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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持续许久,逐渐找回朦胧意识的银奴才回过了神,继而,满眼惊恐。
射在陛下小腹上的黏腻汁液已经流的到处都是,粘黏在千珏的耻毛和两个人的交合处。
没能守住规矩的银奴心下发慌,还沾着泪珠的银色睫毛颤啊颤,一双凤眼里还存着水雾,可怜兮兮却不敢求饶。
忍着情事刚过的酸麻无力,跪在千珏脚边请罚。
那模样,很难不让人升起凌虐的欲望。
无法掌控身体,只能共享感官的千珏正期待后续发展的时候,忽然眼前的画面开始定格。
他的视野从原本的身体里挣脱了出来,人轻飘飘的落在古色古香的寝殿中,身上还穿着上学时的校服和运动鞋。
他环视四周,发现跪在床下的银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与动作,赤裸的背部上正向下滑落的一滴汗珠都停滞了。
周围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像是时间都静止了。
茫茫然了一会儿,他才顺着视线,想要去瞧坐在卧榻上那人——他曾待过的身体的真正主人。
那人却忽然开口了:“他很美吧?”
熟悉的声线,源自于他‘自己’的声音。
千珏诧异的抬头。
光亮华丽的柔缎长衫被他重新拢起,遮住了大半赤裸的身躯。
乌黑的发丝被玉冠梳的规整,哪怕刚经历过一场情事仍旧不见丝毫凌乱。
他的五官和千珏很像,都是黑发,琥珀色眼珠,高挺的鼻梁,略薄的嘴唇,只单从容貌上看,瞧起来比千珏本人还要更精致些。
可两人的气质所散发的气场却天差地别,让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不同。
“你......”
千珏惊讶的一时组织不出言语,识海豁然清明,突然之间就意识到了自己正在梦境里。
“你好,继任者。”
坐在床上的千珏神态散漫,随意的朝着千珏瞥去一眼,从容开口。
穿着校服站在一边的千珏也平复了心情,冷静的和对方对视。
“你好。”
虽然不明白什么是继任者,却也没有着急提问,而是礼貌的回应的对方的招呼。
“我是你的前世,你可以把我看成是你自己,也可以不,这全凭你喜欢。”
他没骨头般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斜倚在软塌上,表情之中满是散漫和慵懒。
千珏:......
如果这不是一个清醒梦的话,千珏一定会认为自己精神出了问题。
“我的时间不多,也没什么好和你说的,能做的只有这些,怎么选择全凭你自己......”
话音未落,那个满身慵懒的‘自己’就在千珏的眼前碎裂开,化作片片星芒,直冲脑海。
千珏:???
巫,上一横顶天,下一横立地,中间一竖直通天地,中统人与人,是真正通天达地之人也。
许多信息在脑海里汇作洪流。
那些天生便该知道,却因太过虚弱而被蒙蔽的记忆正在一点点复苏。
他是巫,天生的职责,便是庇佑。
千珏猛然清醒,漆黑的瞳仁外圈有鎏金划过,又缓缓暗淡。
教室里一片昏暗,桌椅狼藉。
身下满是粘稠的近乎干涸的液体,紧紧贴着校服,湿乎乎的很难受。
鼻尖环绕着浓郁的血腥味道。
他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手掌撑在湿湿黏黏的地板上,沾了一手的鲜血都没反应过来,脑海一片混沌。
陌生的、刻入灵魂的记忆与他前18年的人生认知出现了巨大的冲突和矛盾,让他一时出现了思维混乱的现象。
这并不是因为他在此刻继承了谁的记忆,只是某些根植于灵魂深处的宛若真理般的认知,让一直相信科学、对奇诡之事只当传闻听过便罢的千珏感到了无比的矛盾。
闭上眼深呼吸,将纷杂的思绪全部放空,千珏才彻底冷静下来。
陷入昏迷以前的记忆逐渐复苏,灵觉对于危险的感知,让身体疯狂预警,眨眼间额头就冒出了一层虚汗。
他的视野之内,出现了一双鲜红的舞鞋。
顺着光滑的小腿向上望去,湿哒哒的鲜血顺着裙摆向下滴落,纤细的腰肢弯下,脖子呈现诡异的姿势扭曲,空洞的眼眶正对着自己。
随着千珏仰头的动作,两个人的距离拉近,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他的视线正对上了那眼眶中的空洞。
黑洞洞的眼窝深处,有焦红色的肉芽伸出,几乎要直戳进千珏的眼中,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隔。
越是危险的时刻,他总是能越冷静。
千珏微微偏头,视线不偏不倚,仍旧看着眼前的怨鬼。
被吓到僵硬的表情过于麻木,让人看不出他深深的恐惧情绪。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他先声夺人,故意无视怨鬼
', ' ')('可怖的特征,丢出一句没有营养的废话企图分散怨鬼的注意力,脑海里飞速检索着刚刚得到的信息,想要找到应对之策。
诸多信息太过庞杂,他还来不及仔细分辨。
‘哦,对了。’
‘刚刚忘记和你说。’
千珏的脑子里忽然就蹦出来了一个想法,连成句子。
他的情绪也在这个时候变得散漫,带着些恶劣。
‘我们每一代转世,都会觉醒一些不同寻常的、拥有自己烙印的能力。’
‘你的有些格外特别。’
那想法像是故意吊着千珏的胃口,慢吞吞的就是不说重点。
搞得他又像是被分裂开似的,一半焦灼不已,一半优哉游哉。
‘和任何拥有特殊天赋或能力,包括但不限于鬼怪、诡异、诡物、诅咒、人类等生物发生性关系,会有助于提升你自己的能力。’
‘我只能看到这些,详细的就需要你自己摸索完善了。’
感受到想法消失,千珏有些急了。
‘等等。’
‘眼前这家伙,我有什么办法对付吗?’
