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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问问看。”
白然轻车熟路找到村长家,敲门,“周村长在吗?”
没人回应。
白然想了想,又去敲了敲周陶的门,“周陶在吗?我来帮短工还腰牌。”
说罢,他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出门被打开的声音,里面的人动作缓慢的走出来。
白然起身,倒退两步站在门口,面带微笑。
门开了,周陶站在那里,一颗眼珠像是被人硬生生剜了出来,黑漆漆的眼眶直直盯着白然,脸上狰狞的蜈蚣此时像断了骨,软趴趴的贴在脸上。他左手的五指被利器切断,只剩了半截手掌,一条腿膝盖一下也没有了,裤管空荡荡的飘着。
看来红毛两人昨晚闹得动静不小。
周陶看到白然,面色陡然狰狞起来,他身上这些伤口,就是眼前这人引起的。
“腰牌。”周陶声音沙哑的开口。
白然把腰牌递过去,周陶慢吞吞伸手去抓,在碰到腰牌的瞬间,漆黑尖利的指甲骤然伸出半米长,按照正常的规律,白然如果不及时止毒,这条胳膊就要废了。
但是红木腰牌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没有痛呼声、没有血腥的甜香,周陶抬头,白然不知何时已经退后了半米远,此时正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哎呀,腰牌没有接到,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作者有话要说:
山脚鬼村
周陶收回指甲,艰难的下蹲捡起腰牌,“今晚九点,别忘了。”
周陶转身就要回去,白然好奇地问道:“你昨晚是去巡逻了吧,怎么会变成这幅鬼样,村子里难道很危险不成?”
丰乐毅默默后退了几步,啊啊啊白先生明明看到这人一副惨样,明明这个npc看上去非常的不好惹,为什么还要用一副天真无辜又欠揍的语气在那里问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呢!
周陶脸上狠狠扭曲起来,只剩一隻的眼睛变得涨红,丰乐毅都感觉要滴出血来。
“白先生要是想知道的话,问我也是可以的,毕竟我也算是——当事人之一。”一道轻快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白然内心轻啧一声,转过身,红毛兴奋地衝他招招手,身后跟着形影不离的张涛,“好巧啊白先生,你也出来逛逛啊?”
白然笑笑,“还好。”
红毛探身朝后面看了一眼,“咦?白先生是带丰乐毅过来还腰牌的吗?真让人意外,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有那么好吗?丰乐毅明明跟我说你对他凶的要死。”
丰乐毅瘦下来之后意外好看的脸瞬间脸色惨白,甚至怨念的瞪红毛一眼,挤眉弄眼的给白然发送脑电波:
我不是、我没有、白先生你别听他们瞎说啊啊啊!
红毛莫名被瞪,“你哪位?”
白然忍不住挺直了腰板,略带骄傲道:“他原来是这么评价我的吗?不错,我确实是这么对他的。”
红毛:???
不是,你都花这么大功夫给丰乐毅开后门,还给他製造这么大的权限让他上山,你们的关系难道不是表面很差,实际非常融洽吗?
他在挑拨离间你感受不出来吗?
你这么骄傲是闹哪样!
白然又悄摸看了一眼惊悚值,笑得更加真情实意,“你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很不错?看来我需要改进的地方还很多。”
闻言,丰乐毅更加怨念的看红毛。
红毛:不是,这尖嘴猴腮的人到底是哪个?
丰乐毅在雨林里摸爬滚打一晚上,身上早已破破烂烂、血迹斑斑、浑身泥土、四肢缠绷带,再加上瘦了二十斤,嘴还突出变尖那么多,亲妈站那里都认不出来好吗?
说他是野人都使得!
“哦对了,我已经把腰牌还回去了,丰乐毅因为一些原因……已经不会再去巡逻队了。”
留下这句话,白然走了,丰乐毅再度狠狠瞪红毛一眼,赶快跟上。
红毛很生气,指着丰乐毅的背影,“这个野人是什么意思?他瞪我好几次!不行,我要跟上去,半夜把他腿打断。”
张涛全程没说话,此时拦住他,看了眼握着腰牌若有所思的周陶,强行把他拖走了。
红毛表现得怎怎呼呼不可一世,被张涛拖着走的时候却非常老实。
两人走远点后,红毛道:“涛哥,他那话是什么意思啊?他把丰乐毅做掉了?”
“有这种可能,也有可能是他们又有了新计划。”
红毛有些疑惑,“涛哥,你如果真怀疑白然的身份有古怪,我们直接做了他不就好了?简单又省事,这种低级副本想来也爆不出什么稀有道具,干嘛不下手呢?”
“你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已经要骑到我们头上了!这什么破巡逻队,不明晃晃在给我们使绊子吗?”
张涛没有回答,只是问道:“刚刚跟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你有什么印象吗?”
红毛思索了一
', ' ')('下,“你说那个野人?他的嘴好像鸟嘴啊,而且看样子,像是从一场恶战里爬出来的。”
张涛若有所思,“或许……”
“或许,那野人是白然的随从?他从山里面挖出来的?这随从看起来挺忠心的样子啊。”红毛兴致勃勃道,“涛哥,野人随从太酷了吧,我们要不要也去搞一个!”
张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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