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寻被他无缘无故怼了一句,又有点想笑,他也真的笑了。
江屿莫名其妙:“……顾景寻,你有没有觉得你笑点太低了?”
顾景寻停车等红灯,一手撑在方向盘上,露出一截清晰的手腕线,他扭头看着江屿,他五官极隽秀,一笑起来有书画展卷的文雅清朗:“也还好吧。”
顾景寻看着江屿,心里很清楚:他可能不是笑点低,而是可爱点低。
笑和哈欠一样,是会传染的。
江屿静了一会儿,也忍不住翘起嘴角。
云鹿观就在G市市区,开车要两个多小时。江屿在车子进入高速后就睡着了,他和江家的契约断了,五通神不能再影响他,不过他和江家互相扶持了近十年,突然断了契约,江屿也难以适应。
顾景寻没有再打扰他,放慢了车速,两人下午三点多才到云鹿观。
云鹿观常年香火旺盛,进出来往的除了游客,还有慕名而来的商人们。
顾景寻停下车,叫醒江屿:“我先去停车,你跟我一起去停车场吗?”
江屿拎着自己的包下车:“你自己去。”
顾景寻去停车的时候,江屿看见几个结伴出来的人身上都戴着熟悉的玉牌,玉质一般,雕工也一般,当然价格也一般,傅隐的珠玉斋出品,每年旅游旺季的时候都卖得特别好。
今年也卖得很好。江屿的书包里就塞满了这些玉牌,是傅隐那条倒霉龙图省事让他顺路带过来的。
江屿收回目光,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转过身,顾景寻踩着落叶走过来。
现在已经九月底了,气温一路摔到二十度,云鹿观前的大路上铺满了金灿的叶子,顾景寻踩过叶子,发出清脆的裂响,他脸上带着笑,眉目舒展。
顾景寻停在江屿面前:“走吧。”
江屿跟在他身后进了云鹿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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