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昶:“……”
与未成年人发生关系,是要坐牢的。
程昶道:“真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他语气淡然却不容反驳,小婢女听了,不好再做坚持,细弱蚊蝇地应了声“是”,退出屋外。
待小婢女走远了,程昶眉心一蹙,问:“怎么回事?”
孙海平道:“嘿小王爷,您是不知道,昨儿半夜王妃娘娘发慈悲,挑了好几个可人的小丫鬟来咱们院里,叫她们轮着伺候您。这是由着您挑通房呢。”
程昶怔住,这么说,还不止一个?
“都这么小年纪的?”
“啊,对啊,不然小王爷您喜欢多大的?”孙海平想了想道,“哦,小的想起来了,倒是有个十七的,要不小的叫她过来伺候?”
程昶:“……不用了。”
又问,“她们眼下住哪里?”
“就在隔壁的偏院里。”
程昶略一思索:“那就让她们安心在那里住着,都是群小姑娘,衣食和工钱不要亏待了她们,就一条,别来我屋里就是了。”
孙海平一面应了,一面在心中犯嘀咕,这是咋了?他家小王爷戒女色,戒出佛性来了?
但他不敢多问,依着程昶的吩咐抬了浴桶进屋,等他沐浴完,伺候好他更衣,刚着人备了膳,一早出门去打探消息的张大虎就回来了。
“小王爷不是让小的盯着大理寺那边么?今早上的消息,昨儿半夜,大理寺的刑牢里,秋节当晚闹事的匪寇,一下死了十几个。”
程昶问:“怎么死的?”
“具体不知道,听说有的是自己服毒,有的是经不住用刑,不过,当夜围杀刀疤人的那八个杀手,都死了。”
看来又是灭口。
程昶沉默下来。
这两天事发频频,秋节当晚,刀疤人本来要来找他寻求庇护,无奈途中却被真凶派来的八个杀手截杀,云浠无奈之下,只得放走刀疤人,留住杀手。
这八个杀手被当做闹事的贼人关入了大理寺刑牢,不曾想,仅一日间,竟全部被灭口。
金陵城中,有本事把手伸到大理寺的人不多,除去少数朝廷要员,大概就只剩几个亲王郡王了。
可是,程昶想,他不能这么盲猜。
这又不是做学术调查,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这是保命的事,他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刀疤人,从他口中问出线索。
一念及此,程昶当即起身:“走,去忠勇侯府。”
刚出了院门,他想起早上的事,不由退了两步,问跟在身后的张大虎和孙海平:“我这么去找云浠,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琮亲王妃因为他和云浠走得近,已斥了他两回,今早莫名往他房里塞通房丫鬟,八成也是因为昨夜撞见他与云浠一处,误会他对云浠有意,想借着小丫鬟,断了他的心思。
张大虎没答话。
孙海平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小王爷您是什么身份,屈尊去那破落户,是给他们长脸,怎么着,他们还敢嫌弃了?怕不是吃了雄心豹——”
话未说完,只见程昶面色不虞,改口道:“是,是有点不合适。”
张大虎倒是耿直,实话说道:“小王爷平日里去找那个侯府小姐倒没什么,可是眼下她刚退了亲,您私下与她见见就罢了,要就这么登门去找她,您是没什么,对她的名声不太好。”
“可以这样。”孙海平想了想,“小王爷您可以先把她约到附近的一个寺庙香院什么的,然后假装自己也要去祈福上香,是临时撞见的。”
程昶:“……”
怎么弄得跟搞地下情似的。
程昶:“行吧,约哪家香院?”
“金陵城香火最好的就是京郊的白云寺了,可是有点远,来去要大半日,金陵城中的寺院道观不少,离咱们王府最近的是……”
程昶道:“不要离王府近的,找一家清净的,离侯府近的,她今日在府中等圣旨,来去方便些。”
“离侯府最近的,那就是文殊菩萨庙了。”
程昶点头:“好,那你去侯府,与她说一声。”
孙海平应了,刚要走,忽听程昶又道:“回来。”
他想了想:“算了,你不要去侯府,你去京兆府,找衙差田泗,托他帮忙去侯府找云浠,说我在文殊菩萨庙等她。”
“为什么啊?”孙海平问。
“你去侯府与我亲自去侯府,有什么差别吗?”程昶道,“省得让人说她闲话。”
张大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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