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常家不说,还是让我们把目光转到这天清晨的纽约曼悉尼酒店。
在结束了和江倩的电话后,我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随后慢慢地进入了梦乡,当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大亮了。
每天的清晨是我最喜欢的时光,充满了生命的活力,我叫上了汤姆早早地便来到了健身房。
没想到的是我们没锻炼多久,那个日本女孩竟然再一次的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在远处唧唧喳喳地和她的同伴说着什么。看来我们每做出一个行动,酒店方的工作人员都会在第一时间内通知她们。
我不禁摇了摇头,她这样做让我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厌烦。她现在就像是衣服上粘着的口香糖,让我觉得一点都不舒服,而且还影响我的视听,使我得不到片刻的安宁。
见我注意到了她们,丰田织里不停地向我们挥手致意,显得非常高兴。
“想不到她这么疯狂,一大早就开始‘追星’了。”汤姆笑着说道。
出于礼貌,我们俩还是礼节上向她们笑了笑,还点了点头。
“天啊,我要晕了,劳伦斯.张在对我笑啊,你看到没有。”被我们的致意电晕了的丰田织里,满脸通红地转过身去向麻衣她们炫耀道。她只觉得现在心跳加速到一百多,比强烈运动下来跳得还要厉害,而且头脑还晕乎乎的,充满了缺氧的感觉。
相马茜和麻衣千惠原本也很兴奋,可是听到丰田织里这么一说,顿时冷静下来,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丝微笑给织里看。其实她们俩同样也很喜欢张祈恩,不过每当遇到这种情况,主动权都要交到丰田织里的手上。她们的父亲都是丰田刚叶的得力助手,平时她们这些小儿女感觉都还不错,但是心里仍然觉得自己是陪伴织里的玩伴,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丰田织里有的时候大小姐的自我感觉也会让她们很不爽,但又无可奈何。
“我好幸福啊。”丰田织里已经有一点自我陶醉了,“我一定要让他爱上我。恩,这是我的人生目标,我真的好想和他谈恋爱。”丰田织里拉着相马茜和麻衣千惠的手,一脸坚决,搞得二女苦笑不已。
“喂,张,你看那个女孩怎么了?她怎么看着我们一直嘀嘀咕咕地啊?不会对我有什么企图吧?”汤姆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不知道,算了,还是回去吧,也别上餐厅吃早饭了。我们叫弗林斯来我的房间,大家一起吃吧,待会儿我有好东西给大家吃。”我摇着头轻声地说道。为了不委屈自己的肚子,我在昨天夜里便通知了“龙魂”的人每天帮我搞定三餐,当然主要就是肉制品,不过事情要做得隐秘一些,于是通常我都让他们趁我不在的时候将东西放进我的房间去。
汤姆不用猜就知道那所谓有好东西是肉食,脸都笑开花了,连不跌地点头。
于是趁着丰田织里她们三人还在神游宇外,幻想着如何与我熟识的时候,我们悄悄地溜上了楼去。
“怎么了,张?你有些害怕那个女孩吗?”上楼的时候,汤姆隐约猜出了我急着离开健身房的目的。
“是啊,她太疯狂了,她痴迷的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这样不太好。而且我一眼就看得出她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直觉告诉我她的脾气应该很古怪。你知道吗,汤姆,这种打从娘胎出来就含着金钥匙的人,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这次恐怕她又把我们当成了她想要的玩具。我害怕她万一得意忘形想要我们陪着她,她会不顾后果地搞出什么事情来,最终吃亏的还是我们。”我不无烦恼地道。
“是吗,如果是那样还真是蛮可怕的。我们还是避一避吧。”有钱人汤姆也曾经接触过不少,他们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这种毛病。有钱人通常都认为天下所有的东西都应该归他们所有,所有好的东西他们都应该先享受,根本就无视于其他人的感觉,这正是他们最坏的一点。
我们俩就像难民逃避战争的迫害一般,一股脑地跑回了客房里,恰巧遇到了正要出来透透气的弗林斯他们。
“我劝你们最好还是别下去,这个酒店现在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基本上到哪儿我们都会被人盯上。”汤姆喘着大气说道。我想我们俩是疯了,居然从四楼的健身房一口气跑到了二十五楼来,不过这倒是一种很不错的健身方式。
“又怎么了?是恐怖分子吗?”邓肯看着我们浑身是汗的样子,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有些好奇地问道。
“比恐怖分子还要可怕,简直就是二十一世纪初的大恶魔。”
“切,哪儿有这种事发生嘛。说实话,你们到底在躲谁?说出来啊,不会我们都是目标吧?”托马森看着故弄玄虚的我们,拍着邓肯的肩膀道。
“哎,别说了,就是昨天晚上我们住进来后那个不停地给我们送花、小吃和山珍海味的那些个神秘人。”见弗林斯三人脸上的疑色没有消失,汤姆又接着道,“这个都不知道啊?还记得昨天我们就餐的地方找我们签名还送我们电话号码的那三个女孩吗?”
