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柴扉说,早倒了,现在再立一个还来得及,就是得立,戏精……
总之不管什么人设,穆先生拒绝背那支鼓,他只能再次用钱换脸面,租车回家。
开车回去,路上的风光也很好,柴扉看得开心,还在服务区买了旅游杂志,一边看一边给穆淮章指点沿途风光。
因为从来没见柴扉开过车,穆淮章还以为柴扉不会开。直到在服务区柴扉打开自己将近十年驾龄的驾驶本给他看的时候,穆淮章才知道,从前柴扉都是因为偷懒……
“我要买辆房车。”
柴扉只当穆先生又人傻钱多、头脑发热,毕竟不是第一次了,不料穆淮章下一句却说,“带着柴老板出来自驾游,想看海就住在海边,想看星,就停在星空下。”
穆淮章看着柴扉亮晶晶的眼睛,闪着光一般,他继续说道:“买的东西装满后备箱也不需要租车回家。”
作者有话说:
今天左眼剧痛,但依然爬上来更新,想要奖励,作者关注和海星评论
第39章回家
柴扉还是第一次跟人回老家,之前的,好像都没有到回老家见家长的程度。虽然这次也没到这种程度,虽然他们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回老家见家长,但他心里还是莫名的紧张了一上午。
一面是柴扉他自己有点怕,尽管城市那么大,但柴扉就是会控制不住地想,万一呢?万一被穆淮章的父母撞见他们;他还在心虚,他见过自己的母亲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会做什么样的事,推己及人,大概穆淮章的父母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而且穆淮章耳后的旧痂还在那里提醒着他。
他是真的会有愧疚,会潜意识地觉得自己是做了错事,但又说不出错在哪里;另一面他更害怕穆淮章,怕穆淮章会再回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就像那天在小二楼的自己。
他当时并不是一定要说那番话的,或许没有那么冲动,现在的局面都会不一样;但事实就是那样……他冲动了,让别人看了笑话,也伤了母子俩艰难维持了二十几年的关系。
不过说起来,在面对自己的父母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是没有错的,但是这个事如果放在穆淮章身上,好像怎么想,都是自己错了。然而“对错”在情绪中永远被忽略,柴扉也无从避免。
“在想什么?”穆淮章拿了房卡,转头看着大厅那个抱着鼓发呆的人。这鼓他背起来怎么看怎么别扭,但柴扉简简单单往肋下一夹,就夹出了文艺青年的随性风。只是这青年走了神。
“没有。”柴扉跟着他的脚步上了电梯进房间,“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得完完整整地回来,去是怎么去的,回来也得怎么回来,知道了吗,穆先生?”
穆淮章把行李给柴扉归置好,答得随意:“我又不是要上战场,你这话啊,”穆淮章啧了一声,“怎么像是要为我送……”
“欸!”柴扉捂住穆淮章的嘴,“不许说。呸呸呸——”
穆淮章顺从地眨眨眼,唇吻了吻柴扉的手,害得柴扉缩手,瞪他一眼:“流氓。”
“行了,流氓要上战场了,你在这儿歇会儿,”穆淮章嘱咐,“你早上醒的太早了,再补会儿觉。”
“嗯。”柴扉目送着人出去,脚步停在门口,“穆先生。”
穆淮章问:“怎么了?”
柴扉:“我会等你。你早点回来。”
穆淮章:“那要是留我吃晚饭呢?”
柴扉:“那你要手机跟我说一声,我好自己去吃饭。”
穆淮章:“知道了。”
柴扉听穆淮章答完,看到穆淮章提着他买的那些东西走远了,才缓缓回头关门,叹了口气:“有的人啊……”
他抿嘴苦笑了一下,戛然而止。
有的人,嘴里说的时候,是勇气万丈;等事情到了面前的时候,却总能找到一万个退后的理由,让自己就躲在人背后,怯懦等待而已。
而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有时候人把自己看得太清也太累了。”柴扉感慨了一句,拿起手机窝在床上摆弄了一阵,听着窗户外面由远及近又再次走远的洒水车的声音,渐渐松了心。
穆淮章回来的时候,是他们家吃晚饭前,而有些柴扉也刚睡下不久。
“谁啊?”柴扉的话里带着不满,毕竟下午的时候,困意随有却不够他睡着,好不容易熬到睡意上头,又没收到穆淮章的消息说要不要一起吃饭,他索性倒头睡下,但总感觉自己才睡了两秒就被敲门声叫醒了,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处在哪里。
他不情不愿地开了门,看到穆淮章的时候,人还楞了一下,迷迷瞪瞪地转了身,找着方向,回到床上。
“吵到你了?”穆淮章关门。
“嗯。”柴扉在半睡半醒间挣扎,眼睛是睁着的,脑子却已经迷迷糊糊了。
穆淮章走过去轻声问:“那还吃晚饭吗?”
“嗯嗯嗯不。”
穆淮章看了这人眼皮子都耷拉下来了还在努力挣扎的架势,也没勉强,反而还挨着他躺了下来:“那睡吧,再睡会儿。”
柴扉这次倒是自觉地靠上来,把自己的被子分了穆淮章一半,搭过去,穆淮章顺势将人一搂,共赴酣梦。
柴扉这一觉睡得可扎实了,从天亮睡到了天黑。
十一点过才醒来,那时候穆淮章已经拿起电脑在帮碎催解决一些琐碎玩意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