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佣人开始在房间中走来走去,藏在床底的强尼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还好那些佣人只是听话的找到了一把凳子,搬到大门前,以供那个拿着扫帚的女佣踩。
女佣站在凳子上,终于能将扫帚完全探进夹层了,左右挥舞起来。
但路嘉木已经缩进了夹层更深处。
扫帚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但他一眼就看出扫帚长度不够,始终捅不到他。
这扫帚除了也许能搞人心态以外显得一无是处。
虽然路嘉木安静的一声不吭,但下面那群佣人依然在房间里也不做其他事情,只是齐齐的抬头盯着夹层看。
女佣来来回回的扫了好半天,可能是既没戳到他,又没等到他的任何反应,感觉十分无趣,一众其他佣人都收回了视线。
中年妇女又伸手指挥:“那张床,清理一下。还有柜子,梳妆台,都太脏了。”
几位佣人听到,拿着扫帚鸡毛掸子和抹布四散开来。
强尼见她们向着床来了,收回向外偷看的视线,往里面爬了爬,也提心吊胆起来。
三位女佣走到床边,开始在床架上擦擦掸掸。
凑的近了,强尼能更清楚看到她们惨白发青的脚踝皮肤。其中有一只脚踝还很严重的扭伤了,关节错位,骨头顶出来了一大块,但她还在自然的行走着。
这肯定不是正常人。肯定不是……
女佣们绕着床擦了好几圈之后,似乎是爬到了床上,六只脚踝齐齐消失了。
老旧的破床吱呀响了几声后归于安静,仿佛上面的那三个人已经走了。
但强尼知道她们肯定还没走,就在床上,但不知道在哪,在做什么。
身边没有其他人,独自躲在床底,令他感到格外的不安。而且这种黑暗不安的环境总是能激发人的想象力。
也许那三位女佣,现在就在床上,隔着一张床板在“看”他。她们马上就要找到他了。
强尼爬在床底,紧张的盯着自己能看到的那一小片空间,在原地扭了几下。
床上安静了片刻,床沿突然探出了三张笑着的脸,倒挂着直直看向床底:“床底,也要清理一下!”
然后看到了空无一物的床底。
三张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
她们将扫帚探进来,装模作样的反复扫来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