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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宗主大婚的,是这位酒久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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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各位善良又心软的弟子们的关心,接下来的几天,鄢叁总是收到礼物。
几乎是当她出现在任何场所,就会有男修女修恰好地带着小礼出现,将准备的福礼给她。
不过他们已经不称之为福礼了,说什么的都有,什么太久没见鄢叁门主了;为鄢叁门主上一次生辰补送的;为鄢叁门主下一次生辰筹备。
从他们充满怜惜,恨不得替她哭一场的表情来看,鄢叁大概猜到,自己在宗门的流言蜚语里,充当什么角色了。
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顺利成为了大家眼里,被宗主始乱终弃的可怜姑娘。
鄢叁实在好奇,抓了上回一起去买书的女修问了问。
在女修怜悯又心疼的目光里头,鄢叁得知他们私底下都在传,酒久是宗主的白月光,宗主长期以来把她当酒久的替身,在背地里对她做过许多残忍的事,甚至要在筹备完结亲仪式后,就将她逐出宗门。
鄢叁听完后,心想这也太耳熟了吧!
这不就是她瞎扯出来,还被厌玖当街演了一趟的剧情吗?
好家伙,流言蜚语也可以移花接木。
还在另一块土壤上移栽成功,兜兜转转又回到她这里。
流水的负心汉,铁打的她这位白月光替身。
再鄢叁又一次出门没走几步远,就因为收着的东西太多,不得已再次折返回居所后,看着满屋子的关爱和心意,她思考起来,面对大家的关心,应该选些什么法子回礼。她瞥见刚搬回来的小礼里头,有一个“特殊”的小盒。
“小盒”四四方方,材质一看就是上好的千年灵木,边缘一圈染了低调的黑金漆,贵气十足。
福礼讲究的是心意,这小盒过于奢华,不像是送福礼会用的。
鄢叁打开小盒,里头躺着一张纸条。
展开来看,上头龙飞凤舞的两个字“厌玖”。
鄢叁将小盒反转倒了倒,确信贵重小盒里,只装了这么一张小纸条。
当时人太多了,她记不起是谁将这个小盒塞过来的。
但她隐隐觉得不妙。
鄢叁对着小盒想了半天,没一个结果,干脆还是出了门,这回挑了较少人的一条小路走。
这条路因要通过一处宽广的草地,而这草地对面就是通往宗主议事厅的路径,因而大家能默契地避开。
往常,鄢叁也是宁死都不走这条路的。
但她现在希望尽可能不撞见人。
天色已昏暗,夕阳慢慢落在小平原的边上,一片火烧云的美景。
在这画面中心,宗门的万年老树,笼罩一层火一般的浓色。
鄢叁慢慢地走着,看霞光减退,老树仍照着极美光彩,仿佛是被隔出的一道屏障,在渐暗的人世间,美如未知仙境。
鄢叁沿着路的弧度转了个视角,远远见树下站着一男子,待她看清这熟悉的身影是谁后,急忙小跑过去。
树下的男子倚靠着树,懒洋洋地看着夕阳沉下地平线,“我本是前几日要见你的,发现你们宗主去找了你,为保全你的名义,特意多等了几天。如此贴心的举动,鄢叁没什么表示?”
他似乎一早料到来人会是她。
厌玖的妖冶漂亮的脸上,染了夕阳的余晖,生出种破败的美来,他的语气懒散,“听说你因森守大婚一事,哭成泪人,终日以泪洗面,急得我赶紧来看看。”
他偏头看她,勾起一笑,“我怎么看着不像啊。”
“你知道这里是忘问宗,而忘问宗是千信阁的死对头吧?”
厌玖作出为难的样子来,“可我想见的人,偏偏是这里的门主,那该怎么办。”
鄢叁一挑眉,“嚯,你和谁勾搭上了。”
了不得,除了她,还有人敢以身犯险求富贵啊。
“……”
厌玖扬眉看她。
鄢叁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蹦三步远,“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啊!”
“怕什么。败露了,来我这里当阁主夫人啊。”厌玖懒懒勾起嘴角,“整个千信阁都是你的。”
鄢叁只当他在开玩笑,“宗主要大婚了,宗门内戒备森严,我劝你赶紧走,最好也收一收想要上古灵器的心思——”
厌玖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朝她走来。
鄢叁的姿态转为防御性,皱着眉,“你干什么,别过来啊,这里都是我的人,各个都是打架的好手——”
她转身想跑,肩膀被厌玖摁住,左耳上微小的刺痛。
鄢叁赶紧摸了摸耳垂,“耳钉”?似乎还是个花形。
她是没有耳洞的,这个时代的耳饰极为稀少,仅有的大多数,都属于垂吊类的,像这样贴着耳垂,以灵力吸引确保不掉落的极少,因为本就是对灵力的一种没必要的消耗,更别提是做了花样装点的耳饰。
厌玖退后两步,很满意,“好看。”
他补充说道:“给你的奖励。”
“我做什么好事了?”
厌玖心想,天大的好事。
他刚从花沅那里得知,鄢叁心仪森守。
没一会就又听闻,森守的宗主夫人是酒久,且两人不久就将举行结亲仪式。
这能不是大好事吗。
虽然这“耳饰”是听闻她哭得伤心欲绝,才特意找来想逗她开心的小玩意儿。</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