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管事说这话时,语调平淡,不带一丝起伏,客观地陈述着事实,可是晏涵听了,心中却觉得越发气恼。
他们,他们将女子当成什么了?可以随意驯化的玩物吗?
这些女子本来在自己的家乡好好的,却因为势单力薄,国力衰弱,就被这些大国的士兵强行抢去,然后被那些走私的人贩子们卖给穷苦的村汉,过的日子又如此痛苦。
真不该啊。
晏涵又想起了刚刚那怀着孕的女子害怕却又不屈的眼神,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们当时找到那怀孕女子的时候,难道买她的人家没有反抗吗?毕竟她的月份都已经这么大了。”
郑管事笑了一声,“姑娘啊,你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这些穷汉就是因为没有足够的钱去本国女子,这才买来国外的女子传宗接代,若是给了足够的钱,还怕他们不能再找老婆吗?”
晏涵有点发僵,点了点头。看着郑管事如此习以为常的表情,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郑管事,你不觉得这些女子很可怜吗?家乡被毁,自己也被掠夺。”
郑管事奇怪地看了晏涵一眼,说道:“这有什么好可怜的。这是她们的命。”
晏涵摇了摇头,只觉得与本土的人讲不清道理。
她心中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阴影,只觉得忽然间自己与这个世界好像有点格格不入。
恰巧此时绿珠也回来了,她带着隔壁酒楼的伙计把这些饭菜都端了上去。
酒楼的伙计动作很快,这些事情转眼间就弄好了。
晏涵吩咐这些伙计,每天两顿给这楼上的女子送餐,另外一位怀孕的女子则是每天三顿,那几个伙计很开心地接下了晏涵的定金。
郑管事在一旁提醒道:“晏姑娘,咱们出来的挺久了,不如现在回府上去吧,正好能赶上午膳的时候。”
晏涵想起她在府中的瓶瓶罐罐,点了点头,带着绿珠和郑管事往太子府上回。
可谁知道,许是晏涵与太子有四五天都没有见面了,郑管事在旁边看的心急,可是他又不能直接去提醒太子,所以就来晏涵身边,趁着和晏涵回府的时候,拐弯抹角的提起了这件事情。
“晏姑娘,太子,这段时间官家给太子布置了不少事情,每天都忙进忙出的,老奴看着心疼,可是太子死活不让老奴照顾他,不如您去找找太子爷,想必太子爷定然会很高兴的。”
自从拜年祭那天晚上,太子醉酒回来,好像惹恼了晏涵姑娘,两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