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涵离北门越来越近,她心里一阵窃喜,又偷偷捏了捏从沈公公身上摘下了令牌。
“站住,你是什么人,怎么不出示令牌?”晏涵被守在北门的侍卫喝住之后,听到对方的质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她就说嘛,能被这太监贴身带着的令牌恐怕定然会有特殊的意义,原来这令牌是供人出入用的啊。
面对着侍卫的责难,晏涵低着脑袋从怀里掏出了令牌,往侍卫眼前一晃,侍卫看见了,发现确实是院子里的人,但是他心中还是狐疑,继续粗声粗气的喝问道:
“你怎么头也抬不起来,鬼鬼祟祟的?”
晏涵压低了声音回答道:“大人,不是我不抬头,是因为我刚刚伺候的贵人才把我打了,我怕抬起头之后,脸上的伤脏了你们的眼。诺,大人您看,我盘子上摆的这些瓶瓶罐罐就是被那位贵人不满意摔坏,让我重新再找的。”
那侍卫扫了一眼,发现确实平日里已被精美包装的宫中玩意儿,却是狼藉的倒在托盘上,撒了一托盘,跟这个小太监说的也没有什么出入。
正巧这时,跟他一起值岗的侍卫看到他这般计较,忍不住取笑道说:“不过就是一个没有眼色的小太监罢了,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累不累啊?”
那侍卫脸上讪讪,晏涵听了,立马嘴甜的给人搭了梯子,“是这位侍卫大哥太认真了,奴要是有侍卫大哥这般厉害,恐怕就不会平白惹恼主子了。”
那侍卫被晏涵吹捧了一通,刚刚被说的闷气儿也下去了,他点了点头,冲着晏涵说道:“行了行了,少贫了,下去吧,下去吧,以后不要这么呆了,记得提前把令牌准备好。”
晏涵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太监的尖锐声调回了句:“欸。”就立刻退了下去。
被晏涵抛在身后的侍卫摸了摸脑袋,只觉得最近自己真是昏了头了。
上面下来的命令只是说不让一个小娘子离开,怎么他昏了头竟然觉得那太监有问题。
晏涵呼了一口气,继续端着托盘往那马车停靠的地方走去,此时他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是被汗湿透了。
还好这一关蒙混过去了,晏涵的脚步都忍不住轻快了些许。
他到了停靠马车的地方,倒是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平日里这些地方顶多有马奴为马儿吃些上好的草料罢了,看到晏涵穿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