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淮章听完哭笑不得,之前还开玩笑说只会短暂地怀念的人,现在刚分开,就要求要想他。穆淮章叹了口气,手在他车门上拍了拍。
“快走吧,不然,我就不确定还放不放你去跑马了!注意安全。”
柴扉听完,踩了离合,挂档,一骑绝尘地走了。
西风轻轻撩拨着秋日山上的黄叶,黄叶渐落,铺在山间的柏油路上,将一条曲折的路铺成金黄,速转着的车轮轧过山间的金黄,沾染了一车秋色。
马场坐落在山中,是一大块半山草甸。
柴扉出发得早,到马场也还算早,程海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买的那幢临着草场的木屋别墅,前几年柴扉上来的时候,程海风就留他住那儿了。
后来问起来,程海风说她早买了,上来玩就来住住,还给柴扉也留了密码。
柴扉把车停在了这幢别墅旁边,继续和耳机里的那人说话。
“停好了,我直接进你家门了?”
“我换密码了。”程海风从楼上下来。
“换什么了,你念,我开门?”
“我要是说你的生日,会被你们家大律师打吗?”程海风从屋里开门,人贴在门边,看着屋外的人。
柴扉皱了皱眉头,替穆淮章答道:“他不打人。老文明人了。”
“那你就对他的面目知之甚少了。”程海风让位,引柴扉进门,“你的房间,东西我没动过。你怎么上来了?”
“有人邀请我。”柴扉进屋熟稔地上楼回了自己的那个小房间,放了车钥匙。
“谁啊,面子这么大?”程海风递了一杯水给他,“酒昨晚被小猫偷喝了,你喝点水凑合。”
柴扉听完,挑挑眉,轻声:“你又养小猫了?那我岂不是很打扰?”
“走了,天亮就走了。”程海风抿嘴,“别转移话题。”
柴扉云淡风轻:“哦。林木。”
“他去找你了?”程海风问。
“你怎么知道他会来找我?”柴扉窝进房间的小沙发里。
程海风打开他屋里的落地窗,走到阳台上,摸了跟烟:“听他说,你从来不接他电话。他还能邀请到你,你还要赏脸,那不是只有他本人找你?”
柴扉把自己的长腿伸出搭在矮几上。
“嗯。”
“那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柴扉开口。
程海风吐了个烟圈:“他怎么把你叫上来的?我不觉得你弟弟在你那里的面子比我还大。”
柴扉在程海风吊儿郎当的玩笑话落下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
风吸纳了草场的湿润,变得凝重。
“他,在窥看我。”
程海风听完皱起了眉头,这可不是一个他想听到的原因。
因为要是没有一个可以留恋的人,像他一样,到处养猫,就不会怕被这些人窥看,就算他们看了再多也摸不清一个程海风。
但是柴扉现在,跟他不一样,他只要被人窥看,就可以一眼到底。
“他想搞穆淮章?”程海风吸了口烟,冷静了一下,“拿什么搞?”
柴扉微微抬头盯着程海风:“我但凡知道,今天就不会上来了。”
程海风被他这话逗笑了,他把烟头丢进烟灰缸里,手搭在阳台上:“放宽心,穆大律也摸爬滚打有些年了,怎么也比你那乳臭未干的弟弟成熟,他前段时间不自量力包养影帝,我听说也挺不容易的。”
“他怎么包养人?”柴扉问道,“突然发财了?”
“听说,找了只羊,帮他洗了点银子花花。”柴扉听完,眉头又皱了起来:“他请了谁保他?没人保,他胆子会有这么大?”
“我。”程海风意味深长地看了柴扉一眼。
柴扉不解:“你疯了?”
“好了,你睡会儿吧,吃午饭叫你。”程海风避而不答,出了柴扉的小卧室。
还带起了一道草场的潮湿的风,风从柴扉身边过,冻得他打了个冷颤,连脑袋都被风吹的有些疼。
作者有话说:
假期愉快,都来看看老穆和小柴了吗?
第56章有点黏人
柴扉着急去玩,竟然比穆淮章还先一步出门。穆淮章抱着手臂看他车屁股转出个蛮潇洒得弯走了,自己转身上了楼。
打发走了不争气的当事人,穆淮章得了点空闲,本以为可以和柴扉多待一会儿腻咕腻咕,他人倒是开始忙了。
昨晚碎催喝得不少,夜里十一点多还跟穆淮章发微信说跟林木公司的几个副总转了场,公务谈得差不多,就是胃喝得难受。
今天碎催应该不会去公司,喝伤了得养几天,那他就该去转转。
还要听听昨晚公关部那几个小伙子的汇报。
出了门,穆淮章才觉得还真是秋天来了。阳光只要被云头一遮,秋风顿时就凛冽起来,刮到人身上甚是萧瑟。
柴扉早上对着镜子挑了半天,最后,好像只穿了件衬衣就出了门,说是开车又不冷,冷了就开空调,反正难得开穆淮章的车,要把车上功能都用个遍。
穆淮章想起来都要笑他一下,说他“市井”。
尽管如此穆淮章还是转头又回了家,在衣帽间里挑了件挺配他衬衣的深色风衣外套放在车上,想着万一他召唤自己呢。
或许早点见到他,就让他早点暖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