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位女佣说：“我听到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撞来撞去的，里面好像有东西。”
房间里的其他佣人都放下了手头的工作，甚至连那个踩着板凳不断用扫帚试图戳到路嘉木的女佣也都从板凳上下来了。
她们一起聚在衣柜旁边，安静的看着。
中年妇女又拽着柜子来回晃动了数次，因为晃动的毫无规律，导致里面的黑发姑娘猝不及防的撞来撞去。
外面的佣人们一齐看着衣柜：“果然是里面有东西在挡着门。”
其中一位女佣侧耳贴到了衣柜门上。
黑发姑娘刚刚东倒西歪中没抓住门，但是中年妇女已经停下动作，不再尝试拉门。
黑发姑娘看不到外面的情况，腾出了的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
然后她听到外面安静片刻后，有道女声几乎就贴在她的脸前说：“我听到呼吸了。”
这就等于知道有人藏在柜子里了。黑发姑娘无路可逃，犹豫着要不要自己走出去，好好和她们说一说。
闯入别人家是她不对，但是就算报警被抓也比继续在这个柜子里担惊受怕来的好。
黑发姑娘刚打定主意，外面的中年妇女就从其他女佣手中拿过了一只扫把，横过来将铁杆插入了两边的门把手中，直接把衣柜门闩上了。
这次是黑发姑娘出不来了。她发现了这一变故后慌张的用力撞门，但是根本撞不开。
中年妇女对衣柜中的声音置之不理，挥舞双臂一把将整个衣柜掀倒在地。
躲在里面的黑发姑娘毫无准备的被衣柜带着倒下，头砸在柜门上，一下就被砸的视野一花，耳边都是嗡鸣。衣柜中彻底安静了下来。
中年妇女转头说：“这个衣柜，打不开，门坏了。里面可能还长了老鼠，不能清理了，快把这个脏东西丢出去。”
说完，聚拢在旁边的佣人就齐心协力的抬起了这只衣柜。衣柜中藏了个人，莫名其妙的格外沉重，但是一群佣人谁也没有发出质疑的话语。
路嘉木藏在夹层中，听着他们离开时的关门声，摸出了在医院里强尼给他的那只打火机。
咔哒一声，小小的火苗窜起，路嘉木就着微弱的火光，和一颗惨白惨白的头骨对上了。
它就是刚刚挡住了路嘉木往夹层更深处缩的东西，因为路嘉木伸手扒拉了几下，它已经上下分离了。
不过路嘉木在点燃打火机之前就知道自己身边的东西是什么了，所以并没有感到惊讶。他艰难地在夹层中转了个身，回头仔细观察这副骨架。
看成色，这骨头太白了。白的像是假的似的。但是路嘉木刚刚在黑暗中已经摸到过它，那触感像是真正的骨头。
它穿着的衣服看起来年份太久，已经烂了，路嘉木翻了翻只找到一个也差不多快烂穿了的钱包，里面装着些看不清内容的身份证件，看起来毫无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