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明那傻逼呢?怎么没给他记过?怎么没让他来全校检讨??”
“听说他还在医院躺着。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衷心祝愿他多躺几天呢。”
……
余岑脚上还有伤,不方便。
本来可以不用参加升旗仪式,是他自己不想在班里坐着,要出来的。
此时听到这个结果,脑子嗡一下。
坦白讲,他从小遵纪守法,没有违反过校规,不知道被记过是个什么样程度的处分。
但既然是处分,那绝对不是好东西。
往严重了想,这可能会被写进档案,甚至有可能成为将来伴随关之涯一生的污点。
关之涯的声音从喇叭里传了出来。
全场瞬间安静。
于是他的声音立刻传遍全校每一个角落。
余岑这个角度看不到主席台上的人,只能从喇叭里听他的声音。
一字一句,不卑不亢。
不像读检讨,像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台发言。
关之涯读检讨的时间不长,满打满算估计不超过五分钟。
从他检讨结束,操场上又泛起喧哗,一直到他下去很久,都还在喧闹。
直到校长发火,才把喧闹压下。
升旗仪式班主任要在场,龙山海现在就在一班队伍最后面。
余岑心不在焉地挨到升旗仪式结束,也没见关之涯归队。
等校长一说解散,立刻去找龙山海。
龙山海被他抓了个正着。
“凭什么关之涯要被记过?当时现场的情况教务处的老师们了解吗?第一不是他先出言不逊,第二不是他先动的手,杨立明先犯贱他合理反击,这样都要被记过吗?……”
余岑上来嘟嘟嘟一顿怼,龙山海有点头疼。
这里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地方,龙山海拉着他往教学楼的方向走,一直到人少些了,才道:“校规上明明白白写着,禁止打架斗殴。他这还是在学校,在校长眼皮子底下打架斗殴。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于情于理都不对。而且他还动用了凶器,给人打的太严重了,那同学粉碎性骨折,现在还不能出院,你说说,能不记过?”
余岑抿着唇沉默,几秒过后,硬邦邦道:“他粉碎性骨折,我们可以付医药费,可以做出任何赔偿。可是那件事归根结底是他先挑起的,凭什么关之涯要背处分,而且全校检讨通报批评还不够,还要记过……”
“行了,”龙山海打断他,“关之涯的情况是特殊,但他的确动手打人了。如果学校不按规处罚,会有人说因为他成绩好,学校偏袒好学生。领导有领导的考量。而且按照校规,他背这个处分一点不冤枉。你也不用有太多情绪,校长他们知道当时的前因后果,所以只给了关之涯和那名同学处分,你没有。”
余岑闻言,瞪着眼睛看他不说话。
难道我还要因为我没被处分而高兴吗?
“我本来就不应该被处分,关之涯也不应该。”余岑梗着脖子,一脸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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