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单纯不太想上学和频繁周考,倒没有太多的担忧。
但他很给面子的静静听了一会,然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路嘉木从桌兜里摸出眼镜盒,取出小眼镜,架在鼻梁上,又翻找出那本方谷的死亡日记,放在腿上一页一页细细品读起来。
俞冷和他们讨论完后也坐回自己的座位,发现路嘉木在捧着那本宝贝本子看,于是顺势瞄了一眼。
虽然只是一眼,还是令他眼皮一跳。
那页纸张上根本没有正常的文字,只有一堆比小儿涂鸦还要凌乱百倍的狂乱线条。
从笔画的扭曲和用力程度上,都显得格外混乱疯狂,不像是正常人写出来的,一看就令人无端感觉很不舒服。
如果要描述直观的感觉就是,有点像小学生在课桌下疯狂写出的报社小纸条,虽然未必能看得懂,但是能感觉到深重的怨念。
俞冷突然不知道路嘉木在认真看什么。看天书呢吗?
而且他无端联想到了一个画面:两个小婴儿一问一答的对着哇哇叫。只有婴儿能和婴儿聊天。
那什么人会看乱线条看的这么津津有味?俞冷突然有点害怕了,发现自己对同伴知之甚少。
但这种时候,作为同行者,尤其还是紧挨着的同桌,只有傻子才会把这种想法直接说出来。
于是他没去问那是哪国语言,只是问:“你这么小年纪就近视了?”
“是散光。”路嘉木托了托眼镜,抬头看向俞冷,认真纠正道,“和近视不一样。”
俞冷:“是这样吗?我之前没看出来。”
路嘉木点点头。
过了一会,他一个笔画一个笔画的认真将这本日记核对完。
虽然和上次一样的完全没看懂,但可以确定那些蜘蛛爬没有哪怕一厘米的线条出现变化,混乱的和之前一模一样。
他就将日记本重新塞回桌兜里藏好。
又过了几分钟,课间自由活动时间结束,那个干瘦仿佛干尸,浑身血管发黑的高老师走了回来,站在讲台上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
然后沙哑的说:“现在,请各位同学们跟着我去安排宿舍,然后我们晚上抓紧时间做个入学小测,让我和文老师更好的搞清楚你们的水平。”
还有入学小测?俞冷没什么意义的想:应该就是考察认字或者认拼音的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