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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缠人的。
江欲什么话也不说,就那么注视着齐锦荣,眼神暗淡。
第二个常规被打破——
齐锦荣不但不闪不躲,还毫不畏惧地迎上江欲的目光,甚至比江欲更专注更犀利地盯看,江欲生平头一回有种被敌人兵临城下的压迫感。
他沉默不语,齐锦荣慢悠悠解下脖子上的兔耳朵,笑了下:“你跟他睡过吧?”
呼吸凝窒了,江欲没能及时控制住它的流畅度,哪怕只是一瞬——他的喉结也微微颤动了。
这句话在这个地方出现,有两层含义——
一个,齐锦荣是gay,这根本不是一个直男的脑洞范畴,他们说不出来;二,他足够了解秦耀铭,就算亲密感充斥他的每句话也不代表这方面就可以随意碰触,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江欲冷声道:“你也睡过?”
对方弯起眉角,笑容很淡。
“我是他前任。”
幼狮骑到一半居然熄火。
江欲打了两下未果,把它推到一旁便道,拿下头盔,他坐到它旁边,伴着桥头冷冽的疾风啪啪地点烟,当然点不着。
天边一团火烧云,红如烈焰,他怔怔地看了很久,直到这抹绯红染进他眼里,搞得眼眶又干又涩,江欲揉了揉眼,把手背的湿痕抹在裤子上,他站起身,幼狮在第n次打火中终于咆哮起来。
之后,一人一车,消失在大桥上。
江欲回来得晚,早过了世唐下班的时间,最近几天这栋大楼明显慢下来,亮灯的部门少之又少,走在深暗空旷的楼道,平添了几分恐怖片中的阴森感。
总经办倒是还亮着灯。
江欲一步也不想踏入那里,他全身上下都在抗拒靠近秦耀铭,自己泼天一般的醋意让他达到失控的边缘,似乎再多一点点来自这个人的情绪和心情对他而言都是致命的。
他一声不吭地进了自己办公室,收拾上午做了一半的工作。
砰砰——
不用抬头,余光中是秦耀铭那隻骨节粗大,蜷成圈的手指,就敲在他们之间的那扇透明墙上。
在秦耀铭有节奏的敲击下,眼睛本能地跟着眨动,但江欲手中没停,也没抬过头,响了几下,声音消失了。
跟着,他这边的门打开。
踩在透向外面的长方形光柱上,一个人形轮廓懒懒地倚在门框上,秦耀铭抱起胸,面色平静地看着江欲。
“安顿好他了?”
“嗯。”
江欲拉好电脑包,他皮衣进来就没脱,一阵叮当作响,桌上的车钥匙被他拿在手中。
他迈步向门口走。
“今晚去我家吃晚饭,”秦耀铭目光一路跟随,来到近旁:“锦荣做饭一把好手,他这会儿准做了一桌子好菜,尝尝去。”
“给你做的我尝什么?”
已经努力把语气放平和,江欲自觉没什么不对劲,这种前任大老远过来叙旧的晚餐,谁也不想做电灯泡。
江欲继续走他的路。
“他一做就做很多,我一个人吃不下,”秦耀铭没动姿势,在江欲跟他擦肩时,凑向他:“来嘛,大家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帮我暖暖场,尽尽地主之谊……”
“有你给他暖床不就够了?”
江欲猛地抬头,面对秦耀铭。
克制,再克制,音量还是大了,伴随的还有过重的喘气声……江欲瞪着这个人,眼眶开始发热,视线还模糊上了,在即将发生更离谱的事情之前,江欲转开脸,埋头向前走。
一道尾音上翘的轻佻男声跟过来:“可以啊,咱们一起给他暖,我那有的是套。”
最后的那根线崩断了。
电脑包沉沉地抡向秦耀铭。
“他……是他妈你前任,咱俩也在床上搞过,”江欲拉高声调:“三个人一起玩你床经得住吗?你伺候得了我们俩吗?这么野玩得这么花你行吗秦耀铭?!要不要提前买点药先吃吃啊??”
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更喘了。
秦耀铭不过皱了一下眉,除此之外再没什么,眼神平静,连表情也没变过,越是这样江欲反应就越大,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叫:“滚!!”
这一层基本全黑,尾音荡出一种空洞感,喊的这一声像出尽了所有力气,江欲立时觉得四肢发软,他闭了闭眼,快速逃离现场。
此时,一股巨大的力量倏地袭过来,他根本反应不及,嘴唇就狠狠地烫上了,他睁着眼被秦耀铭亲得后背抵上墙。
这个男人携着大片的黑影将他囚在门边一角。
秦耀铭的吻从没这么狠过,床上他俩都很疯,玩法上百无禁忌,以前江欲用他幼稚可笑的胜负欲经常凌驾在这人之上,虽然他也明白论体力,耐力,控制力其实他远不及秦耀铭,争来的那一点胜利滋味也不过对方嫌他小屁孩,不跟他一般见识,所以——
这一次他只有承受的份。
他被一隻大手强
', ' ')('行将脸旁的头髮压到墙面,动一下头皮就被狠扯一下,生疼,下颌骨上的更凶,齿关都被捏开了,江欲咬合不上,任由秦耀铭闯进来……谁也没办法在这样一种碾压一切的侵略和蹂躏中幸存。
江欲亦是如此,他被吻得迷迷糊糊,即便秦耀铭结束他还是下意识地仰起脖颈用嘴去够,不满足地要抱,被秦耀铭一隻手按回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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