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可别不学好。”
话虽说着,烟盒倒是被她随手扔在大理石台面上。她没收。
孟琼看着他,后颈处露出的肌肤在烟紫下衬托得更雪白,她调整下姿势,双腿交换了一下,衔着的烟取下来,夹在食指和无名指尖。
小男生拿到烟盒,打火机上似乎残留着女人的香气,恬淡的香水味,似乎舌尖都是甜的。
一只手忽然把烟盒摁下去。
那只手修长白皙,干净如初冬第一捧白雪,冷静克制。孟琼想象过他弹钢琴的模样,也能想象,这样一双手在她肌肤上如何游走。
一抹身影悄无声息地靠近女人身侧,勾住她的纤腰,贴着她坐下来。
那只手触碰上她的手腕,手指围了个圈握住她的,拇指指腹贴在女人的腕上,带着几分力道往回拉,下一秒,两指间那支烟被人衔住。
孟琼侧头,顺着他削瘦的下颌线,一眼望进那淡而细的睫毛下,那双微微颤抖的眼瞳里,满是受尽欺负的委屈样。
这几天没怎么联系,早知道他憋着气,还是忍不住想逗逗他。
卡座软椅不大,孟琼只能半窝在他怀里,细长胳膊顺着他的胸膛勾住男生的颈,她绷紧脊背,压着他的腿往上施力,整个脑袋凑到他的颈窝,轻轻喘了口气。
男生的发质偏软,惹得她胳膊一阵痒,孟琼摘掉他嘴里衔着的烟,烟嘴还残留着明显的红唇印,此时到斑驳不少。
她哼笑一下,转而递回嘴边自顾自吸了口,缓缓吐出一口,雪松般的细烟不呛人,倒给光怪陆离的深夜添了几笔风流。
烟还没散尽,女人趁模糊不清就去吻纪听白的唇。
浓郁的烟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孟琼托住他的后脑,仰头去舔他的唇瓣。
他的唇瓣很薄,唇峰还残留着她的口红,孟琼轻轻舔掉,又重新印上新的红印。依旧勾着他的脖子,呼吸交缠,她的舌滑过对方的齿,温热柔韧,似乎有往里的趋势,却不知为何停下来。
她的吻很强势,带着几分情.欲,又显得温柔。
此时孟琼半跪在软椅上,借着他的力,到了几乎与纪听白平行的高度,她勾着眼去瞧他,两处目光,她看见了纪听白瞳仁里完全倒映的她的模样,以及,眸子深处那假装冷静后的节节败退。
第26章尤物
那支半燃的女士烟从唇瓣蹭落。
划过几缕金色卷发,纪听白想要握住,没来得及,烟蒂朝外半悬在桌面,抖落星星点点的烟灰,散作一团。
女人用指尖去挑他柔软的发,如毒如骨般贴近他。
“接吻这么不专心,姐姐怎么教你的?”
纪听白垂着眸,侧影逆光,看不明神色。
孟琼不在意他的沉默。
不说话他们就接吻,不用担心沉默。
她揽过男生的肩头,他上身的灰色卫衣布料宽松,微微有些硬,看起来很普通的质量,指腹摩擦着硌手,孟琼不只想到什么,轻轻使力,纪听白便被她压在软椅上,纤细的胳膊贴在他温热紧实的胸膛,叫人进退不能。
纪听白没反抗,温热的手掌只贴在她腰间,丝绸质地的裙摆如她的亲吻,柔软又烫人,在他心里烫出个不大的洞。
“不联系我的这半个月,看起来过得也不错。”
迎上他炽热的气息,孟琼潋滟一笑,唇角随之翘起来,见他不答,又顺势低头,手心捧住他的脸,再次吻上他。
两瓣丰润的红唇包裹着男生的下唇,津.液交融,她轻轻含住,极慢地吸吮,那双眸子专注地看向他,里面有桃花潋滟的水光,滚烫如余烬的情.欲。
她的视线放到纪听白眼角下那粒小痣上,和乌黑的睫毛阴影混杂一起,不起眼,此时被熏得粉红,在白皙的皮肤上妖冶的不得了。
很诱人。
孟琼看着心痒,想亲一口。
从半月前那夜开始,男生送她回家,就好像开始在暗暗生一场气。
每天依旧很乖地和她道早安,提醒她工作不要太累要早点睡,也偶尔收到他寄来热烈的玫瑰花,会半夜哼几节片段旋律发给她,和她说打工的酒吧老板很吝啬,总是得加班到很晚才行。
一切都没差,只是从那天起,好像没有再见过他出现。
孟琼后知后觉,他多半是生气了。
此时临近打烊,舞池人影摇晃,贝斯声停下来,乐队开始轻缓的吉他弹唱,喑哑的琴弦流淌,如少女某日的深夜呢喃,深情款款。
虽光影隐隐绰绰,男男女女混着荷尔蒙,浓唇与酒精碰撞,在清醒与迷离中徘徊,依旧热闹。
这块儿没什么人,对坐的少年早已不知失踪,幽蓝色光影顺着近处紫色灯箱映射出来的光,把两人分隔在昏暗的角落里,无人知晓,潜滋暗长。
孟琼的手微微施力,温热的指腹带点灼烧的温度,距离拉近,她压在纪听白怀里,两人的唇贴得更紧。
目光与男生相对,她忽然发现往日里穿高跟鞋都得矮他一截儿,鲜少有这样居高临下的暧昧,能够为所欲为。
她半趴在他胸前,感觉到紧实胸膛里有力地心跳声,一声接一声噗通乱跳,孟琼打量他,黑眸乌发,看上去纯情又惹人怜爱,心里被什么拨弄一下,她笑意更甚。
纪听白依旧紧抿着唇,身体僵硬,掩盖住眸子中情绪。
