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意这些,躺在床上那段黑暗晦涩的日子里,她想到最多的还是那天为她出言的白衣女孩。
她就像一束光照耀了她阴暗不见天日的世界,让她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她是她见过长得最美的女孩,声音也是动听极了,尚且年幼的她还不明白何为心动,何为爱情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丞相府的嫡小姐,池大人的掌上明珠,太女心仪于她,才肯因她的一句话而轻而易举地放过同父异母的她。
很难说清当时是什么感受,只是觉得那虚假的太女殿下配不上她,后来她也听到了一些坊间传言,她拒绝了太女,只因她始终钟情于敬国公府的世子。
松了一口气之余席卷而来又是无法述说的苦涩。
一边偷偷关注她的消息之余,她一边暗自发力勤奋学习诗词歌赋练武把自己变强,逐渐显现轮廓的她因一次出众的射箭比赛获得了先帝的垂爱,苦暗的人生这才开始慢慢好转。
但哪怕她再努力,还是赶不上她和关昀的感情日益稳定,到了谈婚论嫁的最后阶段。
那一日她和关昀大婚,迎亲的队伍敲锣打鼓从皇宫经过,全城百姓都在纷纷相传这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只有她一个人痴痴站在城墙之上望着那大红花轿离开。
曾经梦想过无数次的场景在眼前浮现,她还是她,只是那个骑马迎亲的人不是她而已。
霍昱丞知道她长达数十年的暗恋从此结束了,这是一段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那时的她都没妄想过她们还会有以后。
一夜放纵,霍昱丞鲜少犯懒睡过了时辰,悠悠转醒时,满怀的温香软玉,她抵在她怀里睡得正好,眉眼恬静,乌黑柔顺的长发披落在白皙的纤背后,雪肤之上红痕点点,皆是恩爱过的表现。
容容
闻着空气之中还残余的赤玫花的信息素,霍昱丞的心不由自士地软了软,揽着女人纤腰的手臂又紧了几分,只想将怀里娇软的人儿勒入骨血之中,此生不再分离。
浑身疲软的池清容是被埋在颈间那颗毛茸茸脑袋蹭醒的,半阖着清眸,手指轻轻抚着那人的发,她软声喊了声殿下。
还未清醒,她被强势的殿下吻住,两人再次陷入卷土重来的情潮之中。
池清容的雨露期持续了三天之久,在此期间,梁王殿下一直陪伴身边,请假都没去早朝。
除了伺候的瑞珠隔一天进去送饭和更换被褥,每次都是燥红了脸做完自己的事情赶紧出来。
你做事这般仓促作甚。
守在门外的石越见瑞珠匆匆忙忙的端着盆出来,没由得问了句。
她自幼跟在梁王身边,是一位很普通的中庸君,性格大条还未成亲,自然是不懂乾元坤泽之间。
要你管,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够了。瑞珠在池清容身边待久了,心气也是极高,直接回怼过去,抱着木盆走开。
在瑞珠眼里,梁王殿下风流倜傥,斯文潇洒,然而她的贴身小厮石越却是个没脑子的木头。
霍昱丞第四天清晨才去参与早朝,瑞珠进去伺候的时候,就见王爷和她家小姐都起来了,而且最让瑞珠震惊的是,她家清傲的小姐披着黑发只着中衣伸着手指在帮殿下整理衣袍,明明很困还支撑起来服侍殿下离开。
抛开以前的冷漠和忽视,这会她家小姐当真是妥妥的贤妻良母,举止间的温柔都要溢出来了。
小姐以前在国公府都没有这样对世子,全是丫鬟在伺候士子起身。
再睡会,我早点回来。
霍昱丞低眸看她帮她腰间的玉带扣好,握住了她温凉的手拉着被子盖在她单薄的身上,爱怜的吻落在了女人白净的脸侧。
池清容半靠在她怀里,还没睡醒的小脸皱在一起,似乎并不情愿她离开,却还是伸手抚平她肩胛处衣物的褶皱。
我先去早朝了,你一会儿起来记得用早膳,我很快就会回来。
殿下温声哄着小姐,两人黏糊了好一会儿,丝毫不顾她就在旁边,后来真的耽误不了,殿下才匆匆离开,还不忘嘱咐她督促小姐用早膳。
真是甜到发腻。
瑞珠,我穿这身衣服好看吗?是配这个墨玉簪还是那个玫瑰簪好看
梳妆台前,池清容穿着那件为她量身打造清新出尘的白裙,小巧古典的俏脸上画着淡雅娇柔的妆容,美得不可方物,偏偏绝色美人还在纠结戴哪只簪子更好看。
不是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
瑞珠站在她身后,看着自己小姐一起床就开始一反常态地梳妆打扮,当真是无语到极致,之前是谁口口声声让殿下纳妾,是谁把殿下送的东西都压箱底,是谁把殿下拒之门外
绕是无语,她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吐槽,担心她家小姐可能会恼羞成怒把她给轰出去,毕竟这会让殿下纳妾的事可是提都不能提。
小姐您试试玫瑰簪吧,这是殿下送的,还一次都没有戴过,您戴上指定好看。
瑞珠顺着自家小姐的心意说道。
是吗,那我试试。
池清容纤手握着那只做工精致华美的玫瑰簪别在挽好的发髻之上,仔细端详着镜中之人,心思却不知飞到了哪里,心里多了几分的不确定性。
她会喜欢吗。
小姐,您放心好了,殿下肯定喜欢得紧,待殿下回来绝对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实在看不下去的瑞珠瞥了一眼她家小姐好似少女怀春的模样,打趣道。
瑞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1018 17:09:13~20211020 14:48: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106章 番外风波
年后,大雪覆盖的京城积雪消融,一片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之意。
如此好的天气,京城那位素有争议的梁王妃却感染风寒病了,据说梁王殿下衣不解带地守了王妃好些日子,王妃的病才慢慢好转。
光线充足明媚的书房,一身蓝袍别着金冠的梁王殿下气质温润地坐在太师椅上翻着兵书,眉眼舒展宁静,是一故风轻云淡的洒脱。
房门传来一声轻微的吱呀声,一袭蓝裙的清冷女人端着果盆缓缓而至,美眸颇有愤懑地看向那个专心看书的人。
直到她走近,霍昱丞这才发现她过来,动作早于大脑酝酿的话语,长臂伸直,将那人一把捞进怀里,环着女人纤细的腰肢软声道。
容容怎么突然过来了?
手掌还不忘拿过一旁的小毯子盖在池清容温凉的身体上仔细掖好,显然对前不久的那场风寒还心有余悸。
池清容窝在她怀里,抿着樱唇,素手把玩着她腰间的玉坠,语气含着一丝的埋怨。
殿下现在都不陪妾身了,还不允许妾身过来陪殿下吗?
殿下是不是有了相好的丫鬟?
对上女人黑白分明的眼眸,再面对媳妇的一连串醋意满满的发问,霍昱丞怔住了,随后眼神变得无奈又宠溺,当真是百口莫辩。
她环着她,温柔解释着。
怎么会?容容又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容容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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