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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你这个样子不适合回家。”
他已经想象到父亲如何震怒。越松对子女要求颇高,不论是他,还是在储女苑的小妹姗珊。
“我回去洗个澡,泡一下就好了。”她说。
“好,等会到了就泡个澡。”
“我好难受。”褚如初在他怀中扭来扭去。“哥,我头疼。”
她眼神迷蒙,仿若看到了现代的哥哥。
微笑着宠溺看着她的哥哥。
“哥哥,我好想你。”她呢喃着,声音很小,此刻她的声音没有任何伪装,若不是因为发烧引起的声音嘶哑,她马上就会暴露。
越鸿煊低头才听到她说什么。
他在说,“哥哥,我好想你。”
越鸿煊心神微怔,他从来就没有把这个弟弟放在心上过,虽然刚开始时不太满意父亲的做法,可时间长了几乎是完全把他忘记了。
没想到他远在刺桐镇居然一直把他放在心间。
“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做一个好兄长。”越鸿煊说。他此刻才算是完全的把这个从小无父无母,在外孤独长大的少年纳入了保护圈。
遥远的地方,夜色下,越君霁独坐一旁。周珧周大人拿来一壶酒递给他,他们行军很快,再过几日就要到达北戎战场。
“怎么不去休息。”周珧说。
“睡不着。”越君霁接过来喝了一口。一滴酒液顺着他年轻坚毅的下巴划过脖颈,落入衣襟间,只留下一个深色的印记。
“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睡不着。”周珧坐到他旁边。
他一直觉得这个少年身上有一种孤独感,现在这种感觉更甚。
“在想什么?”
“你有思念过什么人吗?”越君霁问。他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她,夜不能寐。
“有,想我的家,想我们家老婆子,还有我那个败家子。”他说着。
越君霁笑了,笑意冲淡了他周身的冷漠。
“你在想什么?想那个如初?”
他就不明白了,是女人不好吗,为什么要喜欢男人。
现在他贵为皇四子,虽然没有过明路,但是在皇上那挂了号的。回京后要什么女人没有,或许有朝一日能够登上那个位子,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
越君霁不语,他沉默地喝完酒,喉头火辣辣。
遥望着星空,他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样子,记得他教导她写字的样子,记得她绘画的样子。好多好多个她。
就是这一片星星把她送到了他身边,如今却只有星星,没有她。不知道现在如初怎样了,这一瞬间他心中刺痛。
越君霁喝完酒,放下酒壶,抽出腰间的长剑。在这一轮明月中舞起剑来。他的剑意凌厉果决,与在刺桐镇时完全不一样。
从踏上去北戎战场的路上,他就开始放弃了长鞭,改用长剑。就如他的选择,不争朝夕,只为未来,不惜走上这条充满荆棘的路。
披荆斩棘在所不惜,只为拥她入怀。
……
到了青梧院,宁子谦马上吩咐人准备深井之水做行散用。
“还有汤药,墨四你亲自去盯着。”
主要还是在这汤药,是家中一位叔伯有一次行散失败,碰到的一位华神医开得,对于男人行散失败有奇效。
所以宁子谦才让越鸿煊把人带到他这里。
“先把他带到房中吧。”宁子谦说。
周业翔也跟着来,他偷瞄着褚如初,他被越鸿煊抱着,此刻似乎已经陷入了昏睡中。
他仰着头,脸上蒙着一方素色手帕,纤长的睫毛紧闭。一头乌黑的秀发此时已经半干,他被抱着,仰着脖颈,纤细的脖颈白皙诱人,勾出诱/惑的弧度。
周业翔忍不住抿唇,要不是知道这是一个男人,他还见过他本来的模样,现在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女人。
周业翔不由的想起如初那天的样子,他垂眸看他一眼,他都觉得他是在诱/惑他。
“你等在外面。”越鸿煊抱着人进去后,被宁子谦拦在外面。
“凭什么?”周业翔不满,凭什么他不能进。
“我也是他哥哥,我当然要进。”周说。
他算哪门子哥哥,直到越鸿煊淡淡看了他一眼,才止步。
“行行,我门口站着,有事你们叫我。”来自大舅哥的瞪视他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周业翔搓着手关上门。