女人香舌柔韧,不断亲吻舔舐,舌尖吸允着他的唇珠,很快充血,透出殷红色,如妙曼的朱砂,他严守唇齿,可四肢没多大骨气,让她得逞。
轻喘的笑声反复在耳边响起,似揶揄般的调笑,在嘲笑他的贪心。
她总是这样。
在他们之间总能若无其事,忽远忽近地撩拨他,毫不在意他的任何感受。
纪听白感到几分羞恼,可对上这双温柔的眸,眼底的酸气氤氲成片,眼尾变得通红。
窗外的雪渐大,簌簌下落的声音好像下雨。
暗里的灯光像是蒲公英一样挠人发痒,他感受到纤细五指贴在他赤.裸的胸膛,那样无遮无拦,那一刻,淡紫色灯光照在他们的皮肤上,纪听白眩晕得只剩下对她的满心爱意。
他周围的一切都在让他去回吻她。
纪听白这样做了。
他顺着呼在他耳畔的,灼烧他肌肤的那处源头靠近。他一进,她却退,捂着唇推搡着他的脸,带着点儿俏丽的媚态。
几次三番,纪听白将人拦腰一转,把她抱上半人高的桌面压上去,终于衔住她的唇,反复啃食。
他的气息不断搅缠着她的,不断咬她,似舔似吻,唇齿衔住女人的下唇厮磨,带着点劲儿,生涩的情.欲,与她完全不能比。
男生的手心捧住她的后脑勺,往后是悬空,逼孟琼只能攀住他,依赖他。
孟琼一度想要夺回优势,被他满是侵略性的亲吻强势到节节败退。
生疼的痛感传上神经,不难感受到他发泄的小脾气,怨怒还委屈。像个没有得到关心的小孩。
小腿裸.露在外,她勾着脚尖有意无意厮磨着男生的小腿,云朵般的痒意,有一下没一下的搔过他的肌肉,传到每处毛孔。
孟琼感受到他身子僵硬,胳膊才从胸膛往上游走,勾缠住他的脖颈,俏丽的脸颊亲密地贴紧温热的颈窝。
洁白干净的脸颊上,她的眼睛很明亮,似乎荡漾着幽绿的湖水,在午夜里对他有致命的诱惑力。
“我找个办法,让你消气好不好?”
锁骨上还留着点斑驳红痕,是他的痕迹,烟味早已在亲吻中散尽。
衣裙凌乱,孟琼不在意,洁白干净的额间被方才的燥热染出一层薄汗。
纪听白被孟琼推开,她带着懒散的笑,随意拨弄开胸前的几缕卷发,修长又漂亮的美腿贴着他的蹭过,几下就绕出这片卡区,走到吧台。
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很快又回来。
及腰卷发被主人松松散散盘起,露出修长的天鹅颈,那只银色耳坠扣在右耳,依旧慵懒贴着锁骨,白钻闪着光,孤零零的,似乎从没有人见过她左耳的耳坠。
即是她随意靠着,也如公主般高贵的优雅。
四面光线发暗,桌上摆着一堆玻璃杯,杯杯浓烈。
酒精味刺激得人浑身发热。
她的手指修长漂亮,指甲盖似披了层奶油,温柔不少,此时多了些真切。
孟琼在纪听白怀里,靠着他的胸膛,一杯接一杯。
她这几年酒力不够,酒精烈些,基本人也醉了大半,此时的脸颊像燃烧的色彩。
纪听白长长的睫毛掩盖住漆黑的眼瞳,把人抱得更紧些,柔软的身体真实到不可思议,仿佛要刻骨铭心。
她睁眼看他,那双眸似乎镀上层水光,如八月夏风,迷离带着点轻荡。
他不让她再去碰酒杯,贴近她的额间,轻声慢语:“不生气了。我不生气了。”
他在气什么呢。
他只是想多要一些她的爱,哪怕拿什么来换也愿意。
哪怕他看着自己的爱变得更深,更无耻。
有什么关系呢,她不知道就好了。
怀里的女人轻吟一声,纪听白低头,轻轻抱起怀里的人。
“你的吻技太差劲,我得好好教教你。”
酒意上头,孟琼靠着男生肌理紧实的胸膛,捧着他的脸又亲下去。
他低下头去回吻她,唇舌交缠,好像怎么吻都不够尽兴,把她揉进骨髓里才好。
怀中人无知无觉将他唇咬破了,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纪听白愉悦地享受刺激的痛感,连唇角的弧度都高扬几分。
孟琼轻轻吸吮着那处小伤,朱唇连带沾着点血,盘起的金发散落下来,妖冶又美丽。
“我错了。”女人急促地喘了口气,雪白的胸脯起伏,讨好地缠着他,还情不自禁去吻他的喉结。
纪听白看着她,骨子里的阴暗开始啃食他的四肢百骸,被她舔过的地方升起酥痒的错觉,每个毛孔都传来痒意,变成深刻的烙印。
喉结滚动,她这样的勾引。
溃不成军。
纪听白载她回到白鹭湾,分不清是午夜几点,惹火的超跑在夜里很招摇。
他不是第一次进这里,深夜的别墅区安静到不可思议。
孟琼在酒吧就已经昏昏沉沉,下了车,纪听白抱着她上电梯,她很安心的躺在他怀里,胳膊还无知觉缠上他的颈。
均匀的气息喷洒在纪听白颈窝,很热,像点起火烧尽大片草原,惹得一片情.欲。
纪听白把她抱进卧室,帮她脱掉大衣,放她在床上时,孟琼趁他不注意,勾住他的肩,和她一块儿栽进柔软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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