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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他有一件更想去做的事。
晏矜歌一路前往都城。
街边商贩一如既往人声鼎沸,或许正值新一期《美人策》的出售,书铺的门口排起长队。
最外头还摞着层层叠叠的往期《美人策》,作为吸引行人目光的噱头。
晏矜歌径直绕过书铺,朝后门走去。
门口站着位小姑娘,远远见有人过来,上前拦下,“这里是不能随便进的,你找谁呀。”
见他的第一眼却红了脸,声音都渐渐微弱下去。
晏矜歌声音柔和地报了个名字,小姑娘点了点头放行。
等他走远后还在想,看着凌厉,没想到是个说话这么温柔的人呢。
曲水流觞的庭院,假山的摆造让庭院多了几分移步换景的体验。
晏矜歌径直走入厅堂,一脚踹开门。
里头正坐着一人,喝着上好的龙井,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地上碎了。
他约莫五十上下,是《美人策》的创办人,名叫熊文鳄。
熊文鳄慌慌张张,下一秒,桌子飞了,他人也被晏矜歌一脚踹在墙上。
晏矜歌再用力些,他的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
“我、我是被逼的!求、求求你,听我说!”
晏矜歌收回腿,熊文鳄半趴在地上,疯狂地咳嗽。
随即老老实实地解释,为什么会将“棘歌”所画的“鄢叁”的全部手稿,卖给药宗。
熊文鳄支支吾吾地说,“我想着和你说的,可怎么都联系不上你。不然,要是你不答应,我也没这个胆子啊。”
晏矜歌的笑容不达眼底,“被谁逼的?”
熊文鳄吞吞吐吐,“被钱逼的……”
他心下气愤,都怪药宗,给的可太他妈多了!
让他一个意志不坚定,就犯了错误。
但他还是要命,急忙开口:“我这就联系他们要回来,我自掏腰包,出双倍买回来!真不是故意得罪您的!”
他揣摩晏矜歌的表情,心想这事情有些蹊跷。
晏矜歌平常根本不在意画作外的事。
通常,他们为了把册子卖出更好的价格,常放出一些子虚乌有的消息来。
无论怎么抹黑“棘歌”这个名字,晏矜歌从不过问。
这一次,他也没想到,晏矜歌会出现。
熊文鳄拿起一本翻倒在地上的美人策,停在鄢叁那一页。
他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您是喜欢她吗?”
这可得问清楚啊,说不定就是不能在策上随意提的人了。
美人策上的鄢叁,身姿婀娜,魅而不艳,两眼弯弯,眸里似有光流动。
晏矜歌低啧一声:“不喜欢。”
熊文鳄默默地想,这语气,怎么就听起来像是有故事呢。
晏矜歌弯下身,将画册捡起。
在熊文鳄震惊的目光之中,撕了。
熊文鳄闭嘴了。
必然是一出爱到深处就是恨的大戏来。
晏矜歌却只是单纯地觉得,画得不够好。
那时候的他刚开始接触预言,一切画面模模糊糊,只觉得这女子实在好看,遂凭着记忆画了下来,后来才从别人那里知道,这女子是鄢叁。
随着预言的逐渐清晰,知晓这是个蛇蝎美人。
虽然他不欣赏她的所作所为,但她确实天生比例优秀,娇媚清丽,容貌气质都是上等的。
晏矜歌忽然想到,不如他暂时信守和酒久的约定,去找鄢叁,重新画一画这张脸。
若她再有意向做什么坏事,他也可以第一时间将人除了。
晏矜歌一路都在琢磨着该怎么对付鄢叁。
鄢叁也在争分夺秒地琢磨着怎么对付宗门来的人。
她想起来,确实有一段视察的剧情,还是个导火索剧情。
忘问宗来人,发现酒久不见,得知消息的森守醋意大发,放下一切去寻找酒久,从而和厌玖发生冲突。
而她的伤势还未完全恢复,奄奄一息,倔强地狡辩是为保护酒久而受伤的,被拆穿后,恼羞成怒地挥剑将其他人赶出。
鄢叁懂了。
破解的秘诀是苦肉计。
但她现在,面色红润,活蹦乱跳的样子,没什么说服力啊……
得想个别的办法。
此时,人已到门外,高喊:“鄢叁门主,别来无恙啊!”
-
晏矜歌离开书铺,变回酒久的样子。
模仿酒久的慢步子,他走得不熟悉,心下多了几丝烦躁,不想演了。
不如将鄢叁绑起来画,不听话就直接砍了。
他仅剩不多的耐心就要消耗殆尽之时,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
晏矜歌微眯起眼,见鄢叁出现在街上。
正好,省得他再去找人。
正要上前,又见三个男子围在鄢叁旁边,约莫三十上下,个个人高马大,不苟言笑的样子。
他们语气激烈,面色涨红,似乎正在争论什么。
晏矜歌停下脚步,这几个男子的面相,他在预言里见过。
他回想起来,这些是忘问宗的人。
忘问宗有一套分明的审查制度,防着弟子偷懒或是互相包庇任务情况,有一支单独的小队,专门负责审查任务,还都是不好相处的人。
在预言里头,他们来找鄢叁,会发现她弄丢酒久一事。</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