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榆一听就来了兴趣,摸了张三万后按照顾思渊的指示换了一张牌打出去,“你们说的郁言是那个打野fantastic吗?打麻将很厉害的是她女朋友?”
小高点了点头回了声“是啊”。
早年小高和老毛几个和隔壁ing战队的郁言铁哥俗称电竞届的老年麻将组,只要一放假四个人就能凑成一桌打场麻将,绝对不耽误任何训练。
直到有一天郁言有了女朋友后一切都变了。
本来他们老年麻将组每个人打都是有输有赢的,和郁言女朋友一起玩后,他们就再也没赢过了。
迟榆带着坏心没再说话,摸着第四张牌还转过脑袋询问道:“顾大哥,现在怎么打?”
顾思渊再次做出跟之前一样的动作,把牌扑倒在麻将桌上,“不用打了,收钱吧。”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迟榆才又慢悠悠道:“不好意思,刚刚你们提到的那个郁言是我的妹夫。”
“他女朋友是我表妹。”
“……”
迟榆和表妹齐妙从小到大运气都很好,没到过年打牌的时候,两人只要是坐在一桌,不是你先胡就是我先胡。后看她们家里人只要一麻将,准把两个人给分开,这样好歹还能胡上几把。
据说迟榆的外婆运气也很好,这隔代遗传到了俩表姐妹身上。
小高震惊于世界这么小,打几场麻将都能遇见跟天天踩了狗屎似的两姐妹,在麻将桌上哭着求饶的惨痛经历又浮现在脑海里。
正巧这时候方可予和辜霖两个人姗姗来迟,小高也不管认识不认识,直接站起身捂着肚子道:“唉,我的肚子好痛,可能是玩不下去了,你们来你们来。”
话一说完,他像是踩了风火轮似的直接往包间外面的厕所冲去。
方可予本来是有点纳闷,但瞧见麻将桌后又恍然大悟了,她视线一移,迟榆跟眼睛坏了似的拼命给她使眼色。
方可予对迟榆简直太熟悉了,她没忙着说什么,只是先给包间里的人打了个招呼。
迟榆也连忙把方可予和辜霖介绍了一遍。
小高走了,老毛和小方还在孤军奋战,老毛干脆就招呼方可予过来一起玩。
方可予早年就是在麻将桌上被迟榆支配了的人,她可不想在这里白白送钱。
迟榆背后的顾予城像是定时炸弹似的,说不清什么时候就要爆炸了。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说话,一想到顾予城,迟榆连麻将也打不下去了。
她干脆站起身来招呼方可予:“可可来,你来玩。”
见迟榆起身了,老毛精神抖擞地挺直了背,方可予也顺势坐了下来。
站在迟榆边上的男人见迟榆没玩了,也不站在麻将桌边上,而是朝门外走去,“我去上个厕所。”
男人刚扣上包间门,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顾予城也跟着站起身朝门外跑去:“我也去上个厕所。”
他看起来像是准备追上顾思渊。
顾思渊和顾予城这俩叔侄一前一后出去后迟榆坐不住了,她特别着急地打开包间门:“我也去上个厕所!”
三个人出去后,老毛嘀咕道:“怎么现在上厕所还能传染。”
酒楼厕所是很大的公用厕所,还有一个共用的洗手台。迟榆跑到厕所门口时,已经没有俩叔侄的身影了。
她干脆钻进女厕所,想看看这厕所隔音效果好不,能不能听见什么。
然而她实在是想多了,这厕所的隔音效果太好了。
厕所另一边,见周围没人,顾予城的胆子也大了点,他对于这个未来的小婶婶太好奇了,不过是单纯的好奇。
在他心里,为人正直的小叔叔怎么会和一个嘴皮满火车跑的妹子在一起。
上完厕所,顾思渊在洗手台边上洗手,顾予城也装模作样地现在一旁道:“小叔叔,你真的和羊肉串在一起了?”
顾思渊眉眼一挑,淡淡的看着他,有点莫名地说道:“什么羊肉串,那是你小婶婶。”
要是平时顾思渊这么看着他顾予城老早就不说话溜了,但他今天实在是太好奇了,好奇地就算再害怕也想问出来。
“是羊肉串啊,上次我还看见她玩绝地求生时瞎叨叨说卖羊肉串。”
尘封已久的记忆又浮上心头,男人眸色一沉,“什么时候?”
顾予城想了想,最后确定道:“就临近过年的那段时间,在温泉酒店里。”
“……”
男人沉默半晌,声嗓有点哑,似乎有点艰难地开了口,内心波涛汹涌:“还有呢。”
“还有啥?”
男人紧紧闭了下眼:“她还说过什么?”
顾予城绞尽脑汁回想,还真想到了点什么:“她还喊过什么九块九包邮卖挂。”
“啊!”顾予城拍了拍手,恍然大悟道,“我好像还记得她的那个游戏id叫做什么你是挂逼,还是那个我是挂逼。”
男人表情有点沉,黑眸里像蓄着波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是叫我是挂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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