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有任何遗漏。”秦湛直接走入马祥武的厅房,在正首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经过一番仔细回忆,马祥武回禀道:“十四日那晚,我的远方表弟、西城都尉马洋邀约我晚上喝酒。但是我胃不好,饮不得酒,所以酉时初我们就去了玉粥阁用了两碗粥,然后就在街上消食闲逛。直到亥时中,我们才各自回家。”
酉时初,吴远宽还没有出门。亥时中,那时候吴远宽也已经回家了。
“中途马洋有没有离开过?”赵小磊抢着问道。
“不曾!”马祥武脸含紧张,“怎么了?可是他犯什么事了?”
“你确定他没有离开过吗?”王悦一拍桌子大声喝问。
马祥武浑身一哆嗦,扯着自己的袖子哀告道:“小人不敢撒谎,句句属实。我与他只是远方亲戚,如若他犯事,我抽身都来不及,为何要维护于他。”
众人看着他哆哆嗦嗦的样子,不像是撒谎。互相一对视,都觉得已经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秦湛也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到底怎么了?马洋出什么事了吗?”马祥武还在急急追问。
“无事,官差办案走一下流程,其他的你休要多管。”赵小磊摆摆手,提步就要往外走。这时候,院门被推开,一位提着菜篮的妇人走了进来。
那妇人显是马祥武的内眷,见到自家院子出现了几名陌生人,先是吃了一惊,呐呐地站在原地。
但见马祥武态度恭顺谦卑,再看几人穿着打扮和气度就知道不是平常人。连忙放下手中篮子,给秦湛等人福身行礼。
陈新潜最是爱吃,看到人家菜篮子就忍不住多盯了两眼,嘴里也不自觉道:“山药?乌鸡?准备做山药炖乌鸡吗?这道菜好吃,盛汤时再撒几颗虾米。”
那妇人见陈新潜望着自己菜篮子,连忙笑着回道:“我家相公平日里胃不大好,我就爱炖点汤给他喝,只是虾米不敢加,他沾不得海鲜。”
“哦?为什么沾不得海鲜?”秦湛都要走出院门了,闻言顿住脚步,微笑着转过身来问道。
“他沾了海鲜就浑身起疹子,还喘不过气来,看着渗人得很,我们家都好多年不用海鲜了。”那妇人心有余悸地解释道。
马祥武也在一边连连点头陪笑。
秦湛笑着听完这句话,点了点头。
然后慢慢收起了笑容,脸色一点一点地阴沉了下来。目光狠骘,浑身散发出了冷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