等来到房内,一个浴盆早已经准备好,里面是冰冷的井水。越鸿煊摸了一下水温,刺骨冰凉。
这种天泡冷水真是受罪。
“怎么做?”越鸿煊问。
“先脱了衣服浸入到冷水中,等会汤药来了直接倒入水中就行。”宁子谦说。
“这药水能够短时间内把存留在体内的逍遥散激发出来。”他顿了顿。
“不过,等会药力上来了,他可能会短暂的不清醒,甚至陷入幻觉。所以这边得有人守着。”
', ' ')('宁子谦看着他怀中的人,“我来吧,你不太熟悉流程。”
“不,你也出去。”越鸿煊拒绝这份贴心。
“行,我就站在外面,有事你叫我。”
没过一会汤药就烧好了,很浓郁的一小桶药汁,为了不影响井水的温度,特地用冰块镇着,被夜风一吹,此时已经凉透了。
等倒药水的人出去,越鸿煊开始解她的衣服,晕黄的灯光下面,她被放在软榻上,胸前的盘扣被一颗一颗解开。
解扣子的主人风神俊朗,清朗的容颜上,唇形优美的唇瓣紧抿,墨发流泻,他低头的发,交缠着褚如初的秀发,随着手上的动作,发丝轻舞,暧/昧地动着。
周业翔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烛光的剪影,嫉妒到心里冒泡。
要不是知道是他哥哥,他早就冲进去了。鸿煊也是的,脱个衣服,磨磨蹭蹭。脱到他心头起火。
等外袍被脱下,越鸿煊的手伸向中衣时,褚如初醒了。
“哥,你怎么脱我衣服。”她才醒,脑子还有点不清楚。傻乎乎地问。
越鸿煊莫名的吓了一跳,他缩回手,“嗯,给你泡个药浴,泡一下就好了。”
褚如初回过神来推开他,“哥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她心中一阵后怕,再晚一点是不是要被扒光。
越鸿煊在褚如初坚定的态度下,败下阵来。他也没有围观别人沐浴的癖好,他出去了。
夜风中,三人在门外站成一排。
褚如初回到屏风后,解开自己的中衣,衣衫划落在地,之后是胸前长长的布条。形状优美的小腿踏入水中。冰冷刺骨的水刺激着她打哆嗦,等整个人都浸入其中时才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她解开脸上的手帕,白皙柔美的脸露了出来。说起来,她这么多天睡觉都是带妆,脸上皮肤都快要长闭口。
如今被三个男人守在门口,她却露出了真容在里面泡澡。
褚如初轻笑,笑着笑着又想哭了,这样躲躲藏藏的日子究竟要过多久。
水中的药液很浓郁,一阵药香,她泡久了开始觉得皮肤刺痛。
直到越来越痛,几欲她承受不住的疼痛,她感觉自己的思绪也慢慢开始迟顿。
褚如初意识到不对劲,挣扎着爬出来,颤抖着手要去给自己缠上裹胸,却因为手打哆嗦怎么也缠不好。
最后没有办法,直接穿上了衣衫,爬上床把自己裹在被子中藏起来。
她不仅拉上了被子,还吹灭了灯。
褚如初:今日谁都别想拉开我的被子!!
屋内的灯突然熄灭,惊到了门外的三人。照宁子谦说的话,药效激发的最高点还没有到,越鸿煊才安静的守在外面。
现在他出来都没有多久,怎么如初就把灯吹灭了。
“如初。”越鸿煊问。
没有人回答他,担心他出事,越鸿煊直接推开门。
此时的褚如初陷入了幻觉中,男人与女人的身体还是有差别的,这份药只适合男人,不太适合她。
她的药效被提前激发出来,来得又猛又烈。
躲在被中的人,渐渐陷入了深沉的幻觉中。那个她无比怀恋的现代社会,那段在国外求学时,略微疯狂的日子。
幻觉中她在参加换装派对,她才藏好,接着三个古装男人就推开门进来了。躲在被子中的褚如初勾唇笑了。
风格各异的男人们呀,不知道她的姐妹是从哪里找来的,不过姐姐笑纳了。
“不许开灯。”她说。
“咱们来玩一二三木头人!”
作者有话说:
裹胸布
“如初, 你在做什么?”越鸿煊进门后屋内一片漆黑,只能透过月光看到他披着被子坐在床上。
“不许动。都好好站着。”褚如初顶着一床被子坐在床中央,黑暗中只看得到她幽亮的眼睛, 还有一口大白牙。
她笑了, 月色下容颜清丽, 笑容如昙花一现,风情万种。
“最左边那个帅哥,去关上门。”褚如初指着周业翔说。
最左边的周业翔挑眉, 三人对视一眼,明白了,可能他脑子不太正常。
越鸿煊要上前去,被宁子谦拉住,黑暗中他摇头。
此刻贸然打断不妥,等这逍遥散彻底散尽,他自会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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