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俞冷在原地挣扎了几个小时后,还是难以逆转的死亡了。
寇曼看俞冷这副模样,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主教早有预料,见状安慰他们:“没关系,他明天还会再活过来的。明天我们可以再尝试其他急救手段。”
日记本看到有人比自己还惨,似乎从中找到了乐子,都不再自闭了,兴奋的写:[在这地方呆着挺好,还能活个千年万年的。这在外面简直不敢想。就是你这个小伙伴惨了点,要一直死去活来死去活来又死去的反复死亡啊。]
路嘉木见它在说王八话,没有理它。
主教过来看了一下他们的情况后,就在其他人热切的目光中回去了,没有丝毫要违反休息时间规定的意思。
一直到临近早上七点,他才提前了一点,带着几个好事者从前面的车厢走过来,想和他们交流一下,介绍一下车厢的情况。
主教坐到车座上,摊开双手:“如你们所见,也如我之前说的一样,我们是在125年前登上了这辆列车的,走到半途开始了环线行驶,不断重启,每一天我们都会回到刚进入环线行驶时的状态。我们用尽了各种方法,都无法打碎车窗之类的从这里出去,也没有办法到达车两端的驾驶室,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他说着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这个就是真理,你们不用继续尝试。毕竟我们这125年也不是白过的。而且其他车厢可能……有点危险。当然了,我不是说你们会死,在这辆列车上没有人会死亡,只是这可能会给你们带来巨大的心灵创伤,因此我不建议尝试。”
这辆车上还能有这种创伤?
主教也不打算卖关子,不等他们问就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头,异常神棍的说:“我们既存在于这掌寸之间,也存在于外界他人对我们的定义中,但更重要的还是自己如何定义自己。你觉得你是个人,始终用人类的道德标准约束自己,那你就可以是人。不过可惜的是,在这辆列车里,不是所有人都有坚定的意志,像我们一样能明确的认知自己。事实上,大多数人已经迷失了自我。”
路嘉木听完他的神棍言论,已经自行将他的话翻译成了通用语:虽然因为这辆列车在不断重启,没有人会产生器质性的变化——也就是没人真正的脑子有病,但是因为一直下不了车,好多人都得精神病了,各种层面的失去了道德,以至于看起来简直不是人,不是很友好,而且就在前面的车厢。
路嘉木极简的问:“前面有人疯了?”
主教对他眨了眨眼:“嗯。”
路嘉木观察了一下和他一起进来的那几个人,小心的问:“这不能直接说?还是之前那个是你们的教义?”
“算是我们的教义的核心,所以提前告诉你们一下。”主教说,“当然了,我们的教义还有更多规定。比如在我们的团体中,必须互相友爱,需要像家人一样关爱其他人,不许自杀,不许自发伤害他人,不许传播消极思想。”
路嘉木立刻挂上满脸笑意:“你说的都非常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