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溜掉了。
一路快步穿过庭院,跑过长廊,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姐姐王昀房前。
只见房门大开,王昀正立在案前专心致志地写着什么,听见脚步声也只动作顿了顿,然后继续描着字帖,眼皮子都不蹭撩一下。
面容娟秀,从容娴雅,一派大家闺秀的气度。
王悦想起王在石适才的训斥,再看到她这副无视自己的模样,现在才觉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由心中忐忑,拿眼睛觊着姐姐,一步一步挪了进去。
进去后也不说话,就那么垂头丧气地立在一旁。
王昀不说话,王悦也不敢开口,屏住呼吸一动不动,整个屋内只听见笔墨落在纸上轻微的沙沙声。
时间慢慢流逝,王悦就那么站着,直到双腿都快绷不住颤抖起来,王昀才搁下手中的笔,吹吹纸张上未干的墨迹,向他看了过来。
“姐。”王悦见王昀终于把视线投向自己,赶紧露出一个小心翼翼又讨好的笑。
王昀冷笑了一声,走到一边,在丫头端上的铜盆里开始净手。
“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王悦瞧见小丫头手里托着的帕子,赶紧抢了过来恭敬地托给王昀。
“姐,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见到那个林思茂我就————”王悦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见一样东西被王昀轻飘飘地丢了过来,“拿去。”
王悦伸手接过,低头一看,居然是绣着一对戏水鸳鸯的荷包。
“把这个送给他,我绣给你的那只自己取回来,不想要就扔掉,别给我再转手送出去。”王昀并不看他,只是拿帕子一根一根地擦着手指,耳根却微微泛红。
王悦先是一愣,慢慢醒悟过来,咧开嘴傻傻地乐起来,“一定办到。”
第二日,大理寺内。
“李山的父亲是被斩的前朝官员?”秦湛看着手里那张薄薄的纸,抬头问向一旁的林少卿。
林少卿点点头,俯身过来用手点着纸上的字迹,“建元年,杀了一大批不愿归顺的前朝官员,李山的父亲就是其中一名。”
“他叫李以城,是一名前朝御史,当初先帝率兵进都后,他写了一份声讨檄文,带领一众文人堵在了宫门前。后面这批文人被杀的杀,流放的流放,李以城是带头人,就在午门被当众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