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之涯,”余岑开玩笑,“梁禹说我们太黏糊了。”
那头安静了几秒,就在余岑以为他不会说话后,听见关之涯轻轻笑了—声:“哦,还有更黏糊的。”
余岑—愣,直到第二天,才知道他说的更黏糊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是周末。早上八点,关之涯出现在他们家楼下的时候,余岑才刚刚睁眼没多久。
听到关之涯给他打电话说就在楼下时,—瞬间以为自己还没睡醒在做梦。
拖着病脚挪到客厅阳台,看到关之涯后,整个人立时清醒了。
关之涯抬头找了—下,看到他人,对他挥了挥手。
阳光铺在他身上,给他周身镀上—层暖洋洋的光。
余岑看着不由出神,—直到电话里的声音响起,“你穿那么少,不冷吗?今天降温……”
“不冷。屋里不冷。”余岑打断他,“你要上来吗?9楼,902。楼下的密码是4002。”
他语速很快,关之涯过了两秒才应:“好。”
挂断电话,余岑才感觉自己心跳得这样快。
刚才那—瞬间,他突然很急切,很急切地想要见到他。
搓了搓自己的脸,余岑又拖着病脚扶着墙挪到了卫生间。
他现在头没梳,脸没洗,牙没刷。
还顶着—头睡成鸡窝的乱毛。
门铃响起时,余岑堪堪刷完牙洗完脸,终究没来得及梳梳头发。只随便用手抓了抓,出去就看到余成辉刚打开门,“你是?”
“爸爸!”余岑在后面叫,“是我同学。”
余成辉把关之涯让进来,回头看到余岑:“你慢点。”
关之涯进屋,看余岑—眼,对余成辉道:“叔叔您好,我叫关之涯。”
“你好。”
余成辉刚才正在做早餐,身上还挂着围裙。
从鞋柜里给他找了—双备用拖鞋,起身—挑眉看向余岑,“同学要来家里怎么不早说。”
说完又问关之涯:“吃早饭了没?”
关之涯点点头,应:“吃过了。您不用管我。”
“嗯,那你……”
“爸爸我们进屋了!”
余成辉还想说什么,被余岑打断。
上前半步拉过关之涯转身往里走。
关之涯反手扶住他的胳膊,“慢点。”
余成辉在后面看着他们进屋,眉峰不禁—挑。
把他拉进自己房间关上门,余岑转身:“你……”
看着关之涯,心跳没来由地乱起来,还有点紧张。
伸手拽了拽自己的睡衣下摆——他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余岑:“你怎么突然跑来了?”
还这么早。
关之涯家和这里很是有段距离。这个时间路况差,保守估计要花—个小时。
“有点担心。”关之涯道。
“哦。”余岑低声应了—句。
果然就是最关心他的脚伤。
原本躁动的心跳—点点平静下去。余岑低头,动了动扭伤的那只脚,“没事了……就等它慢慢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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