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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初!”他吓坏了。
“哈哈。”褚如初笑开了花,她圈着他的脖子,笑意盈盈。
“哥哥,怎么突然回来了?”褚如初问道,窝在他怀中的她下巴微收,脸颊越发显小。含笑轻问时眸如星子,脸颊酒窝浅浅。
越鸿煊不回答她的话,修长的手指轻点她的鼻头,“跟个小花猫一样,还爬墙。”
“也不怕摔下来。”
“不是有哥哥在吗?”褚如初撒娇般的回答,惹得他眼眸深邃,托着她腿弯的手,手心灼热。
“哥哥,最近工部没什么事吗?怎么送来的公文越来越少了。”在越鸿煊要抱着她回房时,褚如初不经意的问。
越鸿煊的脚步明显慢了一些。
“不要紧的哥哥给你处理了,多留点空闲画画不好?”他略微紧张的看着褚如初。
越鸿煊看着她嘴角轻勾,一抹绝美宠溺的笑容溢出。神仙公子要诱惑某人时,是轻而易举的。
越鸿煊从来都是冷凝着一张脸,视自己的容颜为累赘,现在却毫不吝啬在褚如初面前展示他的男色。
只有从褚如初的眼中看到惊艳,才能稍微安稳一下他那颗不安的心。
“哦,那也好,哥哥看看我今天新的画作。”
……
是夜。
褚如初饮着梅子酒,从一扎请帖中翻出一封精美的请柬,是南荣静的。邀约她南山踏青。
时间正好是明日。
南山依靠上京,山脚下就是凤栖谷。南荣静把地点放在那里,主要是想去完南山踏青后,就着参加凤栖谷的宫宴。
而少有人知道其实南山的左山方位,有一条隐蔽的小河,直通衡州的凌江,凌江连接泗水河,一路往西南而去就是西川南苻接壤的位置。穿过宛楚就可以达到南苻。
这条关键性的小河,还是褚如初在总汇南山舆图,实地考察时,无意中发现的。没有任何人知道这条无名的小河通向哪里,她经过换算总汇东陵各大州郡的舆图,才得知。
原本是准备让皇上填了的,不过还没来得及上报。
梅子酒香让她脸颊微红,她微醺着,让又来到她小院的越鸿煊夺过她的酒壶。
潋滟的眸清扫她放在案上的舆图。
“晚上就不要看图了,伤眼睛。”他温雅的呵斥。
“我的眼睛好着呢。”微醉的褚如初眨巴着大眼睛瞅他。
颀长的男子本来只是想来看看她,却被着这身酒香,眼眸如水的女子诱惑。轻压着她舔吻着她唇中的酒香,旖旎暧昧,温柔如水。
酒不醉人,人自醉,越鸿煊潋滟的眸迷离,压抑隐忍着心中的渴望。
喘息着抱紧她。
“哥哥,我想明日去踏青。”褚如初轻笑着推开他,抽出一张请柬。
越鸿煊仔细的看过,是南荣静的请柬,去踏青的都是一些女君们。
他思考了片刻,在褚如初期待的眼神中勉强答应。
“谢谢哥哥。”她一袭墨发披散,此时完全是女子的妆容形态,娇憨妩媚,天真纯情。
纤软的手推拒着还要上前的越鸿煊。把他推出门外。
暗夜中的一双黑眸看着人被推出来,几个微闪,跳跃着离开。
越鸿煊站在褚如初的门外看着她关门熄灯。
“公子,属下无能。”暗卫跪在清雅的男子身前请罪。
“无妨,抓不到他也正常。不要让他接近二公子就行。”
越鸿煊淡淡地说。
这几晚夜探越府的都是瑞王殿下,每晚都等越鸿煊离开褚如初的房中后才离开。
走远了的越君霁脸色很难看。
“殿下,您就这样放任越大公子?”和越君霁一起夜探越府的心腹小心的问。他的意思是,现在越大公子圈禁着殿下的心上人,殿下居然只是每晚来转一圈就回去。
不考虑直接救他出来?这兄长对弟弟有不伦之恋真让他可耻。
“呵呵,不必。”越君霁笑得阴沉。
“我还得谢谢这个好哥哥。”他咬牙切齿。
他也不想褚如初见那些使臣,不过这种事情不能他来做。现在有人帮他做了,他求之不得。
小初可不是什么能够被圈养的菟丝花。
圈禁只会把她越推越远,他等着看越鸿煊作死。
心腹不懂,只看着自家殿下手指骨捏得嘎吱作响。过了一会,才听到殿下神经质的说。
“再等等,等不了几天了。”
晚风中越君霁墨发飞舞,眸色阴森。
临回府时,“让周业翔明天来府中陪我晨练。”
心腹倒吸一口气,默默为北戎战场的好搭档默哀,陪殿下晨练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一般就是挨揍。
