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是老一辈人,但并不封建,后来看见池衿衿醒来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对于因由也没有太过的关注。
现在只要小姐和池小姐好好过日子就够了。
这样
池衿衿敛了敛眸,也没有再追问,没有让王妈为难。
下午四点,小家伙池嘉昱被司机从幼儿园接了回来,拿着太爷爷给她买的机械人模型一蹦一跳喊着妈咪。
昱昱回来啦!
小小姐,王妈给你做好吃哦。
看见家里的小宝贝回来,在厨房忙碌的王妈非常慈爱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眼里都是对小辈的疼爱。
嗯嗯,谢谢王妈。
小家伙非常有礼貌,拿着机械人和王妈甜甜打招呼后,就迫不及待地冲进卧室找妈咪。
妈咪!我回来了。
小家伙趴在床边,露着圆圆的小脸对着池衿衿傻笑,肉手上还在炫耀她的新模型。
妈咪,太爷爷送我的。
宝宝有没有喊太爷爷呀
池衿衿伸手摸了摸肉团的头发,眸里是自然而然流露的极致温柔。
有,妈咪,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陪宝宝睡觉觉呀,宝宝想听你讲故事。
胖乎敦实的小家伙候在床沿撒娇地蹭着那张大床,委屈巴巴道。
吴姨因事回首都后,这几天都是王妈带她睡,虽然王妈也很好,但相比较香香软软的妈咪,她还是更喜欢妈咪抱。
但妈咪生病了,现在不能陪她,然后妈妈也要陪妈咪,所以只能是王妈照顾她。
池嘉昱回沪城上学后,霍丞就提前在家里重装了一间儿童房,就在次卧旁边,里面不仅设施齐全,而且摆满了宝宝喜欢的玩具。
霍丞对宝宝是真的很好,好得池衿衿都有些吃味。
小家伙趴在床边玩机械人,池衿衿望着她肉乎上脸蛋没忍住又上前揉了揉,眼里的情绪却很深沉。
小姐,您回来了,小小姐在房间,对,太太也在
房外传来脚步走动的声音和交谈声,卧室的房门没关所以听得异常清晰,池衿衿的手不自在地收握了一下从小家伙头上放了下来。
妈咪,是妈妈诶,妈妈妈妈下班了。
小家伙伸着身体瞅着房外,似乎很想去找霍丞撒娇。
去吧。
池衿衿好笑地揉了揉小朋友的头,话音刚落,就见小家伙抱着模型摇着胖乎的身体往门外嗖地跑去,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是掩饰不了的欢快。
池衿衿掖了掖身上的薄毯,纤手抓紧被褥,怔了一会儿她又重新陷在了绵软的枕头之中,一双漂亮的美眸望着主卧对面的橱柜出神,思绪飘远。
昱昱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这是什么呀?
下班回来的霍丞抱着女儿吧唧亲了两口,便饶有兴致地逗小孩。
有,昱昱有好好吃饭!稚嫩而清脆的童声清楚地表达了小朋友的自豪骄傲之情。
昱昱真棒,这是妈妈给宝宝的小汽车买的小汽车,喜不喜欢?
抱着孩子在沙发上坐下,霍丞从背后拿出一个包装小小的玩具递给女儿,望向女儿的眼里皆是疼爱。
这是一个包装精致的粉红色帕加尼汽车模型。
做工很小巧精致,左右两扇车门和后备箱都可以打开,车灯也可以亮,发出好几种不同颜色灯光。
她每次下班回来都会给昱昱带一个小礼物,先不谈她和池衿衿之间的恩怨,她终究还是亏欠了孩子,现在自然是加倍地宠爱。
况且她也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哇,好漂亮,喜欢。
小朋友对于喜欢的玩具总是爱不释手,不一会儿注意力就被转移了,自顾自在那里把玩。
霍丞亲昵地亲了亲宝宝包子一样的小脸,让王妈照顾一下客厅里的池嘉昱,才去次卧换家居服。
晚饭吃得很和谐,小朋友的欢声笑语让这间房子多了几分温情和生机,霍丞随便吃了两口便端着托盘回了主卧。
卧室亮着灯,没有拉窗帘,池衿衿正偏着头看书,听到脚步声抬眸看向来人,握着书页的手一时攥紧,泛着苍白。
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霍丞一身深灰色的休闲服,端着餐盘放在床头柜,握着汤勺作势要喂她。
虽然自己吃饭没有问题,但只要霍丞在,这种事她都不会让她动手。
我自己可以。她恢复了声音,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柔带着几分的涩意。
我和你不是一样吗,你尝尝这个乌鸡汤,王妈特地煲的。
霍丞没在意她的话,依旧握着汤勺作势要喂她,汤勺盛着被她吹得温热的汤,池衿衿垂眸含住了鲜美的汤汁。
两人配合默契,基本她刚咽下,霍丞就吹好了递到她唇边,她只需要执行启唇的咽下的工作就可以。
半个小时,她结束了用餐,霍丞整理了餐具拿了出去,望着她离去的高挺背影,池衿衿美眸复杂。
今晚她应该会来陪她吧。
虽然霍丞现在对她很好,但她感觉得到她们之间仍存在着难以化解的隔阂,这让她的心情也很复杂。
王妈,今晚麻烦您带昱昱睡了,这小家伙麻烦您了。霍丞把孩子抱给王妈,嘱咐着一些有关注意事项。
妈妈
小家伙撅着小嘴,似乎有些不高兴。妈妈虽然对她很好,但就是晚上不会陪她睡觉,她和妈咪一起睡,她只能和王妈或者吴姨睡。
讨厌,我要和妈咪睡觉
宝宝听话,等妈咪恢复了,我们再一起睡好不好。
霍丞哄了一会儿小朋友,承诺用最新的小汽车模型作为奖励,才把那个小家伙哄好。
关了房门很安静的昏黄主卧,洗漱完的霍丞眉目冷峻地站在衣衫半解的女人身后替她更换纱布。
一个多月的时间,那道长且深的伤口已经结疤了,宛如一道深红的沟壑划开了白皙如凝的美背,破坏了那道纯洁的美感。
池衿衿背对着她,手指攥着被角,抿着毫无血色的唇,眼里翻滚着晦涩不明的情绪。
那里是不是很难看,霍丞会介意吗
想到这些,她抿紧了下唇。
霍丞为她换好纱布系好睡衣,便坐在床边替她掖被角。
空气中蔓延着沉默和寂静,只剩下两人不规律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