没有回应。
他现在有点想骂脏话了,如果不是有那层看不见的屏障阻碍,他现在或许已经被眼前怨鬼生吞活剥了。
许是焦急生出急智,他终于在自己的脑子里翻出来了些信息。
巫的能力与自己下辖小世界息息相关,以现在世界的崩坏程度,他残存的力量需要依靠投生人胎才能转世、记忆觉醒还要靠曾经存下以防万一的力量投影,已经相当于是濒死的状态了。
也就是说,他现在连个强壮点的普通人都打不过,最后的防御就是那层看不见的空气墙了。
如果防御碎裂,他必死。
千珏缓缓吐出一口气,看似经过了漫长的思考过程,实际只过了几个呼吸。
他仍旧一脸淡定的在与怨鬼对视,见他并没有回答自己的上一个问题,还故作疑惑的又开口。
“同学?你为什么不说话?”
复杂的情绪冲淡了他刚刚的僵直与恐惧,十八年的人生让他早就形成了人类惯有的思维模式,懂得此时的自己有多脆弱,而这种脆弱,决不能让眼前的怨鬼看出来。
千珏撑着一旁翻倒的桌子站了起来。
后背、屁股、大腿全都黏糊糊的,沾满了血。
他甚至在地上看见了零星的肉泥与残肢。
在看见的瞬间,他就大脑放空,努力不让脑海里去想那些是什么、其他人呢、同学们都怎么样了这种无意义只会影响他情绪和心态的问题。
长时间的躺在僵硬的地板上,还混着血,湿着衣服,在这样的天气下,千珏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被硬地板硌的又疼又僵,关节也因为阴风和潮湿的作用下隐隐发疼。
伴随他起身的动作,能清晰的听到咔吧咔吧骨节摩擦带出的声响。
怨鬼向后退了一步,空洞的眼眶像是在观察眼前的人,疑惑的歪着头,不明白眼前这个人类是真的不怕自己还是眼睛有问题。
咔嚓——
习惯动手先于思考的怨鬼伸出了苍白的骨掌刺向千珏,攻击的鬼手打在了透明的空气墙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整个指骨都被自己挥出的力量震碎,手腕向着奇怪的方向弯曲。
千珏瞳孔微缩,不是不害怕,是因为不想让过于剧烈的情绪影响自己的理智和判断,有意识的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回避恐惧这种情绪的产生。
不是不想躲,而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只骨掌已经碎掉了。
还好,空气墙没有碎裂。
他强撑着镇定的表情,大步上前,凑近怨鬼。
“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需要我送你去校医室吗?”
生理上,对于危险的应激反应仍旧存在。
千珏清楚的知道,眼前这只怨鬼不是不能伤害自己,而是因为攻击不够猛烈。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打乱对方的节奏,让他失去思考对策的机会和反应的时间,给他一种虚假的错觉,让他认为伤害不了自己。
怨鬼不适的向后又退了一步,黑洞洞的眼眶因为情绪激动而落下血泪,看着千珏那副视他攻击于无物、从容淡定的模样,产生了强烈的疑惑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或许对方不是人类,而是某种与人类非常相似的诡异?
“你、不是人吗?”
怨鬼的脸上缓缓褪去了狰狞的模样,显现出人类时的样子,歪着头,目露疑惑的看着千珏。
那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清秀干净的男孩子,一双眸子黑的发亮,又干净又纯粹。
怪不得死前会被人挖去双眼,这样漂亮的一对儿瞳孔,就是眼前少年身上最美好的物件了。
因为身量纤细,个子不高的缘故,鲜红色的长裙穿在他身上,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反而趁的他肌肤胜雪,给他过于干净的气质增添了一抹神秘和媚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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