殿下真的是,明明今日是殿下故意让周将军找空子去见越二公子的,现在居然吃醋还事后清算,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作者有话说:
', ' ')('阴谋
翌日, 春风明媚。
褚如初怀揣着一份假的名章,还有大额的银票,环视一圈这住了一年多的房间, 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是的, 她有意离开这里, 直觉告诉她现在不安全。
褚如初相信自己的直觉,她以为自己可以在越二公子的位子上浪一辈子,现在越府已经呆不下去了。
她没有坐越府的马车, 而是牵出了褚萌萌。
身后跟着一起去南山的随从,越鸿煊很忙,一大早就去了宫中。她正好趁着这个时候走。
她什么也没有带,只带了一些画具,当然化妆的东西都在里面。
骑在马背上,褚如初再次的看了一眼越府的大门。
接着转头离开。
南山不远,她会先去南山别院,然后从那中途离开。
踏青赏花的时节,南山一片花海, 很美。南荣静除了邀请一些女君,还有一些贵公子,李公子, 元公子都在列, 甚至还有南荣瀹。
赏花宴中,褚如初兴致缺缺, 除了应付一下认识的, 其他的懒得搭理。
越婉珊也来了, 不过她今日有点躲着她的样子, 褚如初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南荣瀹他们过来了。
“如初,约了你多少次,都不出来,公主殿下约你才出来。是不是有点重色轻友。”兵部尚书李家的李央过来笑着说。
眼神颇为幽怨委屈。
确实,他和元沣不知道约了眼前这人多少次,十次有十次不会赴宴,现在这公主殿下一约就出来了。
“那我以茶代酒赔个罪?”褚如初挑眉。
元沣过来了,“不行,不能这样便宜你。”
“下次我们约着喝酒。”元沣说。
“对,对。喝茶有什么意思。”李央叫嚷开来,“喝酒才行。”
南荣瀹轻笑出声,眼神热烈的看着褚如初。
“好久不见。”褚如初打个招呼。
“好久不见,你也还欠我一顿酒?”他说。
褚如初哑然,她想起她似乎真的还欠他一顿酒,说了一起喝酒的,一直未曾实现。
“喝酒就不必了,如初可否帮我一个忙?”
“嗯?”褚如初疑惑自己有什么能够帮得到他的。
“是这样的,我父王准备了一件珍品进献给皇上,可是跟着我来的贴身侍从染病回老家了,你也知道我身边无人,敬献时实在寒酸。到时能否一起?”南荣瀹虽然说的可怜兮兮地,但眼含笑意,温文尔雅。
哪有半分担心一个人敬献礼物的窘迫。他只是想找个理由和她多多相处罢了。
李央和元沣暗地里唾弃这淮南王世子居然在如初面前卖惨,他们怎么没有想到。
褚如初失笑,她还以为什么,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帮他端一下礼物罢了。其实这件事随便找一位宫中的宫仆都行。
本是小事一桩,可惜,敬献贺礼给东陵皇,应该就是在凤栖谷宴请六国使臣的时候吧。
那时候顺利的话,她应该已经离开了。
“如初?若是……”南荣瀹以为她不愿意,正要改口。
“好,在的话和你一起。”褚如初答应下来。
她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离开,若那时还在,这么一件小事不能不帮。
“好。”南荣瀹满意了。
实在是能够和这人在万众瞩目中走在一起都让他心满意足。
元沣挤了过来,拉着褚如初要去旁边赏花,三个男人明里暗里的挤兑对方。
南荣静面色难看的看着这边,旁边的女君以为她是在不满越二公子不搭理她。其实南荣静心中的嫉恨愈演愈烈。
凭什么同为女人……不公平。
这时一个嬷嬷走了过来,她在南荣静身边耳语几句。
“公主,太子殿下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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