“她们啊,其实我觉得没什么啊,应该没有什么吧。相对而言,其实在美国还好一点,fans还是比较有理智的。我回到德国的时候,真的是连家门都不敢出了,你们知道我表弟昨天给我打电话都给我说了些什么吗?”弗林斯学着我说话的方式,掉起别人的胃口来。
“是什么嘛,有话快说,有屁就放。”我盯着弗林斯道,让他一阵心虚,连忙道,“回到德国后,在第一时间我都不敢回家,因为我的家门外至少堵了几万的歌迷,所以逼得我住酒店,等几天后歌迷逐渐散了,我才趁夜赶回了家。谁知道后来消息不知道被谁透露了,结果我困在家里根本就不敢出去,后来还是几千名警察帮我解了围。”说到这里,弗林斯摇了摇头,“现在就连我的表弟都成明星人物了。他每一周都要参加一个谈话类的节目,这个节目是专门为我而开设的,所有的内容都是关于我的成长的经历的。虽然是一个新生的节目,不过听说在德国国内的收视率还是很高的,如今他出门都常会被人索要签名,俨然是一个风云人物。你们可以想一想,以这种疯狂的状态,如果我回到德国举行婚礼,那将会是什么样的场面?”弗林斯忧虑地说道。
“我想我们回到各自的国家去,都会遇到相同的事情吧。”我有些无奈地说道。
其实fans追逐明星是一件根本让人无法解释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如此疯狂,也不能解释明星在他们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地位,因为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单纯地喜欢他们的偶像,没有任何理由。
“对了,你们还没有说那几个女孩怎么疯狂了,难道她们向你们示爱吗?”邓肯示意我们不要轻易的转换话题。
我摇了摇头:“当然不是。现在只要我们出房门一步,那么一切都将处于她的监视中,难道这样还不够疯狂吗?在我和汤姆到健身房健身不久,她们就出现了,还冲着我们微笑,很恐怖的。”
汤姆火上浇油,“是啊,昨天晚上你们也看见了,就连酒店的客房经理也被她给收买了,看来这几个女孩来头不小,尤其是她们中间那个最美丽的混血女孩,她的气质告诉我她绝对是一个大人物的女儿。看来这家曼悉尼酒店除了我们,所有的服务人员和大部分的房客都被她给收买了,实在是太夸张了。”
“我们换酒店就行了啊,这根本就没什么值得好担心的嘛。”邓肯认为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笨,难道她不会跟着我们去下一个酒店吗?她现在双眼已经被我们的‘美色’所蒙蔽,哪里舍得离开我们?”汤姆打了下邓肯的脑袋,一副你是猪头的模样。
我叹息了一声,“希望她们过了新鲜感后会主动地离开我们吧,只是这几天我们在酒店将会有一段不好过的日子。”其实这个时候我在寻思怎么利用这件事情好摆脱这种集中管理的局面,开玩笑,我的江倩还等着我回去陪她呢。
而此时纽约的肯尼迪国际机场,一道异样的风景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红、银白、金、黑四色头发的绝色美女,在许多保镖的簇拥下,缓缓的走出机场。那些看花了眼的男士们纷纷猜测是那个政要或者巨富的女儿们到纽约来度假了。
“茱丽叶,其实你黑发满好看的,为什么会想到变回银白色呢?”欧子珊有些好奇地问道。原来茱丽叶的头发,银白色才是她的原色发,茱丽叶有一种可以随意变换发型颜色的能力,可以满足自己不同的需要,这一点曾经让娅娅羡慕了好久。
“马上就要见到主人了,如果用变幻过的色彩面对他,我觉得是在亵du我们的‘真神’,所以我把头发换回本色了。”茱丽叶肃穆地道,眉眼间满是尊敬的神色。
子珊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娅娅和安琪儿,发现她们的神色也肃穆起来,看来是即将面对祈恩让她们变得紧张起来。
在四女中,除了欧子珊的身材要稍微逊色外,其它方面也不输给娅娅她们。
“安琪儿,你联系到克里斯蒂安他们没有啊?现在出什么状况没有?”娅娅皱着眉头,担心地问道。此刻她身上看不到任何开朗的信息,有的都是对张祈恩这位即将面对的“真神”的敬畏。在她们自古相传的准则中,“真神”是至高无上的,无论让她们做什么,都不能有丝毫的违抗。
“现在情况一切如常,主人此刻正在曼悉尼酒店,克里斯蒂安他们不能擅离职守,所以没有到机场来接我们。”安琪儿不紧不慢地道,脸上满是圣洁的光辉,让子珊看了心里也不由生出一种莫名的好感,或许这就是宗教信仰的力量。
云竹帮在欧美虽然没有什么势力,但是云竹集团却有许多正当的生意在美国,四个女孩在保镖的簇拥下走出机场,立即便有由十多辆加长型林肯组成的车队接机。
子珊拉着一众姐妹的手上了其中一辆,其他保镖则纷纷选择自己坐的车子,然后车队浩浩荡荡地向曼悉尼酒店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