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柏杨盛饭,没理她。
“就是,现在坦白还来得吗?”
“来不及,机会只有一次。”
她简直心疼自己:“哦!”
吃完午饭,她在院子里捣鼓小花坛。
李柏杨在书房跟夏父说话,中午的太阳热的把人要化了,没一会儿她就热的一头汗。刚准备进去,门铃响了。
她去开门,居然是陆川。
陆川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最近在忙着找工作就一直住在家里,上午看到夏家门口停了一辆车猜是夏青霜夫妻俩回来了,就从家里提了些新鲜的水果过来。
“夏夏。”陆川在国外呆了好几年,国内很多朋友已经联系不上。
他跟夏青霜家一直是邻居,和她从小一块长大,心里一直把她当自己半个妹妹。
抛开她跟陆川那被扼杀在摇篮里的早恋,他俩都是独生子,关系一直不错。
“陆川,你快进来坐。”她打开门。
进门到客厅,陆川坐在沙发上,夏青霜去厨房给她倒水。
夏母在看电视,见他也很开心,掰着手指头算算:“你们俩有六七年没见了吧?”
陆川很有礼貌:“是,快七年了。”
夏青霜特地开了一袋她爹的好茶泡给陆川,泡的满屋子都是茶香。
陆川很违心地夸了一句:“夏夏泡茶很好喝。”
夏青霜高兴,特不好意思地说:“也没什么,就是茶叶里兑点开水。”
陆川一直喜欢她无拘无束的性子,这次见她发现她一点都也没变,跟以前一样。心里也高兴想她先生对她一定很好。
夏母一直坐在旁边,陆川一直很礼貌客气的寒暄。只有夏青霜一个人在叨叨不停。
陆川盯着电视屏幕看了会儿,突然道:“我看了你最近拍的一个节目。”
尬谈半日的夏青霜终于安静:“你也看了呀?”
“嗯,看到上期预报,你后来是受伤了?严重吗?”
夏母一直在旁边坐着,听到夏青霜受伤了立刻紧张:“怎么会受伤?”
她摸了摸脖子:“在靶场时候,不小心走火,被空弹擦了一下。”
夏母上前看她的伤口,夏青霜低着脖子给她看。
陆川:“我方便看一下?我是医生。”
夏母这才想起来这里坐着一个医生,赶紧把他拉过来:“你给夏夏看看,好长一道疤,不知道还能不能消掉。”
陆川走到边上,伸手将她领口略微翻过来一点点,仔细检查片刻:“已经愈合好了,伤口不长,缝的也不错。疤痕慢慢会淡下去的。”
李柏杨下楼时就看到这么一个诡异的画面,夏母跟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一起在拔夏青霜的领子。
夏父扫了李柏杨一眼后,立刻开口:“干什么呢。”
楼下的三个人都被吓一跳,夏青霜看了眼黑脸的李柏杨。
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解释的机会!
夏母心疼女儿,神经粗没注意到自己的动作有什么不妥,赶紧招手让他下来:“老夏你过来,女儿脖子上那么长一道疤。”
陆川礼貌的打招呼:“夏叔,我在看夏夏脖子上的伤口。”
夏父点点头,跟李柏杨解释:“陆川是医生。”
陆川这时候开始打量李柏杨,他记忆力好,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李柏杨下来后,两人握了手,寒暄几句。
临出门时,夏青霜夫妻俩给他送到门口,陆川想伸手摸摸她头,但想到她结婚了,有心避嫌。
于是,改成拍拍肩膀。
“丫头,要好好幸福下去。”这句话也是真心实意。
回去路上,李柏杨开车,她在一旁不停地拿眼神瞄他。
李柏杨目不斜视的,她终于憋不住了:“陆川临走前拍拍我肩膀,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说明什么?”
夏青霜:“说明我们是兄弟!”
李柏杨半张脸抽搐:“你什么时候做的手术?”
“啊?什么手术?”
“变性手术。”
“李柏杨,你不要打岔!”
他抿着嘴笑,逗她一直是他最大的乐趣:“所以呢?”
“所以,现在坦白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