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个二狗的娘竟然比儿子媳妇都要厉害,见李树拦了过来,当即就伸出手在他脸上挠了一把,李树虽然一偏头没让她挠在自己正脸上,但是侧脸和脖子那里却是扎扎实实的挨了这一下,顿时就流了许多的血出来。他脸上虽然辣乎乎的疼,但是一只手仍然拽着二狗娘的胳膊不让她去到冯莺跟前。
二狗娘因自幼容貌丑陋,一直对容貌好的女子心怀嫉妒,这会见冯莺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心中就来气,更何况还有她的宝贝儿子抱着腿在一旁的地上打滚,更是叫的她心疼万分。于是心中憋着劲想去把冯莺的脸给抓花了,奈何李树一只手捂脸一只手仍是拽着她不放,二狗娘情急之下张口就往李树的手上咬了下去。
冯莺眼见李树要吃亏,一脚踹在二狗娘的屁股上,把她踹到在地。李树原先还有些惜老的意思因此并没有使出全力,这下接连吃了两回亏也没什么同情心了,紧接着又补上两脚,只把二狗娘踹的满地打滚。
眼见冯莺主仆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这娘仨给收拾了,丁冯氏几个自然是高兴不已,尤其是长生兄妹两个十分崇拜的望向冯莺。倒是丁冯氏高兴过后,又颇为头疼的说:“这仨人可该怎么处置才是?”
看着三人都痛苦哀嚎的样子,冯莺丝毫不为所动,她环顾了一眼围在大门处看热闹的众人。众人刚才都瞧见她是怎么整治二狗一家的,这会都不敢与她对视,纷纷低下头来。
冯莺心里一叹:这么多人眼睁睁的看着这破皮一家欺负长生兄妹,竟然连个帮着说话的也没有,说不定还打着浑水摸鱼的主意。冯莺略一思量就对丁冯氏说:“杀鸡儆猴,今日若是轻轻饶了她们一家三口,以后还会有别人过来作践这俩孩子。要我说,干脆报官得了。”说完就对李树几个吩咐道:“找绳子出来,把他们几个都捆起来,一会就送到官府去。”
这时,一道男声从大门外响了起来:“都围在这里干嘛呢?”紧接着,就有一个中年男子排开围观众人走了进来,正是冯家族长冯谦宏。
正文 第八十一章徐百户?
一见了族长,二狗娘也不在地上打滚了,瞬间就爬起来跑到冯谦宏跟前:“族长大人啊,您可来了,这个丁冯氏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群帮手把我们娘仨打的浑身是伤。这可是在咱们冯家的地界上,族长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丁家也算是附近的大户,且丁大夫医术出众,在这一代很有些名望。族长也不愿意十分得罪丁冯氏,先把二狗娘给安抚住了,然后冲着丁冯氏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丁冯氏没好气的说道:“这一家无赖,瞅着长生兄妹俩孤苦无依,竟然打了霸占她们家房子的主意,还扬言要把两个孩子给卖了。”
闻言,冯谦宏扭头问道:“姑太太说的是真的?你们真想霸占冯三家的房子?”一边说一边给冯二狗使眼色。
冯二狗顿时意会,垮着脸说:“族长大人,我们哪能做那样的事。这不是接连下了几天雪把我们家的屋顶给压塌了,我们就想着横竖他家只有两个孩子在家,我们就来借住一些时日,顺道还能照看两个孩子一番。结果,长生这孩子说什么也不让我们进屋,拿着砍刀挡在屋门口不让我们进去。后来丁太太带人来了,二话不说就把我们娘几个狂揍了一通。”
二狗娘和媳妇也都附和着点头,二狗媳妇指着自己脸上的巴掌印哭诉:“族长你瞧,我这脸给她们打的,若是不慎毁了容貌,我这下半辈子可该如何是好?”
冯谦宏看着二狗媳妇那黑黝黝的脸蛋,其实真没瞧出什么巴掌印来,至于对方说的什么毁容之类的话直接是无视了。他装模作样的叹口气,转头对长生道:“你这孩子,这可不对了。按着辈分,这二狗子好歹也算你的叔叔辈,你就算是不愿意接济他们一家也不能这般无礼,看把人给打的!还不快来赔礼道歉。”
长生到底是个孩子,虽然心里不忿,但是对上族长还是觉得有些胆怯。
冯莺在一旁也瞧出来了这个族长明显是偏帮冯二狗一家的,再一深想,说不得今日这事就是他在背后指使的……
这样一想,冯莺也不打算袖手旁观了,直接冷笑道:“怪不得如今冯家愈发的没落起来,一族之长不能秉公处事,反而是助纣为虐、欺负一对孤儿弱女,怕不也是想着谋夺别人的家产吧?”
冯谦宏没想到自己的打算竟被人大庭广众之下给抖落了出来,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你是什么人?这是我们冯家的家务事,轮不到一个外人在此啰嗦。”
其实他刚才一进来就已经猜到了冯莺的身份,这会也不过是故意这样说的。
冯莺心里不屑,面上却还是恭敬的行了一个礼,然后方站直了身子说:“我是二房的女儿冯莺,论辈分,算是长生两个的堂姐。我们家这一辈只剩了我们姊妹三个,我这个当堂姐的还不能为弟弟妹妹说几句公道话了?”
冯谦宏这才装模做样的说:“原来你就是莺姐儿,那次听你婶子说起来,直夸你是京城来的有见识知礼仪,怎的今日也跟着胡闹起来?不管怎么说,这冯二狗也是咱们一家人,他家既遭了难,来长生家里借住几天也不算什么,怎的就值得你们这样大动干戈,还把人给打伤了,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他原以为冯莺到底是个年轻媳妇,脸皮薄好拿捏,谁知冯莺可不吃他这一套,直接愤然道:“他家遭了难,怎么自己亲近人家不去?族长家也不去?偏来我堂叔家里?还不是看着我叔叔婶子都不在了,欺负长生兄妹还小,先找个由头住进来,后面再暗暗打这宅子的主意。甚至背后里把长生两个卖了也未可知呢。”
眼见冯谦宏又要反驳,冯莺接着又说:“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当初三婶究竟是怎么没的,某些人心里一清二楚,如此丧尽天良也不怕遭报应!冯家是我娘家,偏我们这一支一向人丁单薄,他们兄妹俩可是我们这支仅剩的两个孩子。长生又是唯一的男丁,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了,以前的事没让我遇上也就算了。以后谁再打这俩孩子的主意,我定会让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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