后挑眉:“要我帮你吗?”
“滚滚滚。”柴扉笑着嗔他,月牙儿似的笑眼让穆淮章的玩笑都戛然而止了,他微微退了半步,让柴扉关门。
“欸,对了,”柴扉在里面说到,“我们一会儿出去喝酒吧,穆先生。我都好了,哪哪儿都不疼了。”
穆淮章:“我们柴老板又想出去玩了?”
“嗯,不是说要带你玩吗,还没玩呢!”柴扉洗完手打开门。
穆淮章站在门口,纵容的说:“那,走吧。”
柴扉感激地抿嘴一笑,一路上哼着小曲带着穆淮章走了一条小路。
但丽江古镇确实是一个足够商业化的小镇,无论走哪条路都会遇见来来往往的旅人,躲不开的人流涌向了他们两,穆淮章再次自然地牵住了柴扉。
柴扉这次却是异常高兴地领着他往前走,连语气里都带着几分欢快。
“这条路走下去,就是酒馆。古镇有一条酒吧街,就是那个一米阳光,很网红的那个,就在那里,不过我不太喜欢。”
“嗯?”穆淮章搭腔。
“因为那里的小弟弟,并不漂亮,比我在瑞士小酒馆见过的弟弟差远……”柴扉说到一半,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试探地瞄了穆淮章一眼,看到穆淮章正觑着眼打量他,他悻悻地耸了耸肩,“我不是一定要看人家的,之前是我们教授,喜欢去那里看……也不是一定要看,就是老听她们说这些,我才看了一下。”
“嗯,看吧,美,本来就该共赏之。”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柴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直到穆淮章继续说:“那你带路吧,我看看那里的弟弟好不好看,好看我们就让他过来陪我喝?反正你伤才好,不能喝酒。”
“那不行。”柴扉停步看着穆淮章,穆淮章回头,明知故问:“有什么不行?许你柴老板十年前看漂亮弟弟,不许我十年后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