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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欲从他的指尖慢慢地看到他背后那双目光炯炯的狐狸眼,就那么看着,不言不语。
秦耀铭捅了捅后面,咬牙道:“说,句,话。”
“啊?啊,你不解释了么?!”其实从回来,齐锦荣已经很少介入秦耀铭这方面的生活,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以前的惯性所致,还就不想江欲痛快居多,这会儿脑袋也是乱的,随口就说:“不是!再说你不追你的小美人么!跟他倒几把骚?!”
秦耀铭不置可否,抱起胳膊,立在一旁。
齐锦荣心中一片大写的省略号,他慢慢伸出头,上下打量起江欲。
秦耀铭问:“他不美么?”
齐锦荣猛地倒抽一口气,刚要说什么,一直沉寂的江欲说话了,他看着秦耀铭:“你为什么不早把关系说明白?”
如果从他在世唐说的那句‘暖床’开始澄清,他根本就不会来,不会见到他俩‘暧昧互动’,不会想得出‘占有欲’这个词,更不会跟他妈得了十极疯狗病一样又丢东西又动手,但凡一个手指头尖碰到秦耀铭都能让他抓狂——
根本不会让自己懂得,他已经一头栽进去了。
谈不谈恋爱,感情都不会停止。
“江欲,江……”秦耀铭伸过去的手被一巴掌抽开,紧接着江欲狠狠推到他身上。
“滚。”
声音不大,却尤为寒冷。
胸口满涨的情绪要溢出来了,江欲瞬间感到一种委屈,愤怒,怨恨,无所适从……这个人就是要强迫自己把心一整个刨开,掏出他一直逃避的东西去面对,手段霸道,又……残忍。
真他妈狠啊。
再次拉上他的手被抽出一道红印,秦耀铭不甘心地加重力道又去拽江欲的手臂,得手后用力一扯:“那你让我怎么办?!”
声调被拔高,除了不开心时撒娇超级开心时又像个孩子笑出一嘴白牙,大多数的秦耀铭还是很内敛的,毕竟一个终年混迹管理层的领导要有拿得出手的沉稳气度,这多少影响了他本身的性格,让他在情绪表达上收敛很多。
像这种衝动之下的高音,上回大半夜扮装闯他家有过那么一次。
江欲不说话了。
“你就非逼我造笼子还是买脚链?”秦耀铭的声音继续升高:“把你结结实实栓着,我走哪儿你他妈跟我到哪儿!!”
“你是没铐过吗?!早铐了啊。”
江欲也吼起来。
“哎你俩,给我等等……”比起两个血脉喷张,情绪顶到满格的大男人吵架,齐锦荣的这一声犹如蚊蝇,谁也听不到——
“对,我就不该心软告诉你钥匙在哪里,你尿床上多好,”秦耀铭坏坏地一咬嘴,冷笑着:“那多骚啊小欲欲。”
“我尿你嘴里。”
江欲咬出每一个字。
“来,憋着点我给你好好地吃,吃到你爽要不要啊?”
“啊啊啊啊啊——”一声超长海豚音刹那间贯穿整间屋子,厨架上倒挂着的高脚玻璃杯都有些许微晃,江欲猛地去看厨房玻璃,有抖动的迹象。
他大惊失色地看向齐锦荣。
齐锦荣是个高音芭比,身上屁战斗力没有,就指着这开挂的喉咙当武器,秦耀铭上学时一帮一伙地茬架,齐锦荣就是他们的望风小能手,一旦有风吹草动就鸣笛。
“跟我过来,我有话说。”
面对手狠的人从来不敢往上扑的齐锦荣此时瞬移到江欲面前,往卧室那边一摆头。
“我跟你说不着。”
江欲怒气正飙,一根手指点到齐锦荣右肩上,把对方捅得直晃。
“去你妈的。”齐锦荣也动上手了,推了江欲一下。
秦耀铭目瞪口呆地听完小娘攻粗野的这句国骂后就见他一把钳住江欲胳膊,把他往卧室拽——
江欲拳头已经挥在空中了,秦耀铭忙提步上去,没想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又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欲“我草”地一声捂上耳朵,被看准时机的齐锦荣从后勒上脖子往卧室弄,当然他还在尖叫……
秦耀铭猛然醒悟到什么,心下一声‘不好’,追上去:“齐锦荣你别这样,你给我留点面子!”
“面子值几个钱蠢猪?!”
啪,一声山响的关门,锁上了。
门一刻不停地敲着,外面的人边敲边叫名字。
齐锦荣从那上面收回视线,直白地问江欲明明喜欢秦耀铭干嘛钓着他,江欲冷哼一声,答他:关你鸟事。
——咚咚咚,咚咚咚。
齐锦荣不理他这态度:“他跟你说过他为什么来世唐吗?”
——锦荣,咚咚,开门,咚咚。
“薪水高待遇好啊,”听着不大对劲,江欲问:“你什么意思?”
——锦荣你先开门,咚咚咚咚。
“……我就知道,他个不会追人的大笨蛋,”齐锦荣先是苦笑,然后一秒抬头,认真地跟江欲说:“就世唐给他开
', ' ')('的那点还叫个钱?他离职前在sita的工资是世唐的三倍不止,还不算奖金,知道他那个位置sita能分他多少么?害!跟你个刚毕业入行的小助理我说得着么我!你懂屁啊,我就告诉你吧,他……”
外面渐疯,人声和捶门声更大了。
齐锦荣神烦,往外猛地吼了声:“你别吵!!”
转过脸,他指着江欲:“他完全可以在sita登顶执掌整个中国区,任命书都下来了,世唐给他什么?一个破华北区?他八百年就玩剩下的职位……他辞职时sita最大的股东飞过来找他谈话,可他铁了心要来这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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