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询问道:“那你可知逐月城如今是何种光景?我们二人前去,身上又无多少盘缠,当铺想必定然很多受灾的灾民去,你那物什,当真能当得出价?”
听到这里太子苍白的脸色,总算有了一丝红润,他笑道:“这位侠士大可不必担心,我家里生意做得极大,各处都有可以联系的商行,作为家中的嫡出长子,从商行里支点钱还是办得到的。”
嗯,他说的确实没错。
家里生意做的大——整个大雍的子民都要向他缴税。
各处都有可以联系的商行——每一府,每一郡,每一县都有官衙。
白银万两对他东宫而言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太子脸上面带微笑,目光诚恳地看向晏涵。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晏涵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道。
毕竟她本来也是要进入逐月城的。
于是两人也没有多加休息,便向十里开外的逐月城走去。
有了太子这个伤患,他们行程较慢。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才走到了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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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城真不愧是一郡之首,高达十丈的城墙巍峨地顶立着,包裹着铁皮的巨大城门,被铁链拉着垂了下来,横亘于护城河之上。
出乎意料的是,城外难民并不多,而且井然有序地排着队等待进城。
能口的守卒分为两拨,一拨管的是难民进城,而另外一波则看着一些穿着铠甲或者锦衣华服的贵人出入。
呼——,看来情况还没有乱起来。晏涵和太子看到眼前这一场景,都在心中想到。
太子表现更为急切,他扶着晏涵的肩膀,脚步有些不稳,头低到晏涵耳旁,气息有些不稳地说道:“走,我们去人少的那一边。”
晏涵想起了他身上的穿着,并不奇怪,扶着化名齐修竹的太子走了过去。
来到这波守卒面前,齐修竹将自己的令牌递了过去,当然,递得并不是他的东宫令牌。而是他伴读的令牌,毕竟他刚刚才被追杀过。
可是哪知在他刚递上这枚令牌之时,旁边有两个士兵就交头接耳了一下,其中一个士兵看到令牌,忽然间表情微变,快步向前询问道:“这可是你的令牌?”
还没等齐修竹回答,这个士兵就对他身旁的伙伴挥了挥手,“把这两个人带到旁边的营房去,”
糟了,到底是谁要这样害我?甚至敢堂而皇之地在逐月城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